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看了看她因洗澡而挽起的长发,将手中玫瑰花的花枝折掉一大半,然後将鲜艳的花朵插在了她的发间。
何乐乐後退一步,有些无措地避开他的目光。
“乐乐,看着我。你连看着我都不敢,怎能让我相信你的拒绝是发自内心?”
何乐乐压抑着深呼吸了几口,抬眸望向他──他就那样自信而温柔的微笑着,就像她的拒绝只是小孩子的撒娇一般。“L,我……”
“要我放弃,可以。只要你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L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三年来,所有与我的接触都没有意义。”
“L,你──”她说不出来!他明知道她说不出来的!L、NG和翎羽,构成了她这十年来最开心的三年时光,怎麽可能没有意义,怎麽可能可有可无,怎麽可能……不喜欢?
盯着他那双睿智多情的凤眸,何乐乐一字一句说道,“是,我的确是喜欢过你,直到现在你依然是我景仰、尊敬和感激的人!正因如此,我──”
房门突然响起开锁的声音,何乐乐猛地收住话语,看着一身运动装戴着棒球帽还背着个旅行袋的秦之修出现在门口。
“修?你怎麽过来了?”
秦之修望了眼半裸的黎以权,“我……打搅你了麽?”
“不、不是,你别误会,是季节喝醉了,黎律师帮我把他抬回来,又弄脏了衣服,就……”何乐乐连忙解释。
“嗯!”秦之修朝黎以权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取下背包提出一个小笼子。
“喵!”
秦之修打开笼门,红豆立马窜了出来,跟在秦之修的脚後跟之後。
“好想你。”走上前拥住何乐乐,秦之修的举动自然地就像天经地义一般。
“最近不是狗仔跟得紧吗?”
“我让人引走了狗仔,偷跑过来的。”秦之修俯身抱起红豆,抓着红豆的前爪朝何乐乐挥了挥,笑得宛如初荷,“看,胖了。”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何乐乐不由得平静安心了下来,微微笑笑,转身看向黎以权。
“我们……约个时间再聊?”
“……我们的确该好好聊聊。”
黎以权的声音永远是那麽轻柔温和,充满了包容和抚慰,他的声音、他的目光、他的表情、他的一切……就像流沙,让陷入其中的她明知危险,却无力挣扎!
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黎以权从秦之修身边走过,走向房门。
“等一下!”何乐乐急唤,“修,你这里有衣服可以借──”
“不用了,‘衣服’是不能随便借的。”一语双关地说完,黎以权冲何乐乐笑了笑,开门而出。
关上了房门,黎以权儒雅的面容上笑容即敛。
牧惟、季节、秦之修……他不是瞎子,他们和她之间,很明显早已不是单纯的rou体关系,他们看她的眼神、拥着她的姿态,她毫无抗拒的反应……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到底已经牵绊到了多深的程度?深到他……无法挽回了吗?
开心,告诉我!
地面上的光影微微晃动了一下,黎以权立刻收敛心神朝通向天台的楼梯望去。
“谁?”
楼梯上的人向下踏了几步,与他打了个照面後又退回到天台的灯下。
是之前那个保镖。
原来……他倒是错怪了那位花花公子麽?
房间内,何乐乐喊着秦之修把季节扛到了浴室,好一番清理後才将他送上床。
“你先去休息吧,我看着。”
“我陪你。”
“喵!”
秦之修抱起脚边的红豆,补充道,“我们陪你。”
“不用,”何乐乐刚开口,一个有些沙哑沈闷的声音就从床上传来──“要你去睡,你就去睡!你明天不是还有通告吗?”
“季节?你醒了?要喝水吗?”
“……要。”季节掀开身上的薄被,露出赤裸Jing壮的身躯,长臂一伸一带,就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反身压在身下,拉过薄被盖过头顶,一整套动作流畅迅速,哪像是一个醉得半死的人?
“你、你装醉?”那他、他听到她和L的对话了?
“……我刚醒。”推高她的睡衣,含咬着她酥软的雪ru,他熟练地扯掉她的睡裤,探向她腿间。
“喵……”
“季节!等等!修还在!”
季节顿了一下动作,突然轻咬了一下口中的ru尖。
“啊──”
不一会儿,关门声响。
我的确是喜欢过你,直到现在你依然是我景仰、尊敬和感激的人!
巨大的恐慌在身体里蔓延,季节多希望自己真如自己所说是“刚醒”!急躁慌乱的心情由不得他再慢慢做前戏,等她的身体刚shi润,他就迫不及待地深深埋入了她,像个沙漠中即将枯竭的旅人疯狂地汲取着甘露。
“啊……季节、慢、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