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嬷嬷还觉着那妆不够浓,又在林媚腮上加了胭脂,点了小红唇,直把林媚弄成她们认为的最喜庆的样子来。
周敏敏等人看着林媚的喜妆,都默默泪了,新嫁娘都化成这样呀?
梳妆嬷嬷:那起样子不好看的就爱这样,盖头一揭,新郎分不出美丑来,反正会欢欢喜喜上床。样子好看的么,就吃亏一点了。但咱不能因为新嫁娘样子好看,就不给她化浓妆了。要这样,以后样子好看的都要求化淡妆,叫样子不好看的怎么办?这林小姐,样子都好看了,就该给样子不好看的留条生路,自动要求化得浓些才是。
林媚见自己一抗议,结果两位嬷嬷又给她再涂上一层胭脂,只得认命的止了话。幸好柳大哥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不会被吓走。
这么一折腾,花去了大半个时辰,待到穿好喜服,盖上红盖头,早听到外面一阵乱嚷,说道花轿已到了大街外,正朝府门口而来。
林媚在侯府住的时日虽不长,这会要出嫁了,还是不舍得永平侯夫人,只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母亲,我……”说着却要流泪。
“傻孩子,状元府离侯府并不远,你出嫁以后,随时可以来娘家。可别哭呀,小心哭花了喜妆。”永平侯夫人也有些不舍得,同时又松一口气,为林媚觅得一头好婚事,她也算得对得起当初的闺蜜顾可儿了。况且柳永有才干,自能让林媚过上好日子。一时又道:“你到了状元府,就是状元夫人,是主母,凡事多思量,有个主母的气派才是。还有,我昨晚跟你细说的话,你也要好好的记着。”
林媚鼻子有些酸,低声道:“母亲说的话,我都记得,不会忘的。”
说话间,早有人报进来,说道花轿已到了府门口,众人出了许多刁难的问题,柳永却一条一条的答上来了,一路通行无阻的进了大门,已到了二门外。
“夫人,让小姐出门上轿吧,莫误了吉时!”喜娘在一边直催。永平侯夫人只得松了手,让喜娘扶了林媚出门。
耳听得府门口鞭炮齐鸣,鼓乐喧天,热闹非凡,林媚有些昏昏忽忽的,待上了花轿,这才醒过神来,拼命的忍了忍,才把泪意忍了回去。当了这段时间的侯府义女,这会真不舍得离开侯府。
轿子热热闹闹到了状元府门口时,柳永下马来踏轿门,不待喜娘扶林媚下来,他已是笑着上前,一伸手抱了林媚下地,俯在她耳边道:“今儿人多味杂,你可挺得住么?”
林媚没想到柳永会不顾一切上前扶住她,浓妆下一张脸早烫了起来,因小声道:“我在身上涂了薄荷粉,料着没事的。”
因人声鼎沸,柳永听不清林媚的话,索性拦腰一抱,抱起走向府门口。众人一见,一时大哗。
“柳状元,你要不要急成这样啊?还没拜堂呢,就先抱上了!”人群有人高声道:“难道还怕这会儿有人抢亲不成?”
“是怕有人抢亲啊,但不是抢新娘,是抢新郎哪!”有人小声插话,指点着后面一顶小轿,“看到没有?那里面坐了大夏国的如月郡主,说是陪嫁姐妹。分明是想来抢新郎的,不知道安什么心?”
“就是就是,柳状元和林小姐成亲,大夏国郡主插一足作什么?不害臊!”
“肯定是想在咱们大周国捣乱呢!得叫柳状元禀了皇上,及时把这个祸害赶走。”
如月郡主在轿内听得外面愤愤的说话声,不由委屈,我只是怕小媚受人欺负,这才跟着嫁过来的。你们怎么这样想我呢?
另一头,喜娘见得柳永抱林媚上了门阶,准备跨进门去,已是慌忙上前拦住,笑道:“柳状元先放下新娘子,双双跨过门槛,跳过火盆才是。”
“我抱着她跳过去也一样的。”柳永深怕人多,林媚会受不了,突然软倒在火盆前就不妙了,这会哪肯放下林媚,早健步如飞进了门槛,抱着林媚“呼”一声就跳过火盆,笑道:“行啦,我们跳过来了!”
喜娘无奈,只得马上添上吉祥的话儿,说道过了此门,过了此盆,夫妻同心,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白头到老之类。
林媚被柳永抱在怀里,不及挣扎下地,已被柳永抱着跳过火盆,不由嘀咕:跳火盆居然被包办了!
柳永抱紧了林媚,已是进了内厅,眼看内厅的亲眷人数稍少,这才放下林媚。
见得柳永和林媚进来了,柳婶娘和柳元真忙坐到长辈的位子上,喜的直说吉祥话。
“拜堂成亲了!”喜娘说着,上去扶住林媚,指示她站到拜堂的位置上,待她站好,这才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喜娘的话音一落,厅里早有人起哄道:“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柳永双眼晶亮,朗声道:“我亲自送新娘子进去,你们不要跟来!”
“轰”一声,一片笑声,众人嚷道:“状元郎,你也太心急了吧?这还没天黑,可不兴这么早洞房!”
林媚听得取笑声,羞红了脸,心下哼哼:哪儿来的这些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