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十天半月也不见能家来一回,便是家来,那时中意珍珠那丫头,也多往玉芳院里跑,自己这边更是摸不着影儿,哪能有身子。
怎比得大姐儿,如今这势头,倒成了专房专宠,自大姐儿进了书房院,竟是跟吃了迷魂药一般,勾住了爷的魂儿,连外头的粉头都撇开手了,话里话外,行动做事,那心早不知偏到何处去了,若大姐儿再得个小子,那往后这府里……
想到此,周慧莲不禁打了个激灵,目光略沉询道:“爷如何处置的柳枝儿?”琥珀抬起头道:“三娘怎知是她使的坏,奴婢还道进来说与三娘知道呢。”
周慧莲哼了一声:“那丫头别瞧配了人,不定心里记恨着大姐儿呢,这档子事明摆着,除了她还有哪个,只她做下这事儿,想来要连累丰儿了。”
琥珀哼一声道:“说起这个倒令人心寒,怎么也是正儿八经娶过门的媳妇儿,又是他自己巴巴求了去的,总有几分夫妻之情吧!谁想这出了事儿他到先撇了个干净,爷让他看着柳枝儿罚跪,也不知怎样折腾的,把柳枝儿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掉了,爷让人抬到柴房的时候,下头的血还没止住呢,听见说,爷使人去寻人牙子了,明儿就要远远的卖了,这刚落了胎,又卖到人牙子手里,柳枝儿这条小命也不知保不保得住了。”
周慧莲道:“丰儿那小子是个明白的,哪会为了保柳枝儿把自己个赔进去,况,早听说她不得丰儿的意了,不是打就是骂的,过了三天新鲜劲儿,这男人哪还把你当事儿,是她自己没活明白,怨不得旁人。”
琥珀道:“一样人两样命,这会儿徐大姐儿可得意了,爷更把她当成个宝贝一样了。“周慧莲道:“有了爷的子嗣是大喜事,可不是宝贝吗,咱们也不能装糊涂,回头爷知道,不定也恼了你我,你去把年上爹让人捎给我的参片包些送过去给她补身子。”
琥珀道:“那都是好东西呢,给她送去,岂不便宜了她。”周慧莲道:“真一举得男,顾家便有后了,也是你我的造化,莫耽搁了,去吧!”琥珀不大情愿的从里头寻出装参片的匣子来,包了一包去了。
琥珀到书房院的时候,顾程正劝大姐儿吃饭呢,要说也奇了,这不知道怀孕的时候,徐苒真是丁点儿反应都没有,这睡过来一觉过来,不知怎的,就什么都吃不下了,闻着桌上那股饭菜味儿就一阵阵作呕,饭没吃下一口,倒是吐了几回,把个顾程急的火急火燎。
他哪有经验,前头他原配怀身子那会儿,他才多大,成日在外头玩乐,廉哥儿落生,当了爹才被他外祖父叫了家去,哪能想到这怀了身子的人竟如此,怕大姐儿又呕,忙让人撤了桌下去,又让人熬了糯糯的粥来,就着香油伴的瓜条,倒吃下了两口,不想顾程待喂过去第三口,大姐儿便捂着嘴又呕了起来。
李婆子忙捧了口盂过来,刚吃下的又都呕了出来,顾程在她身后一边拍抚她的后背,一边唤人:“旺儿,旺儿,去把那郎中再请来,这晌午还好好的,怎这会儿连饭都吃不得了,长此下去可怎么好。”
旺儿忙应了一声,匆忙跑了出去,不及看路,在门首跟琥珀撞了个满怀,倒撞的琥珀一个倒踉跄,差点摔倒,忙扶着门才稳住了身形,待要喝骂两句,瞧清是旺儿,便道:“我还当是哪个小子如此毛躁,却怎是你,慌慌张张的,去抢你爹的孝帽子不成。”
旺儿忙道:“爷吩咐的急,没瞧见姐姐,过后再给姐姐赔罪,这会儿却要先去了。”说完也没等琥珀再说什么,快步窜了出去。
琥珀也只得作罢,迈步进了院,刚上台阶,便听见里头爷的声儿:“可觉得好了些?真真你都要把爷的心都呕出来了。”这声气儿温柔的竟像滴出水来一般。
琥珀心里不禁暗暗犯酸,同是丫头,怎徐大姐儿就比旁人金贵,虽说有了身子,能值当爷如此低声下气的哄她,可见是越宠越娇,不定是装样子呢,哪就真闹的如此了,虽说自己没怀过,可府里那些婆娘一窝一窝的生,哪见过娇气成这样的,倒让自己这会儿进退两难。
进去怕爷的面上下不来,不进去,应着三娘的差事呢,正为难,李婆子从里头走了出来,瞧见她愣了一下,忙行礼道:“原来是琥珀姑娘,这会儿天都黑了,姑娘怎到前头来了?”
琥珀道:“我家三娘在后头听见了信儿,高兴的什么似的,想来想去也没想起有什么稀罕东西,只去岁我们亲家老爷,托人寻了一颗上好的野参,又讨了一个法儿,说让切了片每日里泡水吃下去,长此以往最是补养气血,巴巴的送来,我们三娘见那参难得,便没舍得吃,只用了参须子,其余切成片收着,今儿听见喜信儿,便让我寻出来包了一包送来,让姑娘先吃着,若果真好,再送来。”
琥珀话音一落,便听屋里的顾程道:“倒是慧莲周到,进来吧!”
琥珀这才进屋,见了礼,微微一扫,只见大姐儿斜着身子歪在炕上,爷挨在她身边儿坐着,一个劲儿的给她胡虏胸口,真成nainai一样了。
徐苒自然也听见她的话了,倒让徐苒心里忽然一亮,暗里琢磨,这场景咋这熟呢,这不就是众多宫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