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无双轻轻地按了下墙壁上山水画下面隐匿的机关后,顿时出现一间密室。
密室里面有无数张画轴,只是画轴里悬着的丹青图,主角都是同一人,绝色风华的美男子。
其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他是谁?”白惜染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便是你的父妃。”女帝将香案上的一炷清香点燃之后递给了白惜染。
“嗯。”白惜染接过了清香,随后重新放在了香案上的香炉里,对着那画轴盈盈一拜。
白惜染对于这具原身的身世,从当初的好奇到现在的淡定,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因为她觉得知道的越多,她自己最是危险。
接着女帝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日常生活之事,白惜染听的昏昏欲睡,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帝无双也是一个如此唠叨之人。
“你先离开吧。”女帝看她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便让她先退出了。
白惜染巴不得离开呢。
一回到泰秀殿,白惜染就看到水墨玉那厮在等她。
“怎么了?”水墨玉瞧着白惜染脸色不佳。
“我没事,先进屋说吧。”白惜染省却了女帝将香囊交给她的事情。
“染儿,我已经安排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今晚我们便可以离开。”水墨玉抓住白惜染的皓白小手,温柔的说道。
“那最好了,那你现在,先让我吃点东西,我现在是双身子了,我好饿。”白惜染将一双小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笑眯眯的说道。
“好。”水墨玉淡声道。
一个时辰后,女帝旁边伺候的宫女玉琴再次来泰秀殿传话。
“你……你……你说什么?”白惜染在听了玉琴的话,吓白了一张小脸。
“奴婢说的是真的,陛……陛下晕倒了!太医看过之后,给服了药,人……人是醒了,可是陛下她想见你。”玉琴结结巴巴的说道。
怎么这个时候想见她?
她为何要把她推向那风口浪尖之上。
白惜染自然不能拒绝,所以忙唤上水墨玉一起去了。
水墨玉不明白她怎么此刻要喊他一起去?
“别这么看着我,你可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说你该不该跟着我去?”白惜染简直是在讽刺他,可是某人不在乎。
“我非常乐意成为你肚子里的蛔虫。”水墨玉伸手摸了摸白惜染柔软的头发笑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白惜染没好气的说道。
奇怪,她此刻心中竟然有一丝担忧,担忧女帝的身子,莫非这是原身潜藏心中的对亲情的渴望?
白惜染在看到床榻上的女帝,她那苍白的面容上,心中陡然一酸,竟有伤心的感觉。
“染儿,你不用为朕把脉了,这条路任何人都逃不过。”她说完这话,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惜染狐疑道。虽然瞧着她的脸色不好,可也不至于这般忧伤啊?
“染儿,陛下的体内毒素沉积太多……”水墨玉会读心术,自然清楚女帝无双心中所想。
“朕喊你来,而你还把水墨玉带来,证明墨玉这孩子在你的心中是不同的,那朕便放心了。墨玉,朕的染儿就交托在你手中了,稍晚,朕会安排你们从密道出去。”女帝在看到白惜染眼眸之中似含着眼泪之后,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心情沉重的说道。
水墨玉没有说话,但是他点点头。
“为何?为何你要这么做?”白惜染还以为她是想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呢。
“你在浮花的根基尚浅,恐怕那些老臣不会服你,所以朕痛定思痛,决定放你出宫,往后你想如何,朕不会逼你,想必你的父妃在天之灵也会赞同朕这么做的!”她清咳了几声后缓缓的说道。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白惜染很是好奇,还是禁不住好奇心,她给问了出来。
“朕希望你可以过朕和你的父妃最想过的自由日子。”她的视线看向那个隐匿的密室的方向。
“不管如何,谢谢你。”白惜染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此刻,你还不愿喊朕一声母皇吗?”她伸手摸了摸白惜染洁白Jing致的五官。
“母皇。”白惜染淡淡的喊了一声。
她觉得不是很习惯,但是想着这身体的原主未必不愿意。
“好,好孩子……墨玉,朕不管何种情况下,你都应该保护朕的皇太女,你可以做到吗?”这是君臣之间的对话,白惜染很想忽略,但是在看到女帝脸上的坚定后,便低头担心女帝的病情。
“可以,还请母皇放心,染儿她……我一定会把她疼若至宝。”水墨玉朝着女帝的方向尊敬的下跪道。
“好,好,好,你们都退下吧。”女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告退。
“母皇,得罪了。”白惜染一边说,一边以奇快的手法,为女帝把脉了。
“怎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