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为了什么来的,又兼先前冯长生的逼迫之行,自然不屑于理他。
冯长生在门边寻了个座位,但看这究竟是要干什么,若是当真最后选出一个人来入赘,他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那人留在关家。只见季伯手中拿着个名册,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便有一个彪形大汉站了起来,季伯上下打量他一番,点点头,问道:“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那人虽然生得魁梧,但是说话竟相当恭敬得体:“家中双亲已经亡故,只有我一人,我能干活能吃苦,还请您多照顾。”季伯点点头,让小童带着那人出了门去。冯长生一看这情形,心中纳罕那人是不是被带着去见芜芜,便有些坐不住,可是又想看看季伯究竟要选什么样的人出来,于是便强按捺着坐在原地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季伯让小童带了五六个人出去便让其他人都走了,那五六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冯长生心中不爽利,却见季伯已经丝毫不理他出了门去。冯长生两步追上去,纵然心中恼恨季伯在给芜芜挑夫婿,面上却总要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季伯这几日身体可好?”
季伯一眼也不看他,径直往后院走,淡淡道:“不劳您担心,我现在要去回报事情,您去内院不方便,还是请回吧。”冯长生哪能这样便放弃,佯装不甚在意的模样:“可是方才那几人的事?”“自然是,那几个人都不错,但是要哪个还要小姐做主才是。”
冯长生原以为芜芜只是气一气他罢了,如今却竟然如此当真,心下大恼,却不得发作:“季伯挑的那几个人实在不是很合适,没有一个像是有担当的,不过都是些有蛮力的罢了……”季伯打断他,道:“有没有担当冯二爷怕是不知道吧,既然要挑,那必然是挑一个有力气的,总不能挑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吧?”
冯长生恼意更甚,试探问道:“这么说是芜芜要挑选这样的人?”季伯斜了他一眼,叱道:“老夫没听说过什么芜芜,冯二爷你找错地方了。”冯长生知道他是怨恨自己先前争夺芜芜的事情,是故并不在意,只是正了脸色,道:“我与你家小姐有些误会,您让我和她说两句话,免得她因为一时之气而胡乱找个人嫁了。”
季伯停下了脚步,从头到脚将冯长生看了一遍,冷笑一声道:“什么胡乱嫁了,我们小姐的婚事自然要慎重为之……”“那方才那几个人……”季伯眼中都是鄙夷之色,愤然道:“那不过是我们在找佃户,那几亩果田我们既然不卖不租,总要找几个人看着。”
冯长生只觉一张脸火辣辣的,心中却是欢喜的,哪知季伯接下来一句话却生生泼了他一盆冷水。“我们小姐说了,入赘的人什么都不需要,只是要坦诚体贴,不能心中总藏着算计,更不能时不时吓唬她,冯二爷你放心,我一定给我们家小姐好好找这样的人来。”
冯长生七窍生烟,奈何见不到芜芜,只得把这股愤慨忍住:“季伯且让我见一见她,见过她后我决不再来烦扰。”
“冯二爷,我们小姐说了,若是你来无论如何都不会见的,您请回吧。”冯长生还不死心,正要说话却见赵叔慌慌张张往这边来了。不一刻便到了冯长生面前,急道:“二爷,京城出事了!”
季伯在旁,赵叔不敢多说,冯长生见赵叔这样一番模样,心知事情必定不小,于是只得与赵叔走了,到只剩两人之时,赵叔忙道:“二爷,京城的药房出事了,有人买了咱们药房的药吃了后死了,如今官府已经将冯家的药房都封了,出事那间药房的掌柜也被抓进了牢里,冯家的几个管事派人赶来请二爷出主意。”
冯家的几家药房已经有数年之久,向来没出过什么茬子,更不曾出过人命官司,加上药房那几个管事都是谨小慎微的性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怎么看都不是巧合。冯长生知道京城之中定然要有大变故,此时他便是有一万分放不下芜芜,也不得不立刻回去了,于是当晚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关家,便启程回京去了。
却说那封信当晚就到了芜芜的手中,彼时她正坐在关益曾经住过的屋子里,翻看带着关益批注的书籍,她的心是安宁平静的,当她展开信,见上面写着:京有急事不得不回,等我,速归。
她唇角忽然爬上一抹笑,脑中不禁想起白日里她躲在暗处看见的冯长生的模样,焦急又克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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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生一连赶了七日的路,总算在第七日的傍晚看到了京城的城门。经过两日的问询,冯长生已经确定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是等他去寻相熟的官员,那些官员不是调出京城便是被降职了。
冯长生知道这一次事情真的难解决了,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斡旋辗转,也只是暂时将事情按压住了,不过扬汤止沸而已。鹿鸣镇陆续有消息传递回来,管家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冯长生这才放下心来,仔仔细细将京城的关系梳理了一番,终于理出了个眉目。
原来是一户商人与户部尚书结了亲,那户商人偏与冯家有些过节,冯长生虽然不知户部尚书在这场陷害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却知道他绝对脱不了干系。冯长生已经与胡良许久不曾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