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前几日我听这边家学里的甄先生称病告假,同时想着年龄老迈,怕是Jing神难济,不能照顾周全咱们贾家的学子们,要请辞呢。”贾敬看向贾珍,“这事,你可知道?”
他光顾着高乐了,哪里去关心过学里!贾珍待要看向尤氏,可尤氏却不理他,只微扭过身子不吭声。贾珍无法,也只好硬着头皮道,“还,还未曾听说!”
一听贾珍连这事儿都不知道,贾敬顿时就生起气来,他知道尤氏是继室,家世也算不得什么,在贾珍面前哪里管多加管教,“那你还知道什么?嗯?上月二太太的庄子里送来些新鲜的菇云瓜菜,同时说了今年有旱,果子虽甜些,却田里的粮食怕要欠收,你知道不知道?”
贾敬见他那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立马气得站起来嚷道,“给我取家法来!”人生无常,二弟妹比他还年轻说不定转眼就去了,他这个老头子还能活多久!贾蓉还小,要是留下他这个混日子的,到时候宁国府定要让他给败光了!
见贾敬生起气来,大家都跪下来不敢作声,不敢违令,最后还是拿了长棍来,把贾珍架在宽凳子上打,一看奴仆的力道,贾敬干脆从墙上把马鞭给取了下来,自己给贾珍屁股上使使抽了两下,直把贾珍抽到地上打滚。
“我想着你也是这么大的年龄,不说是成家立业,老婆都讨了两个,孙子孙女儿眼前,要给你留些脸面,可你呢!”贾敬大力过后,头也晕旋,还得让尤氏跟佩凤扶着才站得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混帐!”前些日子见他跟着二太太画些画,修些古典医书也算是有了进益,真是一时半刻都大意不得啊!
贾珍见父亲生了这样大的气,哪里有一个字敢驳的,又是跪下磕头,又是连打保证,才总算是暂且安抚住了。
就这些美人,不止是让贾赦贾珍受了顿责骂搓磨,就连薛蟠王仁也被牵连在身。
薛蟠还要好些,让王桂枝狠狠照顾了一回之后,再看起书来也能专注进去,再加薛老爷去世之前,给家里的大小事业都有安排。除生意是不能有半点耽误的,托了王子胜并薛家的忠仆老伙计,又定下了让薛蟠进亲后留下子息之后,方可调动家中资金的嘱咐。王子炅自知自己心软,不通经济经营,薛家也是一大帮子亲戚,老爷一不在,她哪里能应付得来,打定了主意来京城里依附着她娘家还好过些,再且宝钗也好学些规矩,到时候能参秀,也能嫁个好人家。打从知道姐姐嫁去的贾家男孩子都是一月四两的月钱,她也随着给薛蟠调成了五两,没有了钱,薛蟠在京城里虽不会被人欺负(王子腾站着呢),却也没什么人愿意对他八目勾留。
跟着附了京里贾家家学,甄士隐在学识上是颇有见识的,而且他颇懂得因材施教,见薛蟠不是要考学入黄门,便也不严格要求他通读熟背四书五经,多拿些名胜古迹游记并人物传记于他讲说,只拘束着定要让他每日里定要抄经描红写字。薛蟠不时被夸奖,加上他虽有些呆性莽撞,待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却是极好的,特别是与贾琮玩得最好。
王子炅收下两个美人儿,却没觉得什么,只想着薛蟠确实也是年龄要到了,是应该先给他说门亲事。怕这两个丫头一下子又移了儿子的性情,犹豫了下,便先把这两个美人儿放到自己身边,改了个名字叫白露,寒露,带了宝钗就去找大嫂子冯贞兰商量蟠儿的亲事。
王仁就惨了,他被关在荒效野外,每日里青菜豆腐,守门的和尚阿弥陀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除了读书之外,再无他法,可他也许真与那些个横竖撇捺犯冲,根本就学不进去,于是足足一百天才被放出来,才吃了两顿rou,跟自己的正头娘子屋里的丫头们玩了两天,王子胜一见着送来的美人,还有他眼皮子底下绝对无可掩饰的青乌,顿时又把他给抽了一顿,还要再送他去。王仁吓得胆子都被唬破了,真是不吃过苦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再让他回到那黄泥土墙屋子里去,他,他宁愿跪在父亲面前背道德经。
王桂枝哪里知道自己送来的美人倒还这样敲打的效力,她本是想着,有了这些个美人,他们也就少去外面胡混,也少跟别人起纷争。
延载帝对于王桂枝的身体恢复很满意,起码他有所担心的一件事,暂时不用挂心了。朝堂之上每日都少不了攻击弹劾贾政的惊人之举,称其在动稳士农工商的根本,但廷载帝一律留中不发,有时候他连看都懒得看,除了贾政的秘折呈报之外,还有儿子元康送来的旁证,最重要的是稳定可以朝西边运送的粮草。
下了朝,廷载帝又召了三四个臣子一同用早膳,除了确实要派他们事之外,也是显示他态度的开始,既然万事已备,这个东风就可以开始吹了。
接着去大明宫中听内相臣子们回事,同时批复折子,那些老调重弹的,他处理完急件、要件之后,随意翻翻便丢开一边。
“圣上,您要在哪儿用午膳?”
“去皇后那里。”廷载帝一想到自己私库里的五百万两真金白银,这朱批起来都有些劲了。
皇后在殿门口亲迎了圣驾,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