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那种光亮又黯淡下来。
冰殿的白色石雕后,站着一名少女,白皙的肌肤,清秀的面孔,宁静的仿若没有丝毫的人气,她似乎一直就站在那里,僵直的身体。
如同冰雪般清透的眸,静静的流下了咸咸的ye体。
她没有动,依旧站在白色石雕后:“你的身体准备要瞒我多久?衣——”
他没有回答她,裹紧身上的貂皮,眼睛深处却有着一丝丝的烦乱:“我说过很多回了,不要叫我衣……咳咳!还有,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的身体状况!”
冷漠的声音。
尉沐雪的手指渐渐的缩紧,泪水慌乱的流淌着,心脏就像被车轮碾过,一阵阵的剧痛,她粉嫩的唇变成苍白的紫。
“为什么?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吗?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呀!”她嘶声裂肺的吼着,眼底满是浓浓的仇恨嫉妒。
她从白色石雕后走了出来,背脊挺的极直,不让自己的身体有着一丝一毫的颤抖。
目光灼灼……
冰雕玉琢的男子,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眼睛蓦然的睁开,冷光四射:“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我这一生的挚爱!”
低沉的语气。
尉沐雪凝视着他,在那瞬间,看见他的眼神,她却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心头猛然一跳。
她忽然感觉到无限的悲哀……
即使在泪水中,他的心中依旧有着强烈对那人女人的爱意,那样的神色,令她窒息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爱你呀~我比她更爱你呀!”她无力的吼着。
消失在原地的人影。
男子转眼间出现在尉沐雪的面前,残留着血迹的手捏紧她的下巴,指尖冷的犹如寒冰,指骨发出咯咯的响声:“你的爱我不需要!但是记住在我的面前,你永远无法和她相提并论。离我远远的……”
疼痛渐渐的加剧,疼痛另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她痉挛的抓住他的白衣,哭的是那么的伤心,眼泪纷纷流淌在他的手上。
男子看着那晶莹的泪水,怔了怔,渐渐的他垂下了胳膊,叹息的说道:“你离开吧!离开这里……就当我从未存在过。”
“怎么可能?你明明存在着,站在这里……对了,你的病?你的病是怎么回事?”她恍若想起什么,神情有着慌乱的失措。
“你吐血了?为什么会吐血呢?”胡乱着擦着眼泪,眼底有着深深的担心。
“这样挺好的,以前的旧疾了,还能活多长时间呢?七天?十天?”他轻轻的笑着,似乎好像终于可以从这冗长的生命中解脱。
“你……说什么?”她浑身颤抖。
修长的手指,冰冷的好似千年的寒冰,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脸颊:“所以,你还是把我忘了吧!”
夜色幽静。
绝壁的雪山上。
一名宛若冰雪通明的女孩,脸上满是泪水的星芒。
*
长长冰雪透明的廊道。
即使是夜晚,这里被月光照耀的也不会太暗。
那是一个很Jing致的房间,这里的布置和大殿中的布置有些不太一样,虽然依旧都是白色,但是房间的每一处似乎原主人都十分呵护着。
小鱼的眼睛里突然有着掩饰不住的好奇,这里原来住的人是谁?
“膳食很快就会拿来,请休息吧!”雪奴俊逸的外表,没有丝毫波澜的嗓音缓缓的说道。
转身,离去……
躺在榻上的小鱼,望着檐角的琉璃般的风铃,怔怔的出神。
说实在的,刚开始她十分害怕,想尽办法的逃走,她也有过愤怒,担心,但是不知怎么的,看着那祭祀脸上的神色,那种思念至深的眼神。
却有着一种难以说出的奇异的感觉。
她并不讨厌他。
或许是因为他以前爱过自己的母亲的原因?
对于他说的那些保证,在内心深处她选择是相信他的,她相信即使他不说那些话,他们也会找到她。
小鱼沉沉的睡去……
翌日:
小鱼收到了言的亲笔书信,信上说他们十日之内必会到达雪峰,让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微笑着把信看完。
将心贴身放在胸口上,这段日子她真的是想他们了呢!
日光温暖,一片片雪白透明的雪花开始从天的尽头缓缓的落下来。
偌大的宫殿里,却有着幽静的箫声。
冷冷彻彻,竟犹如天上传来。
熟悉的曲调,小时黑道老爸就经常给她放这个,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老爸整夜整夜的喝着酒,彻夜的反复的听着这首歌。
她也好奇过,问过他。
而老爸只是笑笑却什么都没有回答。
这里怎么也会有这首歌?
小鱼把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披在身上,颇有些急切的步子。
大殿中央,倚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