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
“对呀,谁知道柳氏是不是被冤枉的呢,她人都死了啊。”
“听说被砍得血rou模糊呢,啧啧啧,所以柳家才非要死告,连外孙子们都不顾了。”
“真的呀,那么惨啊!”
“是啊,人家人都死了,可还有人故意想往死人身上泼脏水呢,也不知道安的是个什么心?”
“自己也是女人,还非要跟女人过不去。”
“她家里肯定有个恶婆婆……”
眼看话头渐渐又转了过去,好容易引到这方面的话头没走时又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去,有两个妇人随便搓洗了几下自己盆中的两件衣服,便结伴一处归家。
见身后无人,两人叹了口气,“这钱真是难赚,要不还是算了,这几天我们四处换地方,连嘴皮子都快磨坏了,才有一点儿风向,立马就有人打破,根本就扇不起来。”
“可不是嘛,官府这回的公示牌上明明白白将要处于死刑的几个人都挂了出来,为什么要杀头,犯得是哪条罪,清楚的很!除了胡安他娘还坚持在那个牌子下头苦求,如今连问的人都没有了。”
“五两银子啊!事成之后五两银子呢,反正柳氏都死了,帮着胡安他娘说几句话又不会怎么样,要不,明白我们去珍宝坊那边去试试?那里偶尔会卖些限量的卤rou,味道美的很呐,那里的人也多。”
“好吧,反正冬天没啥事。”
自从河西畔桃江边上开了博味楼,顺水而上又是白山的山西学院,那一片房舍日日有新,渐渐就兴盛了起来,反倒是以往的河东,虽说未到萧条,那东香楼却再也不是隐约中的太原第一酒楼。
最高层的里间,还有不少商人在一起会聚。
“黄爷,看来在太原,这把火烧不起来啊。”那人眼小却极有神,不会给予人猥琐之感。
听他这样一说,有人附合着,“打从贾政来到山西,先是开了博味楼张显自家之感,跟着就用重利诱惑山西的大小官员,如今别说在太原,就是在山西,也没有人要驳他的话。他这个人重视名誉重过一切,跟着他又有钱捞,他想一言九鼎那还不容易,我们都是商人,怎么跟当官的斗……”这是觉得事不可为,想要退出的家伙。
黄介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酒ye溅出泅shi了锦花桌布,却未发出一点声响。
“贾政是官,也是个挺厉害的官!可他却是用得我们的利益去欺瞒糊弄那些官员与朝廷!他虽然没禁止咱们继续自己跑商经营,却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去量我们的地,算我们的人头!是,他是还没跟我们做对,可他已经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面了!你们不就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才想把他弄下去的嘛。”黄介见他们都看向自己,“他贾政是官,我们山西人就没有官了吗?他们还在京城圣上跟前呢,贾政这样管,那些官爷们一样有意见!凭什么贾政在金陵弄了那么老些祭田就可以,他们在山西就不行,真按照品级规定来约束祭祀之田,弄得老大人们要缴田租不说,在家里面子也过不去。”
看大家终于又开始点头,他微微一笑,“你们别担心,找那些无知蠢妇去传话当然没什么人信,可要是德高望重的人来说呢?”
“什么德高望重之人?胡安杀妻确实是板上定钉的事啊?要是他们乱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
“所以不能说胡安杀妻是错,而是胡安杀妻事出有因!”黄介眼里满是怂恿恶毒,“胡安为什么要杀妻,不是他做生意失败,而是柳氏偷人,一定要柳氏偷人,而且就跟我们教胡安老母说的那一样,是柳氏偷人被下人胡货发现,她又跟胡货有染,让其杀了通-jian者!柳氏有罪,她偷人在先杀人在后,所以胡安才会杀妻,但他杀的没错!只是一时义愤,事出有因!”黄介说得眉飞色舞,似乎他说的这一切,都跟他亲眼所见一般,“至于胡货夫妻,那不过是一对下人奴仆,打死了就打死了,没什么关系。”
“对呀,柳氏偷人,就该浸猪笼,有故杀妻者不用判死刑!”
“可这事大家都知道不是这样啊!人家有理有据,物证人证均有……”
黄介瞪了那人一眼,粗暴打断道,“所以要让人觉得绝对不会说假话的人来说这个话。”
小眼童因眨了下眼,“难道就是黄爷所说的德高望重之人。”
“正是!”黄爷站起身来意气风发道,看来他知道那人一定会让他得偿心愿,“我也就不卖关子了,那就是静音师太。”
“太清观的静音观太?”
“她,她怎么可能会站出来说这样的话呢。”
“出家人四大皆空,而且柳氏都死了。”
“哎,不要管她为什么会说,只要她说了,柳氏就死了!静音师太说她通jian,她就一定通jian,哈哈哈,贾政不是把判决的折子都送去三司了嘛,今年尚让他过个好年,一等皇上开御笔,咱们这火也该烧得够旺了,肯定让他狠狠得喝上一壶!”
大家顿时拍桌欢庆,互相举杯,他们其实多不是晋商,而是别处的商人。
晋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