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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生出府之后青娥便去找了赵玉欣,奈何赵玉欣身子素来不好,此时尚未起身,青娥等了半个多时辰薇儿才来唤了她进去。赵玉欣正在吃燕窝粥,见了青娥便笑着让座,笑道:“我晚睡,向来起得晚些,让你看了笑话。这几日夫君不让我去吵姐姐,不知姐姐可还好?是她让你来的?”
青娥摇了摇头,见屋里没人便道:“奴婢虽然是芜芜姑娘的婢女,但夫人才是府中的女主人,是故有些事情要告诉夫人知晓。”赵玉欣听出她话中的端倪俩,给薇儿使了个眼色,薇儿便去门边啃了看关了门,赵玉欣放下碗笑着拍了拍青娥的手:“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你是个乖巧伶俐的,只是姐姐那里能用的人少,我便没脸子要,但你若是有事尽管与我讲,我都替你做主。”
青娥咬了咬唇,犹豫许久总算是开了口:“芜芜姑娘这个月的癸水没来……”此话一出赵玉欣便失了镇定,喃喃道:“许是姐姐劳累了……”青娥打断她的话,肯定道:“奴婢伺候她将近一年,癸水每月都来的准时,且她这几日又没什么胃口,与奴婢姑姑有孕时的症状一个模样。”
赵玉欣脸白了白,似受了惊吓一般:“怪不得夫君不让我们去吵姐姐,原是因为姐姐有孕了的缘故……”青娥沉默片刻,却摇了摇头,道:“二爷尚不知道这件事。”赵玉欣眼睛一亮:“当真不知?”她问出口却又有些泄气:“只怕姐姐是想给夫君一个惊喜吧?”
“奴婢这几日在那边伺候着,见二爷和芜芜姑娘像是有什么误会一般,两人俱是冷言冷语的,姑娘又好想不想留下那孩子,只怕她是不肯将有孕之事告诉二爷的。”赵玉欣听了心中欢喜,只当是老天爷帮她,将自己的金丝镯子褪下来套在了青娥的手腕上,又叮嘱她此事一定要保密,这才打发她走了。
她一走赵玉欣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她进门半年多了,冯长生却还没碰过她的身子,虽然衣食上不成亏待她,时日久了终是祸患。而如今芜芜有孕,若是她生下了冯长生第一个孩子,只怕她这正妻也就只剩下了个空名。
那薇儿是极懂她心思的人,见她这样一副神色,便凑上前去耳语一番。当日中午赵玉欣便下厨做了两道糕点,让薇儿送回赵家去孝敬赵母。
青娥回到院子里后,也不知怎地竟害了疹子,于是搬到僻静的院落静养去了,赵玉欣便另调派了个丫鬟去伺候,因芜芜风寒一直没好,赵玉欣便又找了大夫来瞧了病换了方子,每日由那新换的丫鬟熬了药送给芜芜喝。
这两日冯长生未来找芜芜,她心中便有些忐忑,只是想着赵玉欣是个谨慎之人,便是有动作也不会让冯长生发觉,于是又放下心来。这几日天气热,芜芜受不住暑气便没有什么食欲,加上那新换来的丫鬟不知她喜恶,饭菜也不合口,午饭和晚饭便都没有吃。
及到了夜里腹内便难受起来,唤了两声那丫鬟也没听见,她正疼得满头是汗,屋里却亮了起来,她眯着眼去看,只见冯长生只着寝衣立在灯下,芜芜如今已经怕他怕到了骨子里,忍不住瑟缩起来。只是今夜的冯长生却有些不同,他虽然仍是绷着脸,眼中却不止是恨,还掺杂着些莫名的复杂情愫,见芜芜有气无力地蜷在床上,竟倒了杯水走到床前,又扶着芜芜坐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端着水去喂她。
芜芜此时疼得也顾不上其他,喝了两口水稍好一些,却听冯长生柔声道:“也不是个小孩子,竟连着两顿饭都不吃,如今受苦的也是你自己,这是和谁闹脾气呢。”芜芜缓过来一些,便撑起身体在床里面坐了,一双眼盯着冯长生,像是怕他吃人一般。
冯长生扫了她一眼,对她伸出手:“过来。”芜芜只缩在床角不动弹,冯长生不禁提高了声音:“我让你过来。”芜芜全身一颤,竟是怕冯长生得紧,让冯长生的神色暗了暗。这时门却又开了,有丫鬟端了粥菜进来,冯长生接了便让那丫鬟出去,然后放柔了声音对芜芜道:“过来吧,我不碰你。”
芜芜腹里绞疼难受,又见冯长生并不似前几日那般凶神恶煞,这才一点一点挪了过去。冯长生舀了一勺粥吹凉,又拣了两丝小菜放在勺子上,才将勺子递到芜芜唇边。芜芜仍是怕他,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含住了勺子。
吃了半碗粥,芜芜便又躲进了床角,抱着被子盯着冯长生,像是生怕他会扑上来一般。冯长生将碗碟放好,竟不离开,反而脱了鞋上了床背对她躺了下来,只是一眼也不看她。虽是如此,芜芜却仍是觉得忍受不了,想要越过他下床去,哪知冯长生竟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长臂一伸将她拽进了怀里。
芜芜浑身一僵,却听冯长生闷声道:“睡吧,我今晚不碰你。”他虽然如此说,芜芜却仍旧浑身僵硬,冯长生的一只手搭载她腰上轻轻抚弄,下巴贴在她的后颈处,竟是当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许久芜芜才昏昏沉沉睡了。
听见她呼吸平稳了,冯长生才睁开眼,他的手缓缓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眼中光芒大盛。那日青娥将事情告诉了赵玉欣之后,心中越发忐忑起来,最终还是忍不住去找他将事情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