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步的接近惊慌失措的水儿,趁她不备,轻轻的将她遮羞的被子卷走,激动的将她揽在怀中,紧紧的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收拢的双手又收紧了紧,不给两人留一点缝隙。
刚开始的南风水还在不停的颤抖,可不久这股熟悉的气息就将她团团包围住了,她不再挣扎了,静静的被南风绝抱在怀里,不安的情绪渐渐稳定一点,神色稍稍安宁下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绝会保护水儿……”南风绝温热的唇瓣附在水儿的耳畔低语,一边伸出温热的大手抚摸上她的脸蛋,深沉的眼底流淌着浓重的悲哀之色。
南风水一把抓过南风绝的大手,狠狠的对准他的手咬了下去,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痛苦,豆大的泪水从她红肿的眼眶从滚落,顺着失去血色的脸颊上流淌下来。
南风绝没有松开手,而是任由水儿咬着,看着她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痛之色,还带着满满的自责之情,而手上的疼痛之感他一点也感觉不到。
直到南风水的口中尝到了一丝丝甜苦的血腥味,她才猛然清醒,慢慢的松口,可南风绝的手上已经印满了一排排带着血迹的牙齿印,而且每一排牙齿印都深得很。因为她是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咬的,自然没有齿下留情。
“没关系的,不痛。”南风绝竟然没有一句怨言,只是温柔的伸出伤痕累累的大手抚上水儿的发丝,轻轻的说:“还记得当时你被艳艳刺杀后,痛得直咬了自己的嘴唇吗?当时的我看见你破皮的唇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宁可你咬的人是我。我会替你承受所有的痛楚。”
南风水瞠目结舌的看着南风绝,再瞟着那血rou模糊的牙齿印,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一丝丝心痛之感从她心中倾泄而出,她想要说话,却数度哽咽,根本不能言语。
“水儿最乖了,别哭了。”南风绝不停的用大手为水儿抹着源源不断的眼泪,眼中尽显怜惜之色,还有着淡淡的哀伤,许久后,他收敛起自己的痛苦,唇角微微上扬,扯起一抹哀伤的苦笑:“我们回家吧。”
南风水泪流满面的点头,两只手臂死死的环住南风绝的脖子,任由他弯下身子,将自己拦腰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还真是郎情妾意,恩爱至极了。”南国皇帝衣衫不整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用他臃肿的身子挡住他们两人,一边又清了清嗓子大喊:“来人,把朕的爱妃送到玉兰宫,封为玉妃。”
不一会儿,就见数十名侍卫统一身着灰色盔甲,手握宝剑闯了进来,各自站定好方位,将房间围了个严严实实,便是一只鸟儿也飞不出去。
其中为首的一个将领上前,欲从南风绝手中抢过水儿,却被他的气势吓得硬是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颤抖的身子。他是怎么了?久经沙场的他怎么变得这么没用?不过是被丞相看了一眼就吓成这样?
“爱卿勿要生气,朕封了美人做玉妃,自然也会补偿爱卿的。”南国皇帝笑容满面的说着,一对眼睛在看向水儿时,又转化为了窜动的情欲火苗。
“滚开!”南风绝厉声怒喝,他危险的眯起眼瞳,眸子中射出两记森寒的肃杀剑芒,空气中仿佛都能闻到潜藏的血腥味。
南风水窝在南风绝的怀里看着这一幕,眼神闪过微微一阵错愕。她极少见到绝在她面前发过火,不管绝如何生气,绝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几乎不会发一点脾气,可今天她分明在绝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嗜血杀气……
突然间,思绪全部清晰了,她明白了,那个畜生对她的伤害,在绝心中留下的痛楚,远比她更甚。时间也许可以抚平她的伤痛,彻底治疗她的伤口,可是绝的心中恐怕会永远留下这抹烙印,久久的让他痛苦不已。
南风绝的全身都在轻轻颤抖,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熊熊怒火,可胸口的火焰似乎已经不能受他控制了,他手中的软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鞘。
“绝,你对我说过,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如果别人伤害了我,我要十倍还给他给我的痛苦,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南风水的眼睛对上南风绝的目光,眼神中没有往日的善良纯真,反而带着一股暴戾的杀气:“这个畜生不仅伤害了我,而且是严重的伤害。我要他知道胆敢伤害我的代价。”
南风绝自然明白水儿的话中之意,他轻轻的放下她,就这么看着她,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只有忧伤爬进他的眸子里,散发着浓浓的悲痛之情,还夹着强烈的自责。
南风水从南风绝的腰中抽出软剑,雪亮的宝剑反射出了耀眼的寒光。她手持着软剑,顺着一条直线向南国皇帝刺去。
“啊!”随着一声惨败的凄厉尖叫,南国皇帝因躲闪不及,正好中剑,一条胳膊就这么活生生的从他的身体中掉落下来,散架的胳膊坠落在地,血淋淋的,温热的血ye顺着失去胳膊的伤口向外流淌,血,到处都是血,地上嫣红一片,触目的红,惊心的伤,这伤痕恐怖得吓人,这胳膊肘儿更加让人惊恐得晕眩。
“啊!啊!啊……”又一声声尖叫声响起,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侍卫们害怕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