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不禁心生惶恐。在局面不可收拾之前,还是谢关风出手点住了疯魔的自家小儿,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爱女生死未卜之後再有一个嗜血成性的儿子,虽然他的痛楚也难以名状,虽然顷刻之间,他的白发顿生,但此刻,他能做的也唯有如此。
周遭的喧嚣渐渐沈寂,唯有雨还在下,唯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在崖旁,他坐在轮椅中,面容出奇的平静,唯有他的眼,孤星寒月,唯有他紧攥的拳头,泄露了他此刻不平的心绪。
原本,随着逍遥宫余孽葬身崖底,江湖会开始太平起来,却不想,顿生变数。一时之间,参加过围剿司马紫衣的名门正派在回返的归途频频曝出离奇死讯,无论是一门之主还是其下的小徒其死状都惨不忍睹,没有刀剑等的外伤,却七窍流血而死,面孔狰狞,死前彷佛遭受了极酷的严刑一般。顿时,江湖人心惶惶,有人说是死去的逍遥宫少宫主化为厉鬼,索命来了;也有人说是栖霞山庄的谢庄主痛失爱女,泄愤报仇等等。唯有还在苍括山中的端王爷等人还安然无恙。
虽然在静华坠崖之後的第一时间,商斐之就下令铁衣卫到崖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屍,可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消息应该是好消息吗?商斐之冷笑,脸上冷得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面对静默不语的少华时,他才露出一脸关心,他不确定当时混乱之中,少华可有看清那一箭的来龙去脉,虽然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身份至尊至贵之极,天下之物也是唾手可得,可他还是怕,怕再也得不到那人的心。
第四日,当静华他们爬上崖顶,沐浴在阳光之下,感受重获新生的喜悦之时,静华看到了那个白色憔悴的身影,他如望夫石般一直坐在崖旁,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柔波顿生。静华感觉彷佛做梦一般,短短的四日,却差点让他们生死永隔。她不顾一切投入了他的怀抱之中,对方的眼、对方的眉、对方的鼻、对方的唇,甚至对方颤抖的呼吸,他们都可以彼此感知。
偷香(限)相思
当再次看到商斐之,看到他身穿紫袍金冠,雍容华贵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静华只觉愤恨难平,那一箭之仇她怎能忘记,如果不是紫衣为她挡去,恐怕今时今日站在这里的是一个魂魄而已。他真的那麽恨她,恨不得杀她而後快!是为了少华吗,为了让他的眼中没有她的影子,为了只能看到他?可叹啊可叹,情之一字,让人不疯魔不成活啊!
峰回路转,恩怨纠结间,重逢的喜悦已弥漫在谢家人眼中,虽然不知道崖下那几日静华他们是如何度过,但看到自己的爱女平安地出现在眼前,失而复得的心境让谢关风看空一切,无论司马紫衣的面具下是何人的面容,他都不想再去窥探,他知道这个故人之子对自己的女儿有情,他不会伤害她,这已足够,而他跟司马无极的恩怨情仇,他早已看开,一己之命而已。只要他们的後代不重蹈他们的覆辙,何不幸事一桩!
是夜,身处旅店自己的厢房之内,静华紧绷的神经终於放下,她不知道当君紫衣跟十方两人同她出现在崖顶的那一刻,有没有人把君紫衣跟司马紫衣联系到一起,毕竟那时落崖的是带着面具的司马紫衣,而现在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没有面具覆身的君紫衣,可好在,没有人会去关心这个问题,因为实在不能把这两人联系到一起,一个妖娆风流,一个冷酷残绝,实在太不相符。
而同时,也没有让人过多的时间去遐想,与静华重逢後,谢关风就告别了括苍掌门,带着众儿女马不停蹄地返回栖霞山庄,此刻,月疏星昼,他们才在山间旅店歇脚。
虽然旅店的环境很差,但好在能有一个木桶能让静华沐浴,她已感觉万分幸福了,想在崖下的那几日,自己浑身的污垢,也不知那两人是如何啃的下去的,想着,那旖旎艳丽的一幕幕男欢女爱,静华羞得闭上了眼睛。
眼前的少女,额前的发微微垂下,鼻梁俊挺,唇若桃花,那紧闭的双眼,不知盖住了多少星光的璀璨,只有那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柔嫩肌肤,泛着水漾的光泽,引人遐想。
早已觉察到空气中另一气息的存在,静华无波无澜地张开双眼,毫无意外看到风神俊秀的少年那痴缠的眼神,早已从父亲口中知晓他为自己疯魔一事,怎能不让她心生怜惜,这个弟弟啊,如何不是自己心中最牵挂的人呢!
“你怎麽来了!”虽然爱之惜之,可口中还是佯装生气,毕竟这是在旅店之中,他擅闯的是女儿家的闺房。
“想你了!”少年身长玉立,毫无忸怩之姿,信步走向少女沐浴之地。而在少女的错愕间,她浑身赤裸的身体早已被少年抱在了胸前,温暖的水滴溅在了他干净清爽的衣物之上,静华没有羞涩,只看着他的眼,如墨的凤眸,温润如玉,以前他的身上总有几分自己的影子,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子,必是相像万分的,看着他如同看见了自己,可不知从何时起,他竟渐渐与自己不同了呢,虽然同样是清丽绝尘的容颜,可她知道,这个弟弟比自己更为出众,饶是商斐之也不禁深深沦陷。那如墨的发丝此刻随风轻拂,那凤眸含笑,静华来不及收回眼中的旖旎之色,就已深陷那双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