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微微皱了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若有所思地慢慢把打火机放回衣兜里。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像是空气一样,渗透在他生活里的每一个瞬间。想着她可能此刻正睡得香甜,方轲弯起唇角,这一次他的笑意到了眼底,脸颊上也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拿出来看,不认识的号码。
“喂。”
“怎么走了?”
方轲唇边的笑意消失,眼神暗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那边的女人带着笑意:“无意看到你的名片了。你怎么走了?我以为我们……”
方轲打断她:“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那边的女人沉默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便有些斟酌的语气:“我以为,你对我是不一样的,你带我回来,却不像其他男人那样为了纵欲,昨晚我吐的难受,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方轲沉默。
那边的女人笑起来,语气却有些落寞:“我感觉得到,你在我身上找着什么人的影子,你看我的眼神,明明就是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又故作轻松些:“但我以为你至少能等到天亮,我们好好告个别……”
方轲再次打断她:“你只有眼睛像她,你闭上眼睛就不像她了。我没耐心等你醒。”
那边的女人终于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怎么着,喝了酒面对其他女人克制自己,玩情深意重啊?真情深……”
方轲不等她说完就掐了电话,然后继续拿出打火机在指尖把玩。
克制?不,他并不需要克制,因为面对着这些女人,他根本没有欲望。
每一次他带会女人走,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某个部分像闻意,有时是眼睛,有时是发型,有时候只是一个背影,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变态,每次带走她们,只是因为不想看到和她有一点点相似的女孩,被其他男人用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打量。
他对她珍重到,连与她相似的人,他都想守护。
而每次到了酒店,他也只是坐在床边发呆,有时看着那些女人和她相似的模样,他终于能和衣而卧,浅浅入眠。
他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却无法拒绝。
也许是酒Jing麻痹了他的理性,他打开和闻意的聊天对话框:“睡了吗?”但手指在发送的部分徘徊了许久,想了想,又删除。
方轲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CBD,司机打量他的脸色:“年轻人,赚钱重要,身体也重要啊,这样熬夜工作可吃不消。”方轲闭着眼睛不搭话,司机也就悻悻地闭了嘴。
车刚走了不到两分钟,兜里的手机又开始响,方轲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只有闻意打来的时候,会是这个铃声。
他迅速按下接听键,闻意的声音冷静中打着颤:“你在哪里?能不能来接我?我们去S市,靓靓出事了。”
方轲急忙让司机掉头往闻意的公寓开去,到的时候大门虚掩着,他心里一惊,径直推门进去。
闻意和白凌坐在沙发上,闻意头发凌乱,低垂着脸,双手用力的交握在一起,白凌坐在她旁边,费劲全力的样子,将她死死抱在怀里,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他走近,听清白凌的话:“这不关你事不是你的错……闻意!闻意你不要把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
闻意不说话,方轲走近才看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白凌抬头看他:“打电话叫车,我们现在就去上海。”
方轲点点头,一边掏出电话叫车一边蹲下来看着闻意,然后轻轻拂开白凌的手把电话塞给她,自己却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小丫头,你别怕。”
他手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闻意的背,闻意似乎被他的话安抚了,渐渐平静下来,半晌,一滴眼泪落在方轲的手背上,白凌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凌笙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脚步不停地走到三人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闻意茫茫然抬头:“凌笙,你怎么来了?”
白凌低声解释:“我打的电话……”
闻意拨开方轲的手站直,然后伸手按了按眉心:“谢谢阿凌,我脑子太乱了……”
凌笙的手虚握成拳,上前两步打量她:“现在好些了吗?我开车过来了,直接走吧。”
“嗯。”闻意率先朝门口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三人脸上,神色各异。
去机场的路上,方轲和凌笙从白凌口中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靓靓在上海的一个酒吧打工,却被人下了药,争执推搡里不知道怎么酒瓶划破了手腕动脉,被送进了医院,她在学校的紧急联系人填的是闻意,所以学校第一时间给闻意打了电话。
方轲坐在车子后排,看着开车的凌笙的右手紧握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闻意的左手,他的眼神幽深难辨:“闻意,你先不要着急,既然学校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我们到了那里,弄清楚前因后果,再做打算,接她回来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