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把门上的暖帘悉数拢起,顾程跟张青莲这才发现院中不知何时,已立了一名红衣女子,虽有些远,却也能瞧清眉眼。
这一瞧见眉眼,顾程立刻就站了起来,低唤了一声:“大姐儿……”“徐姑娘……”张青莲也站了起来,喃喃吐出三个字。
却听晋王朱翊道:“这是青云坊的兰娘。”
顾程倒是先坐了下去,因瞧出这女子眉眼儿虽似大姐儿,细瞧之下却少了大姐儿的神韵,虽美却不如大姐儿鲜活,虽不是大姐儿,能找来一个如此相像的女子,晋王也是煞费苦心,只张青莲脱口而出的徐姑娘是何人?难道他真识得大姐儿不成。
顾程只觉一股酸气从胸中溢出,钻到唇齿间,险些酸倒了牙,脸色也有些Yin晴不定,朱翊扫了他一眼,目光闪了闪,拍了拍手,便听隐约鼓声传来,仿似隔墙之外。
女子随着鼓声舞动起来,一袭红衣,舞姿轻盈,伴着簌簌而落的雪花,美的仿似一旁枝头正绽的红梅。
一曲毕,张青莲已经站了起来,朱翊的目光却落在顾程身上,顾程虽未说话,心里却在暗暗猜度,晋王既然走出大姐儿这步棋子,是想用这个替身来讨好自己,还是大姐儿……
顾程心里陡然一喜,当初遍寻数遍,也未寻获大姐儿尸身,只得用玉片造了一个假人葬下,虽那牛鼻子老道口口声声说大姐儿飞升成仙,这等事未亲见,怎做的准,若无今日之兰娘,顾程还不敢有此奢望,如今却不禁有了想头。
若之前只是想头,待瞧见兰娘头上的蝴蝶簪,顾程心里忽然落了定,以晋王之势寻个眉眼相似的容易,却这簪子,怎会也是巧合,若是旁物或自己还不能笃定,只这支簪子乃是自己亲手赠与大姐儿,别于鬓边,当时情景,午夜梦回不知惦记多少个过子,又怎会认不得,难不成大姐还活在世上,孩子呢,她怎逃出火海,又怎不去寻自己?是啦!这丫头早便想脱离自己之手,真得机会逃出,又怎会回头,真真一个狠心绝情的丫头,若果真活在世上,如今又在哪里?顾程真恨不得抓住晋王朱翊问个清楚明白,奈何做不得罢了。
却听朱翊道:“这是顾大人,张大人。”兰娘明眸流转,袅袅婷婷一福:“两位大人万福,奴这厢有礼了。”
张青莲伸手便要去扶,半道忽觉不妥,胀红一张脸缩了回来:“姑,姑娘请起,请起……”朱翊笑道:“兰娘好福气,闻的张大人金榜题名之时,多少媒人上门说媒,任环肥燕瘦名门淑女,应都未应,却独独对兰娘青眼有加,还不敬上张大人一盏酒,也谢他这番眷顾之情。”
那兰娘听了,忙轻挽云袖,露出芊芊玉手,执壶满斟一盏儿,含情脉脉的递送过去:“兰娘谢张大人眷顾之情。”张青莲忙接过一饮而尽,兰娘又斟一盏儿,张青莲又接过,吃了个双杯儿,这才罢了。
朱翊抬手指了指顾程:“兰娘不可厚此薄彼,顾大人也要敬一盏才是。”兰娘明眸转到顾程身上,与顾程的目光一搭,既垂首下去,斟一盏递过来,顾程淡淡接过,略沾了沾唇便放下。
朱翊挑挑眉,使人又唤来两个粉头伺候,吩咐兰娘坐与张青莲边上递酒布菜,兰娘斟一盏张青莲吃一盏,竟是来者不拒,想他自来无甚酒量,哪里禁受的如此灌酒,不大会儿功夫便不胜酒力,言行难免有些浮浪。
抓着兰娘的手,低声唤着:“徐姑娘,你是徐姑娘是也不是?可还记得青莲……真真让青莲好生惦记,原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想此生还有……相见之日……”他是吃的酩酊大醉,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程在边上一字不露的听在耳中,不禁暗暗咬牙,竟何时惹上了这么个野汉子,怎他连知都不知。
他目光落在张青莲俊美白皙的脸上,暗道这等小白脸专会讨妇人喜欢,听他话音儿也并不知大姐儿还在世上,到了这会儿,顾程心里已信了七八分,只这张青莲却给他添了堵,心思略转了转。生出一个主意道:“兰娘与张大人也算才子佳人情投意合,倒不如王爷下赐,成就好事,也是一桩巧姻缘。”
朱翊目光轻闪,点点头道:“本王也正有此意,兰娘,能服侍张大人也算你的造化,还还不扶着张大人下去歇息。”
兰娘应着,站起来搀着东摇西晃的张青莲出了小院,到了自己房中,早让丫头薰了被褥,扶着张青莲倒在榻上,亲手脱了他的靴子,刚要扯他衣襟,去被他抓玉手,眼睛也睁开了,定定望着她,竟仿若痴傻了一般。
兰娘粉面一红,轻声道:“再若胡缠,今儿就让你这么睡下。”巧笑倩兮,眉目流盼,真个与记忆中的大姐儿一模一样。
张青莲惦记了这一年多,如今佳人近在眼前,软语温存,情真意切,哪有不动心之理,伸手抱住便压在身下,手探下扯开她腰间裙带,罗裙逶地,衫儿尽落,只见明烛下绿鬓花颜,两只椒,ru如堆雪捧玉,顶端红樱若血,好不勾人,张青莲哪里忍得下,俯头咂住,逗弄起来……兰娘嘤咛一声,任张青莲抚弄她的身子,待他那腰间物事入来,不觉痛呼一声……
张青莲愣怔过后,忽的狂喜起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