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来不是弹簧的结构有问题,而是本身打造它的材料就很有问题,根本没办法经受得起百斤之内的反复压折,所以才会易断易折。”
贾政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是啊,夫人又不曾见过,如果不是有人告诉她,她一深宅妇人如何能得知这些事的呢,“那此国离我们远否?”
“这个您要问问咱们山西的商人们了,听说他们最远的已经将物品销售到俄国还是什么国家去了,不过这也没到尽头呢,在俄国的那头也还有国家,只是我们中国在这一头,而人家的国家在遥远的那一头,又隔着海,我们就不知道罢了。”
原来如此之远,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贾政正准备拂去自己心里刚刚有了那么的一丝丝担忧,“既然是遥远千里之外的海外小国,就不用担心了。”
“是吗?他们的国王女皇可跟咱们的皇帝不一样,他们呢,就喜欢扩大自己的版图,嗯,就跟西藏那边的游牧民族一样,天灾没饭吃,怎么办呢,骑着马过来打劫一下,要是天气好收成好,没什么事干了,那更要骑马出去占领土地。”王桂枝已经有些想睡觉了,她迷迷糊糊回答着贾政的话。
简直是可怕!
怎么会有这样的国主,这样喜欢攻伐侵略的国家!贾政却更加担心起来,忙又问道,“那他们又有钢材可以做武器,平时动不动就喜欢侵略四方,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圣上呢!”当初要不是四邻作乱,先-祖皇帝也没可能夺得天下,就算是边垂小国都时时注意,可何况如此狼子野心的海外之国!
虽然如今天下太平,可也不能忘记当初的风波动乱啊!身为武官后嗣,贾政就算是再板正向文也有股男人保家卫国之心。
“反正皇上都好大喜功嘛,觉得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哪里会瞧得起别人饮血驭马,报上去或许还会觉得小提大作,堂堂中华,数万万人口,岂会怕战……嘻嘻,反正到时候真□□大炮一打,就知道什么叫坐井观天了……”王桂枝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留下贾政被震得面色苍白,夫人不懂事,不明白打仗打的不是什么皇上的高傲,也不是百官们的信念,而是实实在在的钱粮!没有武器装甲,没有马匹粮草,就算有十万之兵众又如何?饿上两三天,只怕连饱食的小儿也斗不过!
他之前虽在工部,如今在山西追补亏空,这才知道单是山西一方不论是粮仓库银,都根本是空空如也,加上大哥贾赦时时送来的欠银还款名目,贾政可是清楚,此时的朝廷,根本经不起任何大难,如真有那样的虎狼之国,以侵略索取之心而来,到时候只怕……危也……
贾政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明月,孔夫人曾言,经世致用,大学则言,治国,修身,平天下,他,能做到哪一样呢?
他眼神灼灼得回过头,“夫人,您且看为夫……嗯?夫人,夫人你别睡啊,你听我说……”
“爷,爷,您说这样能行吗?”贴身大伴秦保面净无须,腔调平和,此时脸上都带着一丝忧愁。
仪郡王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佩剑,“当然能行了,还有武师傅在,我们去的是太原城,又不是盗贼窝,你怕什?走着!”他轻轻一夹马腹,胯-下青骢俊骑便撒开四蹄往前奔去。
秦保忙也甩鞭跟上,“爷,爷您等等小的。”至于武师傅冷静不语,早已经跟在了元康身后。
好容易秦保才追上他们,他不擅长骑术,只觉得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总算看他们停了下来,差点儿从马上滚到地上,还是旁边有人扶了他一把,才没摔倒在地。“多谢这位小兄弟!”
秦保站稳之后,忙向抬手托举的他的人道谢,只见他身穿一袭白色直裾深衣,头戴同色儒巾,一派读书学子之风,更加恭敬作揖。
“不用客气!”齐工爽朗回礼道,“几位是刚来入我们山西学院的吗?”
秦保正在否定,就见自家爷回身拱手笑道,“正是,一路打马而来,原来就在这处,险些要错过了。”
“不会错过的,你再往前一路,就能看到学院金字大匾。”齐工脸上满是自豪骄傲,“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御赐亲笔。”
“是,早就有此听闻,想见识一番了。”元康道。
齐工打头领他们往前走去,“一会儿你尽可以大方观摩观看,只是到了那处,同时也是下马之处,不论先生学子,除非是重病意外无法行走者,都要通过思学路进入学院之内。”
元康脸上带笑,“不知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不敢,我是乙字班第二期学员齐工。”齐工将腰间佩带的铭牌轻轻托举了一下,见元康面嫩年轻,明显比他年幼,便道,“以后小兄弟若是能进山西学院,也会有这等代表身份的名牌。”
元康却指着有一行路过同穿同样衣袍的人道,“那他们怎么有人是青色的,或是黄色的牌子,与你不同?”
“噢,那肯定是考试之时得到前十名佳绩的学长们!”齐工不禁也看向正在爬梯的几个人,语带羡慕,“青花带兰,是棋画;黄花带菊,是书经;红花带梅,是琴算;绿花带竹,是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