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杯砸碎,愤恨道,“该死的,早知道,我该直接娶了染儿,而不该搞定亲那一套的。”此刻,他是最气的,想他英俊潇洒,又是钻石级的黄金单身汉,为何没有在下旨之前,染儿就想退婚呢?
莫不是嫌弃他配不上她吗?
“曹兄,别想了,喝酒,喝酒……”千泽明月从门外走来,他的脸上此刻虽然在笑,其实他更想伤心的流泪。
心爱的女子嫁人了,可是新郎不是他。
“千泽明月,我们出去打一场吧,我这心里憋的难受!”司马玉轩痛苦的说道。
“好。”司马玉轩见千泽明月点点头,他便将手中的酒坛子一扔,跟着千泽明月去了后山过招。
白惜寒站在雅间门口,自然也瞧见了司马玉轩和千泽明月出来。
“表哥,你来这儿做什么?”司马玉轩因为白惜染那个祸水对着白惜寒没有好态度。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儿了?”白惜寒笑着反问道。
“让白惜寒进来。”慕容砚月本想不赞成,可是想着白惜寒既然出现在此处,且还能敌的过千泽明月设置的阵法,说明他的武功又高深了不少。
白惜寒朝着慕容砚月轻轻颔首,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包着红封纸的酒坛子。
用力的撕掉红封纸,那张性感的薄唇对着酒坛子口仰脖子喝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带她离开?”慕容砚月最是了解白惜寒和白惜染的私情,是以,他一把抓住白惜寒的衣领暴怒的质问道。
“就像,你们有你们的牵挂或者无奈,而她也有她的牵挂和无奈,我自然也不例外。”白惜寒身形顿了一顿,也不躲闪,眸子清澈悲楚的瞅着慕容砚月,淡淡说道。
慕容砚月被白惜寒眼中的悲楚吓了一跳,曾几何时,白惜寒会有这么悲凉的眼神啊?
看来,白惜染不仅是他们的劫难,也是白惜寒的劫难。
……
虽然马车装饰豪华,车榻也是包裹了层层的丝绸,但颠簸的马车,还是让坐惯了现代交通工具的白惜染苦不堪言。更何况,已经四个时辰过去了!
马车突的一个大颠簸,白惜染还来不及防备,从坐榻上甩跌在地板上,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笨重的礼服让她费了好些力气才爬回榻上,沉重的凤冠也歪在一边,金雕的边角将她那如羊脂玉般柔白嫩滑的脸颊划出一道红印。
她心道,幸好易容了,否则她最为宝贝的一张俏脸岂不是报废了?
于是,白惜染恼声的摘下凤冠大叫一声:“来人啦!”
马车的帘子立刻被揭了起来,一个面孔陌生,衣着Jing致的侍女出现在车前,恭敬问道:“请问,公主有何吩咐?”
“停车,本宫坐得累了,想下去歇一歇。”白惜染端出公主的架子吩咐她。
那侍女低着头依然很恭敬的回话:“公主,奴婢不敢作主,待奴婢去请太子殿下过来。”语气虽恭敬,话中之意却是龙轻狂才是这能做主的人。
白惜染冷哼一声,一上了雾国的车驾,随侍自己的咸阳皇宫内侍女无一人在身边,周围全是雾国的仆从和士兵,看来是有意要孤立自己,断开她和雾国所有的联系。
也好,雾国来人中必定也有轩辕无才或者轩辕清烨派出监视自己的耳目。既然没有这些人在身边,她也不用伪装得这么辛苦了。
当侍女去问龙轻狂意思的时候,龙轻狂正在和姜少杰在马车上对弈。
“启禀太子,公主说现在想停下马车歇息。”如今走了一条官道,官道过后便要走水路,一旦天黑,水路上行驶,更加深了行驶难度,所以那侍女才要问龙轻狂。
“哦?她想休息?”龙轻狂眸光一闪,便放下了手中所捏着的黑子。
“是的,太子,请问奴婢该怎么答复?”那侍女大着胆子问道。
“这样吧,本殿前去看看她。”龙轻狂轻轻颔首。
于是龙轻狂蹙眉走下了马车,去了白惜染那辆马车前。
“公主,现在想要休息?”龙轻狂直接问道。
“没错,本宫老坐在这马车上,很无聊的,所以想下车休息。”白惜染冷冷道,因着和亲之事,白惜染对他还是有点怨气的。
“但是,此处靠楚城边境,与他国相邻,怕是不大安全,公主将是本殿的太子妃,本殿绝不敢丝毫马虎,还请公主见谅!”龙轻狂虽然语气婉转,可是他这话中之意是很强硬的,不准就是不准。
白惜染撅嘴不悦,忽而她环顾四周,道:“依本宫看,此处地势开阔,既不利于进攻,也不利于伏击,而且距我楚城边城驻军不远,安全倒是无虑。太子率队前来迎亲,一早就从咸阳出发,连中午也未曾多做休息,若是这么急着赶下去,怕是太过疲累了,反而耽搁走水路的行程!太子,本宫说的可对?”
龙轻狂被白惜染一袭话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唇角猛抽答应了。
接着他一抬手,立马有士兵开始安寨,再有些仆人开始生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