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麽?”
鸾萱失神的看著他,目光懵懵懂懂,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欲言又止,唯有脸颊在月色下红的动人,
“很晚了,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泠春涧轻轻一笑,再也不说什麽,转身回了船舱。
夜,更寂静了,唯有一轮圆月,升的更高,皎洁的月光将江水照的更加泛白,幽幽的倒映出一片痴情怨意。
翌日清晨,江中划动了一夜的小船,终於靠了岸,
河岸边,白堤绿柳,一树半开半合的粉嫩桃花倾斜著身子,临在水面之上,在春风的柔柔吹拂下,偶尔飘下几片淡粉色花瓣。像是在欢迎著他们重回尘世。
“啊!这株桃花开的真美!!” 鸾萱率先从船上跃了下来,蹦蹦跳跳的跑到那一树桃花前,甜笑著折下一枝,插在自己的发髻上,回头笑看著他们道,
“喂,你们看我戴著美不美??你……”
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因为她发现有些不对劲,他们三人的脸色都很奇怪,空气中,又隐隐的浮动著什麽躁动的气息,那种气息让她的心头莫名的涌起不安。
她愣了一下,勉强一笑,又折下一枝桃花捏在手中朝著他们晃动著,
“你们怎麽都像是木头一样戳在那里,快过来看啊
她话音未落,便见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从河岸後传了来,不过片刻,便见数百手拿刀刃,手背弓箭的异族士兵一脸杀气的冲了过来,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这,这是什麽回事?” 鸾萱目光惊诧的看著那些士兵的装扮和腰牌,惊讶的叫道,:“他们是西夏人,这里怎麽会有西夏的士兵?”
泠春涧微微一笑,缓缓朝著那些兵将走过去,温润的面色冷若冰霜,看著他们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酷而无情,温润的嗓音即使在此时,依旧是那麽的动人,
“游戏结束了,你们还是投降吧,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
“春涧哥哥……你在说什麽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鸾萱看著眼前的变化,惊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看著那些兵将们都对泠春涧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整个小脸都有些发白。,
“傻丫头,难道你现在还看不明白麽” 叶浮歌摇著扇子,冷笑著扫视了一眼那些士兵,冷冷道, “我们被人出卖了”
“泠春涧,你的戏演得可真好” 他啧啧赞叹了两声,玩世不恭的笑容中含著一抹冰冷的几分,
“过奖,不这样,如何能骗的了比狐狸还狡猾的饮歌侯?” 泠春涧脸上的笑容仍然是温温淡淡的。他侧眸看了一眼面色飞霜的姒乌袂,凉凉道,:“我看你们还是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念在我们相交多年的情分上,若是你们愿意投诚,我可以保你们不死”
姒乌袂戴著乌金眼罩的面容本是冷峻如冰,闻言,脸色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他深深看了一眼他,冷著声音开口道,
“你真以为自己是赢的那个麽?”
“你这是什麽意思?” 泠春涧微微一皱眉,拧眉道,:“你这话是何意?” 他话声刚落,便听身後又是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似乎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们的军队便俨然被另一只更庞大的宋国军队包围了,为首的一个将领遥遥开口叫道,
“未将护驾来迟,还望四皇子恕罪!”
大宋的其他兵将亦大吼一声,其声甚为洪亮高亢,将林间的树木都震得哗哗作响。
“怎麽会如此……”泠春涧失声低喃了一声,温润如春水的眸子如两股寒泉朝著叶浮歌射了过去,
“你是何时知道的?何时设下的埋伏?”
叶浮歌轻笑一声,玩世不恭的眸子睿智而清冷,脸色却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笑著道,:“就是离开‘如春谷’的那一晚,你暗暗传信给的那一晚,真不巧,‘恰恰’便被我看见了”
泠春涧朝著身後环视了一眼,知道敌众我寡,已无胜算,抵抗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恨,但是面上却仍是温淡的近乎没有什麽表情,一双眸子清清淡淡的看著他们,似乎全然不将生死放在心上,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我们落在你们手上,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姒乌袂与叶浮歌对视了一眼,淡色的唇微张,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分外意外,
“这一次,就当做是我们双方各自打个平手,互相撤兵如何?”
泠春涧怔了下,好看的秀眉微微蹙了一下,:“你这是什麽意思?”
姒乌袂昂了一下头,眉宇间颇有王者之仪,:“这一次我们让你,不过是为了昔日的兄弟之情,下一次,战场相见,我绝不会再留情!”
说罢,便冷冷一扬手,示意那些兵将退兵,那些士兵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不从,
泠春涧缓缓点了点头,目光昏暗的应声道, “好,说的不错,今日过後,战场之上,再无兄弟之谊,往日种种恩情,一笔购销“
叶浮歌低低叹了口气,看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