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燕在心里念动,而后脑海里就出现了王晓燕打电话给校长的场景,画面很短,两分钟都不到,可就这两分钟却能毁掉她的一辈子。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高家和她的梁子是结下了。
高建国虽然对夏海的态度很不喜欢,但是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忍了忍道:“夏海,我一直敬重你师傅,同时也看重你的为人,可是你这质问实在没有道理。就连刘怡也是今天才正式认识,何来我们去暗中做手脚,再说我们为什么要做手脚。”
刘怡哼了一声,眼直直的瞪着一边面无表情的王晓燕:“我们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使得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打电话给高中校长让他抹掉我的入学资格。”
王晓燕猛的抬头,在看到刘怡一脸笃定的神情时,心本能的慌了一下,但也是一会的功夫,她就掩饰好自己的所有情绪,一副你取闹的看着刘怡,冷淡道:“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随意的诽谤别人。若我真计较起来,
你也是得赔上一大笔名誉损失费。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我想你是不会希望背上这么一笔债的。”
刘怡在听完王晓燕的话后就轻快的笑了起来,她的笑,让一直观察她的几人忽然心生一种寒意。
“市长夫人你对我还真是上心,连我孤苦无依寄人篱下你都查的一清二楚。我倒想问问你,你我素未平生,你这般查我做什么?”
刘怡就那样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但是身上的怒气却让人一看就知道。
而此时的王晓燕脸上闪过难堪的狼狈,如果今天夏海不在,她可以说是从徐吝德这边听来的,还可以把这一时失察的话给圆过来,可是现在夏海明晃晃的站在那,他师傅有没有说过一清二楚。
夏海也是一步步逼迫她:“是啊,高阿姨你和刘怡统共没见过几次,你怎么知道刘怡寄人篱下。”
高建国看着妻子的反应,眼里闪过一抹深思,在再看向刘怡的时候,眼里带上一抹笃定同时又隐含了一些担忧。这个担忧绝对不是为着刘怡的处境,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处境。
如果妻子不知道,这个女儿他是想认的,这个认并不是说认回家里,而是私下相认,在银钱上或者别的地方上,给予她一些补偿,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毕竟是自己欠了她们母女。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妻子明显比自己更早一步知道刘怡的身世,并且已经在动手铲除。那自己是绝对不能相认,就是私下里也不能。外人都以为他位高权重,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的什迁除了自己努力外,更多的是妻子娘家那边的人脉。
岳父虽然退居了,但是当年培养的关系网还在,加上自己的大舅子和小舅子都活跃在政坛,岳父家的政治影响绝对比自己来的深和大。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当官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私生活上的污点。
你可以养小三,你可以去夜总会,你也可以私生子私生女一个接一个的生,但是这些都是明面下的,暗里的,不揭发咋样都行。而自己的妻子绝对不是这种息事宁人的性格,当年那一次她忍了,那是因为孩子还小,过了那么几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盼头来了,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可现在不一样了,儿子大了,就算没他这个父亲,单靠岳父那边的关系也能给他谋一个好职位,妻子一样也能享福。可自己不同,要是真闹了,官声没了,虽然不至于丢官开出党籍,但是降级不会再重用那是肯定的。
自
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站在高点,为着这么一个十几年不见的女儿失去这些,他愿意吗?答案当然是不愿意的。
王晓燕在脑里用力的思索,忽然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我想起来,是她自己说的,在医院撞的那次,她自己说无父无母。”
“我是说过这话,但是我没说过我寄人篱下。”刘怡接过话,对于王晓燕她们一次一次的闪躲,真的怒了,她指着王晓燕:“别以为你左顾右盼的说话,我就不知道真实的原因。想必你查了我许多,没查出我能算过去未来吧。”
刘怡的话让高家的人都讶异了一下,虽然一直听着夏海说刘怡是徐吝德的徒弟。可是大家都以为是刚入门,还没学道什么本事,现在猛一听刘怡的话,大家的诧异可想而知。
尤其王晓燕,更是里外的怒火攻心,果然是有预谋的,果然是知道她自己的身世,才会故意在医院撞了自己,明知道自己厌恶她们母女,必然会想办法去除。这样子比起她自己上门来认亲,确实高明了许多。一来把自己的定在了恶毒继母的位置上,以后只要她有一点不好就是自己的错。二来可以采用受害者的姿态来博得丈夫的怜爱,从而再一步步来分食丈夫对自己两个儿女的亲情。
认定刘怡的心机后,王晓燕再也压不住怒火,她回视着刘怡一脸狠戾:“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心机如此之深,真是什么样的母亲生什么样的女儿。当年你的母亲想必也是用这样的心机爬上我丈夫的床吧。”
一开始刘怡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全是因王晓燕侮辱她母亲的熊熊怒火,那句草泥妈到了嘴边才猛的回醒过来,眼死死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