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温柔,嘴角带笑,只是眼里多了分疏离。
宋宁雅依言坐下,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俊雅男子,眼里有着痴迷。
杜翌泽吩咐侍者将一杯香浓的摩卡端到宋宁雅面前,挥手打发掉侍者后,杜翌泽对上宋宁雅依然还在发愣的眼神,轻蔑的一笑,“我给你的钱不够?”
宋宁雅这时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屈辱与难过,漂亮的脸蛋儿因为怒气染上红晕,分外娇艳。她打开自己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杜翌泽面前,“也许我以前跟你在一起是为了物资上的享受,但后来我对你的确是真心的。我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很……爱你……我不会再要你一分钱……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杜翌泽伸出右手,将那张银行卡夹在指间,嗤笑了一声,“如果我才十八岁也许会被你这番作为所感动。可惜了,我已经过了幻想与冲动的年纪。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钱。你暂时的拒绝不过是为了以后更长远的打算。宋宁雅,别把我当傻瓜,我不吃你这一套。”
宋宁雅脸色惨白的抖了抖身子,却倔强的不肯流下一滴眼泪,娇嫩的唇瓣被抿成一条线,脆弱与坚强,如此矛盾却又如此配当。“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离开我?”
“我以为你是个懂规矩的人。当初不就说好了,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据我所知我不是第一个包养你的男人吧?做你们这行的不是最忌讳谈什么真感情?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傻事,聪明人可是不会去做的。”杜翌泽将银行卡推回到宋宁雅面前,“我可以再给你二十万,以后,请别再找我,死缠烂打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也不想连大学都读不下去吧?”
杜翌泽说完便拿出支票当场填了起来,不到一分钟,他便将一张支票放到了银行卡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宋宁雅好似没听到杜翌泽所说的话一般,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愣愣的发着呆,只是,在杜翌泽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一颗泪珠倏地从她的眼角滚落,绝美而凄凉。
杜翌泽的脚步微顿,俯□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动作轻柔,“顺便再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能够得到蓝烟的信任的话,你至少可以比同龄人少奋斗二十年,甚至嫁入高门也不再是奢望。乖女孩儿,要好好把握啊。”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渐渐消失。宋宁雅慢慢的搅拌着已经快冷掉的咖啡,眼里哪还有方才的痛楚,只余一片幽深。十分钟后,她将银行卡和支票都装进包包里,状似失落的离开了“摩耶天堂”。
下午上课的时候,宋宁雅出现在蓝烟的身旁,面色略显憔悴,眼睛有些红肿,呼吸急促而吃力。她对着蓝烟微微一笑,却无论如何都看上去勉强万分,周身弥漫着淡淡的忧伤。“还好没迟到,不枉费我疯子似的狂奔了一通。”说着便坐了下来,拿出课本认真的翻看着。
蓝烟一直都沉默着,对于宋宁雅的结果,她早有预料,她只能说,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宋宁雅虽然看着难过,但还能克制住,蓝烟也就没过多的在意。只是,快要放学时,宋宁雅却突然将头靠在了蓝烟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默默的流泪,低低的哽咽声听得人心碎。
蓝烟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宋宁雅却抱着她的胳膊微微使力,“让我靠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便好……”声音里有祈求,有绝望,好似蓝烟就是她在大海里唯一能抓到的那块浮木。
蓝烟没再去推她,只是皱着的眉头却一直没松开过。
下课铃响起,宋宁雅主动直起了身子,脸上的妆容微花,不复以往的Jing致,但她却仍对着蓝烟展颜一笑,没了最初的抑郁,多了分洒脱,“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明天是周末,我们出去诳街吧。刚好我得了一笔钱,应该够赔你一件衣服了。”
蓝烟也发现了自己肩头的一滩水迹,浅蓝色的衣料上,格外的明显。
蓝烟将外套脱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针织套衫,伸手一摸右肩,只有些shi润,看不出任何痕迹。“不用了,我明天有事。”
宋宁雅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指了指蓝烟臂弯上搭着的外套,“那怎么好意思,衣服是Dior今年新上市的秋装吧,周一的时候我把新衣服给你带来。”
“真不用。回家洗洗就好了。别放在心上。”蓝烟收拾好课本,对着宋宁雅挥了挥手,“再见。”
“下周见。”宋宁雅看着蓝烟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角,眼里透着一抹深沉。
走到荷塘附近的时候正巧碰到下班回家的齐哲,蓝烟礼貌的上前打着招呼,“齐伯伯,您下班了?”
“是烟儿啊——”齐哲点点头,笑呵呵的摸了摸蓝烟的脑袋,“小丫头有空的话就上伯伯家来玩儿,你的房间还留着呢。”对于自家儿子的行为,齐哲多少知道一些,他和妻子也都乐见其成,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蓝烟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几乎是丝毫不给齐琛机会,甚至取消了每日在齐家的那顿午饭。
“好的,有时间我会去拜访齐伯伯的。”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