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脱口而出了,捂着舌根发疼的嘴巴,明雅口齿不清地说道,“唔不是森莫事……咳,教堂嘛,我当然是来祈祷了。”
“是吗?”
男人的神情看不出来信与不信,他依然淡淡地问道:“既然是来祈祷,那为何不走正门?”
明雅揉了揉嘴巴两边,发现舌根没有那么痛,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教堂门口有那么多人站在,光看着都怕好吗?再说他们那眼神,稍微靠近一点点都像要吞人似的,谁敢进来啊?”
明雅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想出来的下下之策好吗,不然你以为有谁会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来爬窗啊?”
“今天是长平镇一年一度的篝火节。”
一只银色的蝴蝶突然出现在月光之下,近乎透明的翅膀在月辉的笼罩下散发出一种亦真亦幻的美感,它扇动翅膀缓慢得好像时间都变慢了似的,明雅清楚的看到它的翅膀一张一合从自己眼前轻轻晃过,然后飞到男人的身前,在他面前扇了几下翅膀后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明雅知道中美洲有一种玻璃蝴蝶,它近乎透明的翅膀轮廓是普通蝴蝶特有的鲜艳色彩,听说是因为它的翅膀中缺少了某种东西,所以翅脉的组织才会是透明的。
明雅是看过标本的,看到这只银色蝴蝶时她第一反应是玻璃蝴蝶,但仔细一看,却发现,与她在书上看到的以及标本完全不一样,这只蝴蝶翅膀上的翅脉纹络是如魔法阵一样的形状,它飞过她眼前时,双翅张开到极致时,明雅清楚的看到,那分明就是一个法阵,而且她在安德里那里陷入黑暗前仿佛见过这个法阵。
“然后?”明雅的目光始终盯着银色蝴蝶,她看也不看男人一眼便问道,“我就不能来教堂了吗”
“当然可以。”
明雅的语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非常不客气了,甚至可以说是很失礼了。但男人也不恼,他只是抬眼轻扫了明雅一眼,道:“只是如果你并非真正来祈祷的话,我想,你应该走这边,而不是跟着你的直觉走。”
修长剔透的手指指向旁边的一扇庄严Yin森的大门,明雅并没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惊奇的发现,艾玛这货的手指居然比自己的还好看?
男人似乎没想到明雅居然会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不见丝毫情绪的脸上显然愣了一下。
看过了也察觉到男人的疑惑,明雅一脸惊喜地瞅着他:“那个,可以的话能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明雅除了是个声控颜狗,还是个手控,只是对手控她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对方的手必须比自己漂亮她才控得起来。毕竟这可是她长大后身上少数几个看得过去的部位,虽然这个定义为看得过去的部位还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至少现世网上那些明星模特让人嗷嗷乱叫恨不得跪舔的那双手,说实话真的比不上明雅。
幼年为了衬托这双手顺便让她有点气质,她家母上大上花大钱买了一台钢琴聘请了一个专业的钢琴老师,只是没想到,明雅到最后除了学到点皮毛,连首小星星都弹不好。
真是浪费了她这双漂亮到足以让人为之爆灯的手啊。
“修斯。”留下一个名字,男人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月光倾泄般直下的长发在半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看得明雅只着没流口水。
这个实在是太有气质了有木有?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时候。明雅拍拍自己的脸颊,她得赶紧去找少年来着。
---
啪——
小巧的木锤重重地砸在垫上,清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审判室回荡起来。
一锤定音。
高坐于主审位的黑发男子神情冷漠,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审判室中央,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脸不可置信的安森身上,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有罪。”
这三个字如同一块千吨重的石头,瞬间将安森压得无法呼吸。
只见他艰难地开口,目光迎上黑发男子:“诺斯神父,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与修斯的白色十字袍不同,诺斯站起身,身上黑色的神父袍上白色的十字架图案尤为显眼,他侧脸,冷冷道:“身为恶魔的容器,这便是罪。”
顿时,整个审判室除了不明所以的安森,其他的人齐齐地倒吸了一口气。
“恶魔的容器……死刑,必须死刑!”一名灰衣老者猛地站起身,一脸凶神恶刹地看着安森,看那神情看着是又畏又惧。
“对,死刑,”有人跟着起声,“将他处以绞刑!”
“不可以绞刑,我认为,必须斩首。”把安森带到这里来的丽瑟站出来,她遥望着主审位上的诺斯,目光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痴迷。
可惜诺斯并未发觉,或者该说就算发觉他也会直接无视掉,他问道:“为何?”
丽瑟收回目光,她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把目光放在安森身上,一脸嫌恶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