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泼了她一身酒,就为了电话号码?
是了,当时他确实一再坚持要赔给她的,不过她捉急换衣服,没想那么多,留下主办方的电话,才好不容易走掉的。
“很意外吗?”他不疾不徐地说:“你不是请人……对我用过这种套路吗?”
绘理:“……”
好吧>o<
扯平了。
话说,如果不是栖川嫽,她还真不记得他。
“然后,套路失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解气,“我拿到了假电话号码。”
他平生第一次,为一个人取消了后面两天的工作计划,决定延迟两天回国,只是……想跟她进一步接触一下,结果给她打电话时,是一个男人接的,对方客气有礼地告诉他,他遇到的姑娘,可能是他们公司请来走秀的模特,至于其他的,那男人也无权交代。
从小到大,他都在拒绝各种明勾暗撩,第一次兴起追求某个人的念头,居然被眼前的小姑娘,非常巧妙地拒了。
绘理并不知他这段悲催的过往,然而他的意思嘛,她还是懂了。不由得翘着唇,笑得眉眼弯弯,她不知道,这个样子,落在男人的眼里,可狡猾可狡猾了,偏偏她还自觉得好无辜:“你当时说要赔我……可是我那衣服是主办方送的嘛,自然不好收你的钱……”
“我是想赔你钱吗?”男人斜倚着靠椅,懒洋洋地问。
绘理:“……”不是想赔钱,难道是想把自己赔给她?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绘理掐死,连带着内心中升起得一点点小心动和小开心一起。不要被迷惑啊,也不要再沉迷,已经被骗了一次,差点把命搭进去不是吗?
这一次,好好骗人。
让这个人,也品尝一下,被骗的滋味如何?
她出神地想着,却突然听到他说:“第二次见面,给我的名字是假的。”
绘理:“……”这个,确实没得洗。但是她也是要弱弱地为自己争辩一下下的:“可我最后,还是掉马了呀?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得问问你的粉丝了。”
粉丝?绘理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某导演有点魅惑的俊脸,如果是他的话……那她这马甲,掉得也太早了吧?
男人伸手罩住她的手,粗粝的指尖在她的掌心画着圈圈,半天没有说话。绘理偏头看他,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也许是光线晃得吧,竟然觉得他的眼底,像是有着两簇小小的火苗。
她心头一慌,有些窘迫地低敛着眉眼,渐渐地听见他略略不稳的呼吸声,他身体倾过来,懒洋洋地,用她的母语问她:“小骗子,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绘理本来还有点紧张,忽然听见这人,有点生硬地跟她飙了句古文,平心而论他的汉语比上次进步多了,然而还是……好想笑。
她不自觉地,就笑出了声。她人本来就极美,笑起来更是眸光潋滟,唇红齿白,而且声音又娇又软,勾得男人意动。
绘理对此好无所觉,拿出学术帝科普的Jing神,认真地跟国际友人解释了一番后,又说:“所以,这句话不能这么用的啦。”
面前这位国际友人,可是掌握八国语言的Jing英同志,人家的文化造诣也是很高的,闻言但笑不语。
那个笑容,怎么说呢,有点邪气,有点撩人,让人怦然心动,反正……绘理感觉很不自在,她低下头,借着点微弱的光,盯着他的手表表盘,她的手,被他勾勾画画地把玩着,手心痒痒的,耳边是砰砰的心跳以及空调运行的声音。她突然感觉,这台高档轿车的空调,实在不怎么样嘛,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热。
渐渐地,勾着她作乱的那只大手,竟然松开,悄悄摸到她背后,等她反应过来时,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落入坏人之手,他稍微挪了挪身体,两个人就靠得很近了,他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问自取谓之偷……这没毛病吧?”
绘理稍微挣了挣扎,没挣开:“是呀。”
他拿眼睨她,哑着声音问:“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不问自取了我的心,怎么不是做贼?”
绘理:“……”
竟然挖好坑,在这等着她。
而且,很关键的是,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QAQ
天罗地网已经撒下,她像是只懵懵懂懂的小兔子,被猎人追着无处逃窜,一步一步,掉进猎人布下的陷阱,而身边这个人,圈紧她的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收紧情网。
这个jian诈的猎人,又是用她丝毫不能招架的气声诱着她:“偷心小贼,乖乖地在我身边服个无期徒刑,别再跑了,嗯?”
轻轻扬起的尾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性/感得要命。
绘理很小声地应了一声:“嗯。”
微不可闻。
铺天盖地的吻,狂风暴雨般地压下来。她像暴风雨中,被巨浪冲走的浮萍,在欲/望中浮浮沉沉。她像溺水的人,不自觉地,两条细嫩的手臂,就圈住他的颈,好像抱住一根浮木,然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