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所以皇甫良麒和皇甫良麟兄弟们便趁这个时间出去忙自己的事情,晚饭的时候餐桌上也就只有皇甫严拓、米拉和皇甫司禹三人的影子。
皇甫严拓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饭,一副Jing神不济的模样。往碗里戳三下,便抬头看一眼墙上的大时钟,见时针时钟停留在同一个数字,不自觉的又是一阵叹息。
米拉夹起菜,往亲亲老公那开口叹气的嘴里塞去,一会后,便听到他奇怪的问道,“今晚的饭菜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仿若未闻,皇甫司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语的进餐着,眼前的那对夫妇俩在他眼中完全就是个透明。
“不会啊,我明明放了调味品的!”米拉也吃了个,而后反驳老公的话。
最后,皇甫厉岳干脆不吃了,将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背靠在餐椅上,朝大儿子问道,“司禹,你知道你爷爷他们要多久才回来吗?”没有宝贝女儿陪他吃饭,果然是食之无味啊。
如果可以,皇甫严拓真想把始终的指针方向给改改,然赶紧打电话给宝贝女儿,让他们赶紧回来。
“不知道。”皇甫司禹淡淡的回了句。
放下已空的碗筷在桌上,皇甫司禹起身说道,“我先回房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
米拉看着儿子那笔挺的身影,那被灯光拉长的影子里是谁也不能靠近的冷漠。
果然,没有宝贝在,每个人都变得不完整……
漆黑的夜,在无数星光的点缀之下,呈现着属于黑暗的神秘之美。然而,在这样一片寂静安逸的天空下,又埋藏着多少的情感与思念。
皇甫司禹打开阳台的门窗,阵阵秋风便随之扑来,吹动了两旁的轻帘。
这风,有些冷,却让皇甫司禹更想念那温暖的笑容。
转眼间,时间只剩半个月了,是他对自己太自信了,自信自己在宝贝心中的地位,还是,他害怕会等到那并非他想要的答案。所以,才迟迟没有撕破那用来保持表面平衡的伪装?
“说起来还真奇怪耶,那天你明明一个人轻轻松松的把他们打倒了,最后干嘛要把自己弄伤呢?”
脑中不知不觉响起那日大卫对自己问起的话,皇甫司禹抬起手,看向自己曾经受过伤的右手掌。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想得到独属于宝贝的体贴和关爱,哪怕将自己扮演成一个弱者。
只要能从宝贝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管需要扮演什么角色,这些从来都不是问题。他已经扮演了近三十年的哥哥,其他的又有何难。
其实一开始,那对双胞胎兄弟也怀疑过,毕竟这伤来得有些诡异,可最后,还是被皇甫司禹给说服了过去。如果,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故意使诈,那么,只怕结果就不只是手受伤这么简单了。
小时候,为了得到宝贝的注意,他们三个兄弟不知耍了多少小聪明。可他也明白,付出不一定会得到回报,但想得到回报就一定要有所付出。要得到越多,代价越大。
而他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
一旦藏在心里的情绪放肆浮现而出,那份渴望便会随之变得更为强烈。
想念着那温玉的容颜,渴盼着他看着自己时眼中只有自己的身影,唇边是温柔的弧度,然后笑着喊他一声“大哥”。
越想心里越能感觉到那份孤独,皇甫司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出那份只有自己独有的珍藏。
很快,手机屏幕上便闪现着俩人的身影。看样子,是在一间宽敞的浴室里。
原来,在皇甫司禹手受伤的那段时间里,洗头的事都是涵生一手包办的。当然,这也是皇甫司禹主动为自己争取得来的福利。
涵生绝不知道的是,为了能留下这稀有的回忆,尽管手受了伤第二天皇甫司禹还是在浴室里装了个袖珍摄像头。不为其他,只为录下两人难得独处的画面,虽然当时的自己样子有些不堪。
他躺在洗头床上,宝贝坐在他前头,手里抹着洗发水,很快的,在他的头上揉出一大片白色泡沫。
涵生是那么的认真,注意力都放在洗头的事件上,唇边是下意识扬起的微笑。就是这样一抹淡淡的,又饱含着无限温柔的笑容,让皇甫司禹一直睁着双眼,眨也不眨的锁在宝贝的唇边。
“大哥,这样的力度如何,会太用力吗?”视频里,传来涵生询问的声音。
皇甫司禹看着手机,微微一笑,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一阵秋风,似乎在瞬间暖了几分。
“不会,很舒服!”而更幸福的,是心。
闭着眼睛,听着上头传来属于宝贝的声音,那一刻,觉得世界好小,睁开着眼,看着宝贝的脸就浮现在他眼前,那一刻,觉得他离他好近。只要他一抬头,那是……
想离他更近,皇甫司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涵生挽起的衣袖。
“大哥,别乱动!”
难得能收到宝贝的警告,这让皇甫司禹的心情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