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在刘仁杰心里位置决不会比她低。如果碧玉不孝,会让刘仁杰也跟着对她不孝。那她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范大娘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太太,少nainai待人宽厚仁爱,对您更是孝顺有加,您还有什么可担心呢?我说句不该说话,换了其他人,未必会这么好说话。如果换个教养差些姑娘嫁进刘家,处处逆着您意,又暗中挑唆您和少爷母子之情,您可如何是好?”
杜氏睁大眼睛怒道,“谁敢这么大胆?”
范大娘陪笑道,“您想想二房媳妇吧,听说在家里闹很不堪。”
前几天听说曹氏在家里又哭又闹,嫌家里没钱,又嫌岑氏不是正经婆婆出身不好,对岑氏横挑鼻子竖挑眼,把刘仁浩气要命。两口子在家里打打闹闹,让人听了都笑话。
杜氏笑道,“我媳妇岂是她那种人能比?”有了对比,才能看出好坏。
“太太心里也知道少nainai好,那就不要再伤了她心。”范大娘小心劝道,“到时真惹怒了她,她也不用跟家里告状,只要在家里处处跟您作对,您就够头疼。”娶到这种好媳妇,是刘家烧了高香,再处处为难下去,恐怕会两败俱伤。
杜氏一拍桌子,“她敢?她如果敢那么做,杰儿还不休了她?”话虽如此,心里却心虚很。
休了她?她是亲眼看到少爷把少nainai当成宝般疼爱,怎么可能休?可这话却不能说出口,范大娘只是笑道,“您忘了是谁主婚?是谁做媒人?”有些事还是点醒一下吧。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杜氏声音低了下来,“是啊,有这几个靠山,确是休不得。”明知这话半真半假,可她还是当成真。
她如果再继续插手儿子夫妻之间事,伤到了碧玉,那等于伤到了儿子。有些事她心知肚明,可却不想承认。找几个借口她心里还舒服些。
范大娘从小就跟着她,对她弱点了如指掌,继续劝道,“所以说,少nainai是休不得,如果她又天天跟您闹,少爷肯定心烦,到时书也念不成了,那…”
她每句话都切中杜氏暗藏心思,杜氏心里只有一个刘仁杰,其他人她才不在乎。有任何会伤到刘仁杰事,她都舍不得去做。只是她有些事没想明白,如今经了这几件事,开始反省自己。
杜氏服软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幸亏有你提醒我,我真有些糊涂了。”
范大娘忙笑道,“太太不是糊涂,只是关心太切了。其实太太放宽心,只要您好好待少nainai,少nainai是个性子温柔敦厚,一定会好好孝顺您。”
杜氏点头叹道,“也罢,以后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免得管太多惹人嫌。”
“太太这话说,少爷如今这样,身边也只容得下少nainai一个人服侍,他也是没办法。”范大娘说刘仁杰好委屈样子,让杜氏心里好受了些。
杜氏心中有些歉然,“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把他教成这样,他不会怪我吧?”如果这样话,这媳妇确不能得罪。
范大娘脸上堆满笑,奉承道,“太太是少爷娘亲,他怎么会怪您呢?少爷是极孝顺。”
“这倒是。”杜氏不由笑了,心中暗下决定不再插手儿子儿媳房中之事。
生了
接下去日子杜氏确不再管他们夫妻间事,一切维持原状。碧玉依然对她恭恭敬敬,没见半点异样。这让杜氏暗暗松了口气。
刘家开那家铺子生意还不错,有吴桥帮着打点,还有吴家富暗中帮忙,没几个月就营利了。
而刘仁康对吴桥早已心服口服,这做生意弯弯道道深不可测,如果没有吴桥在旁边教他,他恐怕早被别人算计去。他收起眼高于顶心态,踏踏实实一步步学起,这让刘仁杰很是安慰。
而刘仁浩读书虽不行,但在学手艺方面还是有些天赋,吴家老师傅赞他很有灵气。学个几年应该能出师了。
碧玉肚子已经很大,行动不便,大夫预计这几日有可能生产。把刘仁杰和杜氏紧张坏了,一直守在她身边,吕家和吴家也是三天两头遣人过来问安。吴家更是送来了两名接生婆,以防万一。
碧玉双手不停忙碌着,刘仁杰按住她手,“娘子,你不要再动针线,孩子要用东西已经都备妥了,当心别伤了眼睛。”
“可我什么都不做,很闷。”碧玉撇撇嘴,其实还有一层她没有说出口,她心里很害怕,手里不停能让自己少想能分散些注意力。
“我陪你说话,你就不闷了。”刘仁杰收掉她手里东西,不放心看着她肚子。
“相公,你还是去看书吧。”碧玉见刘仁杰围着她团团转,不由笑道。
“我此时哪里还看得下书?”刘仁杰心里直打鼓,听说女人生孩子是极危险事,等于是在鬼门关打个转,他担心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娘子,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我不饿。”碧玉笑着摇头,他已经问过好几遍了。他难道忘了她刚刚才吃过小笼包和豌豆黄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刘仁杰巴不得她能多吃一点,养壮一点生产时顺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