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疲乏,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心心念念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也许一切都是老天开的玩笑,就在景戚戚知道真相后,还来不及找到景嫣嫣问个仔细的时候,大雨将她阻隔在路上,直接进了医院。
否则,现在她一定已经无所遁形。
“你想尽办法和我结婚,不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也不是想要把我从她身边抢走,恰恰是为了想要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是这样吧?”
梁以白心情很是复杂,面前这个女人,年轻,美丽,有才华,有着令同性艳羡嫉妒的一切特质,她骗了所有人。
身为男人,不得不说,在复杂的情感中,有一丝遗憾和泄气,毕竟,坦白来说,被一个优秀的女人爱慕,是一件很有成就感和满足虚荣心的事情。但现在,一切都是骗局,景嫣嫣,爱的并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一个烟雾弹,一个幌子,一个跳板。
只要用一纸婚姻束缚住了梁以白,依照他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委屈景戚戚成为外人口中诟病的第三者,宁可断了联系也不会叫她承受任何的风言风语。景嫣嫣的计谋虽然恶毒,但她很清楚,真正能够成为自己威胁的男人,不是景戚戚的正牌老公,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你看出来了,我还想,你到底能自我良好到何年何月。”
景嫣嫣扯动嘴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实,身为一个女孩儿,尤其在刚刚意识到自己心意的时候,她都快要吓死了。
可是,小时候,网络不发达,也没有什么特殊群体交流的渠道,她几乎以为自己是个变态,更加不敢和父母说。
她怕景立人和谭月把自己当成Jing神病,再送她回老家,她并不是贪恋京城的繁华生活,也不在乎景家小姐的身份,只是那样一来,她想见到她,就难了。
“你可以觉得恶心,也可以瞧不起我,但是在感情上,你没有任何可以鄙视我的立场。”
因为怕被经过的其他大院的家属看见,梁以白叫景嫣嫣上了自己的车,两人就近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景嫣嫣吸了一口烟,倚靠在吧台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柠檬薄片轻轻漂动,金汤力的杏仁味道让她微微皱了下眉。
“我没鄙视你,不喜欢就不要强迫自己,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样,大爱这款酒。”
梁以白招了招手,给她换了杯甜酒,景嫣嫣呆呆地看着他,然后掐灭了烟,双手捧脸,无声地低泣起来。
从小,她就知道,景戚戚比她多的,不只是在父母身下承欢的那十几年。
景戚戚会玩,爱玩,异性缘极好,十几岁就偷偷化妆,泡吧,骑马,打球,长成了一个热情漂亮的妖Jing似的女孩儿。她恨她,嫉妒她,憎恶她,也不知不觉被她吸引,甚至喜欢上了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比她还要乖巧,还要受父母师长同学朋友的喜爱,比她还美丽,让男人们倾倒。
“所以,当年我和你提出分手,你痛苦不堪,不是因为和我分离,而是我能够再一次和戚戚厮混在一起。”
梁以白若有所悟,怪不得,他那时总觉得有些古怪,虽说由爱生恨的例子并不少,但从那以后,景嫣嫣看自己的眼神,总令他如芒在背,说不上哪里有问题。还有每一次见面,景嫣嫣都经常讥讽地称呼景戚戚为“胡家少nainai”,原来,不是因为她爱胡励,而是因为她嫉妒胡励!
种种曾经的不明所以,如今都有了答案,只是这答案,太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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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月一开门,见景嫣嫣身后还站着梁以白,面色一愣,但还是招呼两个人换鞋赶紧进来。
“嫣嫣,你回来就好,家里能有个跟我商量事儿的人。”
一夜间,景母像是老了十岁似的,毕竟是亲生女儿出了事,宛如挖了心头rou,一开口已经是泪水涟涟。
“妈,怎么个情况?不就是下雨着凉有些发烧吗,难道还有别的?”
在医院里,景嫣嫣私下向景戚戚的主治医生询问过了,当时对方告之并无大碍,她才放心离开,不想这没过多久,听谭月的语气,竟像是景戚戚出了大问题一般。
家里的保姆端上茶,梁以白伸手倒满三个杯子,递给谭月一杯茶,劝她先喝下,稳稳情绪再说。
谭月擦擦眼睛,喝了一口,两手捧着杯子,看看梁以白,又看看景嫣嫣,这才哽咽道:“医院环境再好,也赶不上家里,我接戚戚出院,就想着回家舒服,有什么事,叫你陈叔叔来看看也方便。没想到刚戚戚醒了,我问她想吃什么,她就那么痴痴呆呆地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不和妈说话,她就咧咧嘴,也不开口,光是哭……”
梁以白一听就急了,站起来就要往楼上卧室走,谭月一把抓住他,哭求道:“以白,我知道你对我们家戚戚好,但是你都要和嫣嫣结婚了,你就离她远一点儿吧,阿姨求求你了!”
本想甩脱她的手,但毕竟是长辈,梁以白只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看看沙发上的景嫣嫣,铁青着一张脸。
景戚戚这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