进。已大半日未处理国事的垠苍,不顾周围一众随侍守卫的侧目,温柔的倾吐著爱语,双手如同环抱小娃儿般,把人护在胸膛里。
“唔唔──”有些不耐热的冰芝,这会儿再没了半点昨天的寻欢兴致,想要推拒,却因日头稍斜却仍炎热的天气而作罢。比她更有力气的垠苍身上,有好些个用雪暖石做的饰品,这麽近距离的依凭著,虽不算太过清凉,但也不至於热到她冒著流汗的危机去拒绝他的好意。
不是她懒!她不过是体谅垠苍对她垂涎已久,了了巴不得随时抱著她的夙愿罢了,真不是她懒!不是!
知她心思的莫邪,这会儿心境明白了几分,平日里打翻的醋坛子也扶正了,只觉得天青日白一切都顺眼极了。瞧见她这赖皮样儿,心头莫名一松,平日抿紧的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被趴在垠苍肩头喘气的冰芝逮住,还了个吐舌的怪脸,莫邪再绷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顿住脚,回头瞥了一眼迅速恢复神态的莫邪,垠苍把怀中人身子正了正,颇为严肃道:“莫非你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这侍卫?”
“嗯?”挑了挑眉,冰芝明白这会儿若不给个妥当解释,垠苍一定不会放过莫邪,眨眨眼,一脸惊喜得扑到他肩头,不顾汗shi满额的朗声道,“皇上哥哥晓得吃醋了,妹妹可真是开心咧!”
“小丫头顾左右而言他,定有蹊跷,看来……我们得认真谈谈了。”瞧她眼眸中似真似假的情谊,垠苍眯了眯眼,刚还汹涌的情欲,这会儿渐渐隐去了几分。虽说明白冰门之人皆薄情,他那从小到大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宝贝,肯定不会对他掏心掏肺的回以情爱,也不会今生只属於他一人。可他更不会希望,她第一个放在心坎上的人,不是他这个九五之尊!
“呵呵,哥哥想谈什麽,妹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抓了他一缕发,扯过那张有些憋气的俊颜,冰芝凑上唇去,不怕死的吻了吻,想听听看身为皇上的他,是怎样表达醋意的。
(10鲜币)宫廷纠葛
可惜了冰芝的无限期盼,当夜色渐浓之後,垠苍繁忙的国事不断扰著他们的交流。三不五时的宫人来报,足以让向来堪称明君的垠苍想要杀人泄愤。这种断断续续的“畅谈”,直到贤王湛卢进宫方划上完美句点。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湛卢本也是一脸正色的行礼觐见,哪知刚被呼平身,抬起头来,便瞧见了冰芝的一个稀奇怪相,严肃的脸色,飞快消逝到没了影儿,“皇上今个儿怎的带了个怪模怪样的女子在身侧,也不怕臣等见了笑话。”
“哎──朕为此也颇为烦恼,不然王爷替朕把这小妖怪带去寻个笼子关起来,也省得惊了群臣。”顺著湛卢的话头,垠苍也开起了冰芝玩笑,不过那瞧人的眼神,却半点不像是看到了妖怪的惊恐,而是毫不遮掩的宠爱珍视。
“哎呀,两个哥哥在这儿就知道编派我,怎得是齐心不待见我了?真这麽著,我回雪山一辈子不下来便是!”嘟起嘴,冰芝甩开垠苍,冲下龙椅,大步流星的就往门口行去。
“哎哟我的芝儿妹妹,你怎的这般天大脾气,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你真想再惹得别人砍掉我脑袋才罢休麽?”似是瞧见情形不对,自各儿玩笑有些过了,湛卢赶紧冲过去,把冰芝半拉半搂的制住,陪著笑脸道,“快别给你哥哥们置气了,不过是说些玩笑话,妹妹不愿听,哥哥此後不提便是。”
“湛卢哥哥,你可是真爱编派人不是,人家不过是从了你们的意,你偏要怨我说是我性子大,呜呜──皇上哥哥,你可要为我评评理啊!”撇开湛卢,一头又奔回了垠苍怀中,自顾自坐上那人膝头,揪著寻常人碰不得的衣襟,冰芝有些不依不饶的嚷嚷起来。
“乖,你和你湛卢哥哥置气,管我什麽事,可不兴随意拖人下水,不然,我可真当昏君,把他们脑袋都砍咯!”不太明白冰芝演的是哪一出,可垠苍却多少知道得顺著她的戏来配合,不然,晚些时候他不会轮著好果子吃,这是从小到大两人间的惯例。
“皇上哥哥真正舍得?”擦擦莫须有的泪水,收住假哭的劲儿,冰芝眨眨眼,赞许垠苍的上道。
“不舍怎得。”抿著嘴,把腿上的小人儿扶正了身子,垠苍挑了挑眉应下她的褒扬。
“那若是我看宫中妃嫔都不顺眼喃?”眼珠转了转,似是想到什麽的把头依到垠苍颈窝,冰芝似是非要难为这上位者,逮他不守诺的小辫子般。
“统统砍了。”温柔的摸摸她发辫,像是爱抚一只暂时收了爪子的小猫,有一下没一下的,姿态半点不似刚吐出残忍话语来的君主。
“那我就谢皇上哥哥恩宠了。”舒服得把双眼弯成两道小桥,冰芝蹭了蹭那散发著男人香的强健身躯,娇嗲著嗓子,高喊道,“来人啊──”
“皇上,万万使不得。”见兄妹俩似乎真的要用人命来玩儿,湛卢有些急了,连忙上前,拱手进谏。
“皇上哥哥,湛卢哥哥不疼我了。你瞧瞧,不过是砍两个旁的女子,他都要拦著,败了我的玩性。”嘟嘴,张眼瞥了下一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