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讯息。
“我想到日本去,休学的事等九月我会回台湾处理。”她开始哭。
“非要躲到日本不可吗?如果你不想跟殷孤城在一起,我想他也无法勉强你的。”
望着她的泪眼,何愿的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说实话,他根本没有想过绯寒与殷孤城会有什么的。
第一,殷孤城与绯寒是兄妹,虽无血缘关系,但分寸的拿捏殷孤城不应该不懂的。第二,他知道殷孤城身边不乏女伴,他是社会的菁英分子,跟他这种搞音乐的不同,名誉重于一切,再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第三,她说殷孤城不好相处,她对这种要猜心的男人向来兴趣缺缺。
总之,殷孤城有一百个理由不能与绯寒有什么,却有一个爱上绯寒的理由,那就是殷孤城是个正常的男人!何愿只要一想到殷孤城与他心爱的绯寒上过床,他心里就发毛。
殷孤城有钱有势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要染指绯寒,如果只为了美色,有钱没有买不到的美人。
“我若在台湾住下去,很快就会因为进退两难而被逼疯。”她累了,无法再承受下去了。
“先睡个觉,明天醒来再决定你要怎么做。”
半晌,殷绯寒在泪眼里睡去,何颐打电话唤来丁玲,丁玲带着酒和花走进他家。
她插好花,他等她吃完便当,丁玲先是不发一言,何愿自顾自的说话,讨了一些没趣,然后丁玲终于开了金口,“你确定你要管这件事吗?我觉得你最好不要管太多,男女之事不是你看得这么简单。”
然后他们开始喝酒,也许他不是什么社会菁英,但在地下乐团里也是号人物,除了打鼓,手下还有两、三个乐团跟着他到处行走江湖,别怀疑,何愿的乐团走的是企业化经营,现在也走出了一片天。
“绯寒是好朋友,我不能不管。”
“你不觉得你像个午夜牛郎?不但得留意大小姐的喜怒哀乐,随时准备替她擦眼泪,还要时时注意她的近况,最要紧的是,大小姐根本不爱你,那花这些功夫不会觉得白费吗?”
“真好喝。”他又倒满一杯子。
“不觉得有点淡?”丁玲扬眉。
“不会,我现在比较喜欢喝淡酒。”他吸了吸鼻子。
“太淡的酒喝起来也没多大意思。”她扯动嘴角。
“我可不想喝醉,你知道我这人重视形象,酒后失态可不是好事。”
她望着他,暗忖他话里的含意。
“你还没回答我打算怎么做?按我的意思是劝绯寒回到殷孤城身边,反正她去到哪,殷孤城都找得到。”
他直视她,眼神坦荡,“你到底是不是绯寒的好朋友,为什么非要逼绯寒留在她不喜欢的人身边。”
“她不喜欢吗?我看绯寒早八百年就爱上殷孤城了,你是不是装作没看见?”她没醉,旁观者清。
“你非要在我的伤口上抹盐吗?”他扬眉。
“没办法,实话总是伤人的。”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他望着她。
丁玲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听起来你好像伤得很重。”
“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会有这样的的结果,我不接受也得接受。”
“你不要管闲事了,人家的事自己会解决。”
“也许。”他耸耸肩,“我会在该放手的时候放手。”
“你的头脑真的是食古不化,都知道绯寒喜欢的人是殷孤城了还不放手,我看你是自找苦吃。”她叫。
他拿出口琴吹着,不是第一次听他吹,但这一次听起来特别悦耳。丁玲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注意到绯寒已醒来。
“我要走了。”她已不再那么痛苦了,也许离开台北后,她就能把自己的伤心全部忘记。
何愿望望她,又望向墙上的时钟。
“太晚了,住下来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殷绯寒摇摇头,“不用了,我住饭店比较方便。”
何颢与丁玲的谈话她全听见了,如果她再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太矫情了,她必须控制情势不让情况恶化。
何愿喜欢她不是一两天的事,她不能利用他对她的喜爱得到他的照顾,那太自私了。
“绯寒,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这里虽然不像殷孤城的房子那么大,但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找来。”何愿恺切的说道。
她知道何颢十七、八岁就在西餐厅打工,他对音乐很有天分。
他小时候想成为电影明星,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嗑药,更重要的是他不随便和女人搞在一起,对父母又孝顺,他有许多优点,但是,那些优点却吸引不了她,她一直把他当作可以说心事的好朋友,这个朋友有的时候比丁玲更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真的不用了,也许我搭计程车去就可以了。”
她知道何愿很少勉强她,所以离开他并不难,她回头看了一眼丁玲给后者鼓励,如果何愿可以将对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