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报官,家中失窃,他们就无法言说了。
卫长风带着衙役,以及钟水月开始到处找几个人了。尽管难度比较大,但也不是无处可寻的,如果时机对的话。
果然,在搜寻了一整晚之后,终于在太阳升起时找到了这几个人,一共二十个,全部在。
看着一个个串的跟人rou链一样的一排,卫长风在前面牵,笑得春风得意,另一只手怀抱钟水月,夫妻二人拉着小手唱着小歌,一路欢声笑语,似乎忽略了后头二十几个人的存在。
几个时辰后,天已经大亮。衙门口,鸣冤鼓已经敲响,卫长风派衙役去请,不出所料请来的就是秦老爷。
秦老爷禀报,家中失窃,丢失了自己的账本,要求县老爷帮忙找回。
卫长风反倒是好奇,心想他这本张本上记载了这么多密密麻麻的见不得人的勾当,秦老爷居然还敢主动报官,也不怕查出什么了不得事把自己给毁了。
不过既然人家都不担心,自己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上来报官,当然接。
“秦老爷,你们家失窃的事情,本官昨晚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丢失了一本账,不过本官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账惹人惦记,莫不是里头记载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卫长风一手撑着桌面,一手玩转惊堂木,目光饶有兴趣的盯着秦老爷。
秦老爷摆手,“没有啊,大人,草民向来遵纪守法,做不出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了,账本真要有什么秘密,草民还哪敢报官呀?”
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卫长风心想。但,如果秦老爷所说句句属实的话,那么私账就没有什么问题,那几个人又作何解释?自己一宿没睡,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不,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秦老爷为何要把这本账自己报官,还不许人进他的房间?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得旁敲侧击的问出来。
“秦老爷,本官没糊涂的话,应该记得管家说您的房间失窃了,对吧?”卫长风挠挠头皮。
秦老爷点头,“对呀。”
卫长风眉头一跳,越发糊涂了,“那本官就纳闷了,账本不在账房怎么跑您房间来了?本官可是派人调查过了,你们秦府有账本,而且是管家在记账。那么请问,秦老爷丢的是哪本账?”
“是草民的私账,大人。”秦老爷急切的说道。
“私账?什么私账,都记载了什么,说说清楚。本官好知道如何调查。”
于是秦老爷老实交代,“这本账是草民为女儿记载的。里头的花销开支都用在我女儿身上。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对她自然是宠爱有加,她从小到大,我都尽量把最好的给她。所以里面记载的都是她的花销。”
“包括抛绣球当天那二十个人,也是秦老爷特意雇来给你女儿开心的吗?”卫长风话锋一转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秦老爷还沉浸在失落中,没反应过来,应了应,应完才感觉到哪里不对。
“大人,你,你……”
“你是想说本官怎么会知道?”卫长风语气越来越犀利。
犀利的叫人不寒而栗,秦老爷下意识的抖了抖手,眼皮跳的厉害。
卫长风索性跳下桌,直接走到秦老爷面前,把那本账扔了出去,“这就是你丢失的那本账?里面记载了二十个人,这二十个人本官都已经找来了,他们已经承认就是你买通他们参加什么抛绣球招亲,间接陷害高江高大人!来人,把那几个人带上来!”
卫长风大喊一声,衙役就牵马一样牵着二十个捆绑成一串的人走上公堂。这二十人低着头,不敢看秦老爷一眼,秦老爷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秦老爷,你一定很好奇本官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吧?好,本官可以跟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还是因为这本账,这几个人在这本账上出现的很频繁。他们是混混不假,不过他们是上等混混,说白了就是放高利贷的。秦老爷一直拆东墙补西墙,所以银两方面的空洞不是明显。他们几个当然不知道。在他们眼里,秦老爷一直还款及时,并且利息到位。他们自然把你当成衣食父母,一呼百应。所以安排了这一出。”
这话一出,所有听审的百姓都有些瞠目结舌,众多议论声中,绝大部分都表示不相信。他们表示秦家乃京城首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银两缺口,这这实在是难以置信啊。而且平日里秦老爷一直生意稳当,没理由缺钱。
当然,这些,卫长风也很惊讶,若不是昨天看了看账本,他也想不到秦家还有这种事。
“本官知道在场的各位有些不相信。其实本官也难以置信,不过证据已经摆在这了。秦老爷的银两缺口来自于他对女儿的爱。他把最好的给了自己的女儿,所有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虽然他是首富,有很多钱,不过他也是生意人。手里这么多钱,多半拿去进货拉货,所以能够用的活动银两并不多。所以就只能借高利贷。如此反复,他跟这二十个人关系就熟了。然后制造了抛绣球这局。”
借着卫长风拍拍手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