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戚戚。”
稍显低沉沙哑的男中音透过电话那一端传来,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听起来竟然也别有一番味道,让景戚戚没来由地一阵心悸。她抓紧了身上的睡袍,手指用力捏了捏颈子上的吊坠,这才张了张嘴,低声问道:“你睡不着,给我打电话就能睡着了?”
那端立即传来低低的笑,心情很好的样子,笑了一会儿,胡励继续开口道:“乖,给我开一下门,外面好多蚊子,咬死我了。”
景戚戚一惊,手机差点儿没抓住,她赶紧从床上蹦下来,一把撩开窗帘往下看,黑漆漆的,除了路灯的光亮,哪里有人。
一定是他在骗她,她咬着唇不说话,景家住的是军区大院,从家属区大门开始,不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差不多,楼下又有警卫,要说模仿言情电视剧那套,胡励还真的未必能演得来。
“不信是不是?我都在你家门口了,要不我可按门铃了,爸妈都睡了吧,吵醒了可不好。”
猜出来景戚戚以为自己进不来院子,胡励干脆搬出景立人夫妇来做威胁,想来他也不至于无聊到三更半夜戏耍自己,景戚戚想也不想就拉开房门,冲到一楼。
门一开,眼前果然是笑脸盈盈的胡励,手机还扣在耳朵上听呢,不远处,是一脸为难的景家的小警卫员。
“戚戚姐,他非要找你,我不叫他进,他就把通行证亮出来了。”
警卫员是唐山人,才刚入伍两年,来景立人身边不到半年,自然不大认识胡励,此时正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景戚戚,这要是大晚上的惊动首长,影响首长休息了,他这个小兵蛋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我认识他。”
狠狠剜了胡励一眼,景戚戚一手撑在门上,头一扭,朝他努努嘴,一脸不高兴道:“快点儿进来!”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都知道谭月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半夜要是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只能坐到天亮,所以谁都不说话。直到回了卧室,门关上,景戚戚刚要开口责问他干什么要来,胡励的吻已经兜头迎了过来。
她甚至连一个表示抗议的单音节都发不出来,就已经被他撬开了闭合的唇,他的shi漉漉温热的舌不由分说地顶了进来,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机,就开始疯狂地洗刷她的牙龈和整个口腔。
还是熟悉的味道,带着一点点儿烟草的味道,景戚戚断定,这些年他连抽的烟的牌子都没换过,心头一凛,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推他。
胡励纹丝不动,甚至一把捞过她的腰,唇并不离开她的唇,拗着她的腰就要把景戚戚往床上带。
她当然不愿意,来回扭动,顶撞间居然摸到了他两腿之间明显的凸起,又硬又长一条,直翘翘的,要不是有裤子挡着都要伸出来了。景戚戚脸当即就红了,举着两只手生怕再摸到,但她退缩了,胡励却不退缩,见她下边只一条小内|裤,伸手就往里头摸。
刚洗过澡的皮肤白嫩光滑,软软的弹性极佳,细软的毛发下带有天然的微chao,透着无声的诱惑,指腹一按进去,胡励激动得几乎都全身哆嗦了。
他脑子里飞快地闪现过两个人每一次上床的情景来,床上,游泳池,卫生间,更衣室,景戚戚曾经妖艳危险得像一条小蛇,诱惑而大胆,缠着他一次次在又刺激又意外的地方享受极致的快乐。
他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期待中带有微微痛苦的闷哼,然后狠狠吸|吮住她柔软的舌尖,用力撕扯了一下的同时,将她腿间的薄薄布料扯向一边,手指就插了进去。
“唔!”
刺痛猛地传来,舌尖不比别处,痛感更明显,更何况景戚戚这一下子没留情,胡励当即松开手,右手捂上自己的嘴。
景戚戚趁机在自己床上滚了一下,顺手抓过一旁的衣服,之前洗澡时她脱掉随手扔床上,这会儿也顾不得还没洗,直接就往身上套。
“你有病啊,胡励你这个大傻|逼,你丫的Jing|虫上脑了吧,想打|炮找小姐去!”
景戚戚是真的急了,连番脏话全都冒出来,她装乖乖女小白兔装了两年多,实在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想也不想地抓过枕头就往胡励身上砸去。
胡励也不多,也不伸手,软绵绵的枕头正中他胸膛,又掉了下去,落在他脚边。
他吐了一下带血腥味儿的唾沫,舌头上麻酥酥的,这点儿疼倒是不算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吻竟把景戚戚的野|性给逗弄出来了,不禁有些玩味地看向她,嘴角上扬。
“有意思,家里有老婆还出去乱搞这种事儿我不想干。戚戚,你还真忘了今儿啥日子了吧?”
他双臂抱在胸前,歪着头看着一脸戒备的景戚戚,后者浑身紧绷,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随时打算跳起来夺窗而逃。
她看看他,最近过得有些糊涂,谁还记得一些有的没的的节日!
“五年前的今天,你在胡勤的酒吧里,挺好一丫头没想到是个蹭吃蹭喝的主儿,老三说要把你送局子里,本来是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一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