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也像现在一样,下著鹅毛大雪,我们如往常一般吃完那些狗都不吃的剩饭,抵不过冬日的严寒早早上床睡觉,直到半夜,屋里却突然著起火来,那熊熊的火势根本就无法逃脱……当时,我只觉得浑身似乎都要被烤的融化了,要被烤成了一滩烂泥……”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好端端的著火?”
“不过是一个计,就如同你们用的是一样的,他们用大火伪造了三殿下被火烧死的假象,带他逃离了了这里,为了演的逼真,不给他们挑起战争的借口,他们把浑身烧伤的我留在了这里……继续过著之前的那种生活,” 他黑眸幽幽的,神情麻木淡漠,像是在诉说著别人的故事,到最後,唇角还依稀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不过,在那之後,这里每个人看到我的脸,都惊恐之际,对我避若瘟疫,就连之前常常欺辱我们的那些人,也不再来了,我倒是落了个清静,若不是百里宵池来到辽国,也许我现在还被困在那破屋中”
“……想不到,这当中竟会这般离奇曲折,你当时一个人被关在那里,一定很痛苦……他们就这麽把你丢在这里,实在是太过分了……”
奴桑儿感同身受的看著他布满伤痂的面容。不敢想象他一个人是怎样在火海中受尽折磨,苦苦等待,之後又是如何一个人在那辽国里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她看著他的脸,也不知道为何,竟会突然想要伸手,去抚一抚他那狰狞骇人的面容,
当她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不由暗暗吓了一大跳,手指紧紧蜷缩在衣袖里,像是生怕自己的手会真的伸出去,覆在他的脸上。
严穆砗却仿佛没有留意到举动,只是拿起一只木梳,缓缓梳理著自己垂落在肩头上的如墨青丝,冷笑著道,
“我曾问过自己是否恨他们,是否该恨三殿下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连一句话都不留下,不过後来,我发现我连恨的资格都没有,我的这条命本就是他救的, 纵然他当时便坦白告诉我了他们的种种计划,难道我能说一个‘不’字麽? 所以,怎麽看结局也都是一样……”
奴桑儿看著他笑的似是无关痛痒,可是那双带著一道长长疤痕的眼睑处,还是无声无息的闪过一抹被挚友背叛,被抛弃的痛楚,只是那痛楚埋的太深太灰暗了,隐藏在那邪诡昏暗的眸子深处,不愿让人轻易发现,也许那人也包括他自己。
“也许……你们的三殿下虽然离开了,但是心里却还是牵挂你的,他心中一定也很内疚……” 奴桑儿斟酌著语言,小声安慰道。
“他当然内疚,否则又怎麽会让百里宵池来辽国想尽办法救我出来,不过我知道,他让百里宵池来辽国,不但是为了我,还有更深的企图,我也知道他救我出来,也不只是为了内疚,可惜……我不会再如他所愿”
他沙哑的声音顿了一下,抬手摩挲著手中的木梳,脸色冰郁疏离又分外决绝,:“西夏的那个严穆砗早已经死在大火里了,从我被他们放弃的那一刻,严穆砗就已与他们,与西夏国再无半点瓜葛!”
话落,只听哢嚓一响,他手中的梳子蓦然断裂成两半。
奴桑儿看著那断梳,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严穆砗一把搂在怀里,那双黑沈幽诡的眸子里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燃跳动,大掌不安分的在她胸口上滑动著,在那玫红色的蓓蕾上又掐又捏。
“以前我一直觉得活著不过是在等待另一场死亡,直到那次,你无意间被百里宵池带来讨好我,我也不知怎麽的,竟然就会被你迷住了,那之後的每一晚,我都渴望著你的味道,想念你那又紧又勾人的小xue”
奴桑儿被他那双如同鬼魅的销魂眸子看的甚为羞窘不安,心跳的越来越快,整个身子都随著他手指的撩拨不由自主的发烫,她羞红著脸轻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努力想要岔开话题,
“那你……你是何时学会看病的?又怎麽会被这里的百姓奉为神医呢?”
“我们家本来便是世代行医,我在西夏也曾钻研过各种Jing妙医术,故而那些病症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严穆砗双眉一轩,语气含著说不出的傲然,他看了一眼奴桑儿,又胸有成竹的邪笑著道,手指沿著她的双腿之间缓缓探索而去,裹满了情欲的声音此刻格外沙哑低沈,
“我知道你们偷梁换柱,救走耶律灼,一定会想尽办法求医问药,故而在这山上盖这宅子,又派人多加散播我医术了得之事,我知道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找上门来,对我投怀送抱”
“你……嗯……你不要……”奴桑儿被男人长指碰触到敏感的地方,立时双腿一夹,红著脸轻轻推拒著男人的胸膛,
“怎麽可以不要,我现在什麽都可以不在乎,什麽都可以不要,但是我只要你一个人,所以你逃不掉的,我也永远都不会让你逃掉!”
严穆砗说罢,猛然一个翻身,将她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屋外,雪落得更急了,而一场比这雪来的更急的欢爱,才刚要开始……
(12鲜币)第198章 床上的毒誓 (限)
随著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