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过几下便口吐白沫,生生被吓死了。侍卫们放开了他,不想那条蛇还未死绝,竟从他的鼻孔中钻出,张大蛇嘴,一口咬住了奴隶的还在转动的眼珠。
不少贵族看了都觉恶心,连连喝酒压惊。
“嗯,这些多余的奴隶,本就该如此。”君琰接过奴隶递上的帕子,轻轻地擦拭。
这时几位沉溺于□快感中的贵族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太子的这招含沙射影,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君临城中奴隶剧增,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们这些蓄养奴隶的贵族,太子虽不会当面戳破,可那意思很是明显,若他们再不收敛,怕会落到个惨败的田地。
自然,也有人不以为然。
当今大王身患重病,国事全都交与了太子,虽说太子很有有为,可到底年轻。想君临的这些贵族哪个不是根基深厚,凭着太子的一句就让他们乖乖听话,未免太过可笑了。
付宁远远地站着,方才的那一幕,看出太子的架势是要言出必行的,那些撞在枪口上的贵族必定会成为替死鬼,她坐在付家该坐的位置上,不去理会那些,她要做的便是好好把握住高将军。
她抬头,四处搜着高将军的身影,旁边的付烨不开心地扯扯她的袖子:“阿姐你在找那个高将军?喏,在那儿,和那个脸涂得和猴子屁股一般的太子妃在一起呢。”
顺着他说的看去,果真,那太子妃不去讨好太子,倒是在和高将军有说有笑的,那不苟言笑的高将军在太子妃的陪伴下,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这般看了会儿,付烨以为她是喜欢上了高将军,气得他咬住了她的肩头。
“阿烨?”她惊得睁大眼,这家伙居然咬了她?所幸这边无人,否则让人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阿姐不理我!”他撅嘴小嘴,漂亮Jing致的小脸鼓成了个包子,煞是可爱。捏捏他的脸,把一颗草莓塞到了他的嘴里,让他还敢不敢乱咬人了。不想他嘿嘿笑了,津津有味地吃掉了那个草莓,堵嘴,指指那盘子,“还要,阿姐喂我。”
她刚拿起一颗,就听得殿外有人传着,说是定远侯来了。
正吃着草莓的付烨含糊地说道:“容家那个瘸子?双脚都没用了,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是被她一瞪,他才乖乖地闭嘴,专心吃着东西。其实阿烨的话也在理,容卿为人低调,自腿残后更是不愿出门半步,如今肯来宫里这样的地方,倒真是难得了。
“哦?定远侯也来了?”君琰淡淡一笑,望着殿外缓缓被人推着进来的人。
容卿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神色从容,丝毫不在意旁人射来的目光。他一身白衣,不似那般白到至纯无感,反倒注入了一丝灵气的气韵,他温润的气质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一点一滴地沁入人心,温和而不张扬。他伸手按住了轮椅,正对着高高在上的君琰,他笑得眉目柔和:“是啊,来向殿下讨杯酒喝。”
☆、62瓦的脚趾甲是两半的
都说孕中嗜睡,原先还没有感觉,这些天来付宁是动不动就想闭眼,所以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刚唤了女奴进来着衣,门口就进来一个白衣少年,漫步而来,浅浅笑着。她微眯了眼,很是享受他带来的清爽之气,好似就这样看着他觉得浑身舒服。
但是,目光落到他手上的托盘时,她就紧皱起了眉头,心想,不好,又是那苦涩的安胎药。
冬城笑意融融地舀了一勺,举到她嘴边,轻声说着:“主人,该喝药了。”他一大早就起来了,亲自看着这药,念着她好睡不忍叫醒。听女奴说她醒了,他就立刻赶了过来,笑了,“这药,对身子好。”
无奈地喝了一口,她整张脸就像拧着的麻花:“味道更苦了,怎么会这样?”这些天来她天天喝药,对药的味道已经烂熟于心,今日的味道,的确有些不一样了。
“新配的药,加了几味东西进去。”
这般一说,她也没法子,即便是她向冬城施压也是无用,这少年倔强的很,若不是亲眼看着她把药喝完,他就绝对不会走的。拿过了药碗仰头喝进,待冬城接过药碗时,他露出了一笑,这笑的味道太过温柔,让她都险些忘了他硬逼着自己喝药的事实。
“他们怎样?”
拿了颗酸梅,放进了嘴里。
他见状,一颗一颗地把酸梅放到她手里,也不多给。这样重复而单调的动作他却做得很是享受,偶尔他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掌心,就好像已经触及到她细腻的肌肤,低头时,他不自觉地脸红了。随以,在回答付宁的问题时,连声音都有些微颤:“容卿在处理容家的事物,至于太子,他很神秘,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缓缓点头,现在君临大乱,他们也的确是忙了。
又问:“那阿烨呢?”前些天听说他Cao办起了婚事,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冬城笑了,和她说起了付烨的事情。那家伙忙得不亦乐乎,还大张旗鼓地宣布要娶妻了,不过他使了点小心眼,根本没把其余人的名字说出去,后来还是在太子的喝令下,他才收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