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但他却毫不在意。“看来这双破鞋挺有本事的,这不,我们两个都在她那里栽了个大跟头。但你比我更可怜,因为你不敢扔了她。”说完这句话后,刑文瑞看着赵巍憋屈的神情笑了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转身走出了酒店。
“玉慕灵,你真他妈恶心。”赵巍嗤笑一声,凑到玉慕灵耳边小声的讽刺道。接着,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将几近晕厥的玉慕灵蛮横的梏在怀里,对着众人歉意的微笑道,“新娘子有些累了,我先送她上去。待会儿再下来陪大家喝个够。”
方才刑文瑞跟赵巍的对话除了那两声大笑能让周围的一些人听见外,其他的根本听不清。大家只是从两人不愉的面色上猜测也许刑文瑞跟赵巍有些过节,更具体的事情,他们就不知道了。而新娘子却是脸色惨白,似乎受了惊吓。因此众人都大方的对着赵巍摆了摆手,揶揄道:“去吧,去吧。新郎这是心疼新娘了。”
“是啊是啊。新娘这么漂亮,也难怪巍子上心。”
“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升辈分了,哈哈——”
“……”
面对几个兄弟的调笑,赵巍只是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头,半扶半抱着玉慕灵往楼上走去。
来到休息间里,赵巍将房门锁上,一把将怀里的玉慕灵扔到沙发上。玉慕灵痛呼一声,看着赵巍的眼神透着哀伤,“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掉了最好。你要是早点儿把他打掉,我也不用娶你了。”赵巍高临下的俯视着玉慕灵,丝毫不为她的羸弱凄楚所动容。
“赵巍,他也是你的孩子啊——”玉慕灵将手抚上小腹,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谁知道呢?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
听到赵巍的这句话后,玉慕灵再也受不住的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痛哭流涕。这样子的她以后该怎么办?即使她生下儿子恐怕也不会受赵巍的待见。他们的婚礼男方那边就只有赵巍的母亲来了,但他的母亲对自己并不满意,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顾着和到场的贵妇们拉着家常,想乘此机会多为赵家谋求些利益。而失去蓝家庇护的她在赵家人眼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残次品,赵家人甚至责怪她占去了赵巍妻子的名义,让赵家失去了一次联姻的机会。
“风岭那里的公寓给你住,妈说她会找月嫂来照顾你。”
“那你呢?”玉慕灵的心有些发慌,难道赵巍不跟自己住一起?果然,赵巍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自然有我住的地方。爸和妈的意思是,你以后就住那里了。行了,我要下去了。你休息好了就下来吧。”
房间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玉慕灵望着门口的眼神空洞而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给炮灰女一个交代。
☆、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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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死亡是如此的痛苦。。。。。。
这是谷雨失去意识前的唯一感觉。
她活了二十三年。前二十年衣食无忧,从没为吃穿住行发过愁。虽然她的父母并不恩爱,可是,至少对于她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多少有些疼爱的。她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富三代了吧。爷爷白手起家,做的是古玩玉器的生意,经营有道,赚得不少。可惜爷爷走得早。爸爸是个不成器的,没有经商的天赋,坐吃山空。本来凭着爷爷留下的遗产,只要爸爸无不良嗜好,远离黄赌毒,那么他们一家人依着手里的家产至少可以舒舒服服的享乐一百年,恩泽下一代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只可惜,她的爸爸沾上了堵。一个赌字,她便沦为了爸爸请求别人帮衬家族企业的筹码,或者说是礼物。
二十岁的谷雨,就是那一朵在池子中初初开绽的白色睡莲。纯粹无暇,静谧优雅。带着花儿的芬芳,漾着水儿的气息。比牡丹清傲,比玫瑰Jing致,比兰花高洁,比桃花华贵。成熟与天真的完美结合。她的身上弥漫着一种禁欲的诱人色彩。她很美。介于妖仙之间。专门儿勾去你的魂儿。也是这样的谷雨,才会有资本成为能与过亿资金的价值相对等的礼物。其实,谷雨更想说,她不过是一介玩物儿。
许是新鲜,许是迷恋。男人将她圈养了三年。你没听错。的确是圈养。就像头牲口一样被男人养着。她谷雨只不过是一头更高级的牲口而已。三年来,她几乎没离开过那间屋子一步。唯二的两次出去,是因为她二十一岁和二十二岁的生日,男人带她去同一间日式餐厅庆生。今天是她二十三岁的生日。男人依然带她去了那家餐厅。
中途,男人去上洗手间。她静静地跪坐在垫子上。一身樱色的绣着粉白蔷薇的和服衬得她宛若Jing雕细琢的手工娃娃。和室门被拉开。进来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墨宝石般的大眼睛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微微出神。没有一丝惧意。对门儿的和室门也被拉开,她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指捻香烟,玫瑰色的唇对着她翘起美丽的弧度,眼睛被妖娆的烟雾遮住,让人看捉摸不清。谷雨认得她,她是男人的妻子。
谷雨弯起漂亮的眼睛,这是她三年来头一次笑的这样开心。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