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瞧着她气消了些才敢上前,轻声说着大王旧疾复发,殿下命她快些前去。高岚点头,跟着阉奴就回去了,一路上她还在想着,大王自病了后就是反反复复的,总不见好,哎,要是真去了也就好了,她就能当上王后了,弄得现在半死不活的,真是晦气。
而此时,被高岚暗咒的大王奄奄一息,犹如风中残烛,不知哪一刻就要去了,他躺在床上半天也不动一下,若非那眼珠还在转着,旁人一看还真觉得大王驾崩了。大王缓慢地伸手,跪在床边此后的君琰赶紧握住,静静地听着那一张一合的嘴里说出的残言片语,咿呀了半天,君琰才听出了完整的意思,那意思是说他不该抢来了付宁,白白把付家牵扯进来。
“父王,儿臣此举是别有用意的。”
瘫痪的大王忽然来了Jing神,转头盯着君琰。
“儿臣这些年来,借着高家打压朝中势力,如今高家炙手可热,现在也是该收拾的时候。但是儿臣想过,就算儿臣灭了高家又如何,这朝中总需贵族来支撑的,到时难保儿臣不会再扶持个高家出来。如此周而复始的,着实无聊。”君琰笑着把大王盖好被子,勾起了唇角,Yin测测地说道,“所以儿臣想了这个法子,把所有贵族都拖下水,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时,那我们君家,岂不是可以坐手渔翁之利?”
所以,劫来付宁,不过是下的第一步棋子而已,接下来的才是最有趣的。
大王长长叹了声,颇为满意这个儿子,一个劲地点头,可又想到了他的手段,拼命地清清嗓子,扯着嘶哑的声音劝了句:“别.....别动兰家......”若是哪一天兰家也成了他的阻碍,按照他的性子是必定除之而后快的。
“父王过虑了,兰家是母后的家族,儿臣又怎么会起了这样的念头?再说了,兰家在众贵族中势单力薄,的确也没有除去的必要。”父王这般嘱咐,不过是念在对母后的情分上,可笑的是当母后去世后就立刻立了别的女人为后,不过君琰面上笑着天衣无缝,优雅起身,把药碗交到了女奴手上。
女奴接过药碗时,轻声说着太子妃已在殿外等候了。
他嗯了声:“让她进来。”
高岚进来后向他行礼,潸然泪下地唤着:“殿下,父王的病.......”拿出帕子擦擦眼泪,“殿下累了吧,这里臣妾来伺候就好了。”君琰虽惊讶于她的懂事,可想想的确有些累了,且他宫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处理,就交代些其他的事就回宫去了。
看着太子踏出宫门的瞬间,她终于抑制不住在帕子底下扬起一抹Yin险的笑。
那个付烨胆敢拒绝她,就该让他常常后悔的滋味,只要是被太子看上的女人,哪个能逃脱的呢?一想到付烨那小子听到他的阿姐被太子占有的消息,如此想着,她就心情大悦,乖乖地伺候起了病重的大王。
高岚心里的那点子想法,君琰是无暇顾及的,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如何安置劫回来的付宁。刚踏入殿内,就看得付宁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书,一手撑头,一手翻书,神情闲时而安逸,暖暖的阳光在她周围,好似她整个人置身金色的烟雾中,与世无争,美好得不像话。
这样熟悉的场景,让君琰心头一震,从前母后便是坐在那个位置,他会搬着小凳,歪着脑袋听着母后温柔地讲着他爱听的故事。他握起双拳,眉心一皱,快步上前抽出了付宁手中的书,没人能够和母后相比,即使相像也不行!
手中的书不翼而飞,付宁吓了一跳,看到了面前的人后,她定了定心神,面无从容地问:“不知殿下要囚禁我到何时?”
可就是她这幅淡定的自若的模样,让君琰为之不爽,捏住了她的下巴,手劲之大,痛得她都皱起了眉头,他冷哼了声:“你应该害怕。”
“我是在害怕,可现在殿下不会杀我,对吗?”Jing湛的眼眸盯着她,这样的侵略性的目光让她举着如芒在背,好似他轻轻一瞥就会整个把自己整个看透。
君琰的手指来来回回细细摩挲着的下巴,细腻的感觉让他一下停不下来,果然,这样的女人,就是比宫中的女奴来得有味道些。不禁俯下了身子,扬起放肆的唇角:“乖乖呆在宫里,若你弟弟想的明白,本宫就可以放你出去。”
“那阿烨若是不同意呢?”
“嗯,那本宫有个更好的办法。”他俯身靠近,“让你成为本宫的女人。”看到付宁瞪眼,他低低笑了,“或许这算是要挟付参将最好的办法了,本宫可是知道,你的弟弟对你,可是存着不一般的心思。”
她大惊,阿烨对她的心思,难道太子怎么会知道的?
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而他则是居高临下地望着,缓慢地贴近。直至两人的唇要碰触到一起时,付宁忽然反抗了起来,两人一推一就间,她被他甩出的力道伤到了,身子直直往后倒去,撞到了尖锐的桌角,痛得她闷哼叫了。
摸摸自己的唇,君琰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本宫的吻,让你这么反感?”
“是又如何?”如今也顾不得腰上的痛意,她咬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