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看见峻熙的副将手中抱着十一郎。
靖王妃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胸口险些被怒火焚穿,却面色坦然地起身,走上前,将当年齐皇毒杀峻言,峻言在芷兰皇后的维护下逃走,然后,她如何辗转将峻言改名子言藏在西越宫中,后来被齐皇所知,攻打西越,迫西越交还峻言之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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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 审判(二)
当年北齐向西越开战,在朝政中滚的久的人,人人皆知,却没想到为的竟是当年毒杀未死的小太子,现在这件不为人知的事,被靖王妃揭出,众人不禁哗然,思前想后,不禁信了七八分。
但北齐的皇位之争,他们不感兴趣,他们想知道的是小天女和她夫君之间的事。
当即有人冷笑,“既然如此,而当年的北齐太子又在常乐府中,常乐郡主大可召集众君,把这事公告天下,请天下众君为郡主做主,为何却隐瞒事实,把峻衍认做夫君,愚弄天下?”
王妃道:“峻言虽然没死于那杯毒酒, 但终是被毒酒所伤,身子极弱,再加上后来一场大火,熏坏了他的心脏和肺部,受不得剧烈运动,更……更不能房事……”
此言一出,四处窃语四起。
无忧轻咬了唇,向场中没有任何反应,仍自看书下棋,顺带偶尔添上一根柴的不凡看去,脸上阵阵了烫,他身子极弱,不能房事?
凤止抖开扇子,遮了脸,低头凑到无忧耳边,咬牙打趣笑道:“这王妃竟把纥不凡用来搪塞兴宁的借口搬到了这里,人才,真是人才。”
无忧仍只看不凡,到了这时候,他仍一声不出,实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止轻轻扇了两个扇子,凉风把无忧的神勾了回来。
无忧蹙眉瞪他,“你想说什么,尽管说,用不着绕圈子。”
凤止低声道:“我只是想问问,他床上功夫如何?你跟他颠鸾倒凤的时候,他可让你舒服得欲生欲死?”
人群之中,他居然问出这话,无忧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看及左右,好在所有人都关注着场中,没有留意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才松了口气,饶是如此,一张脸仍涨得如涂猪血,磨牙道:“你问的太多了。”
凤止眼角斜飞,瞟了不凡一眼,媚态横生,“我的意思是说,这戏演到这份上,接下来,多半是王妃再寻个借口,因为纥不凡不能人道,无法在与小天女圆房之时,招来彩鹭,到时定会被众君误会,生出事端。所以她为了保护小天女和她的夫君,才暂时隐瞒,私下却想方设法寻找医治纥不凡的法子……如果不是今天这事,迫不得已,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再接下来,就是纥不凡顺着王妃的意思,下了台阶,把今天的事给暂时圆过去,以后再做计较。”
无忧冷道:“那又如何?”
凤止斜睨着她,“你不觉得再看下去,很无聊吗?”
桫椤一氏的暗隐虽然厉害,掌控着现在的局势,但只是暂时,而且这次举动激怒了众国国君,下一次各国再派军前来,就将是倾国之力,再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桫椤林的暗暗隐再厉害,也不能灭了全天下。
就算能,那将会杀伐无数,血流成流,多少无辜的人将死于这场战乱,又将是续桫椤一氏之后的,又一场冲天的血光之灾。
如果不凡不选择杀伐,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无忧能想到的结果和凤止所说一样,只有这样不凡才能暂时平复这场被众国围剿的战争。
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总奢望着另有玄机,但到了这时候,实在看不出另外还有什么玄机,“确实无聊些。”
凤止兀然一笑,眼角多了些勾人摄魂的暧昧之意,“他横竖要做兴宁的夫君了,我们没必要再看下去。人生苦短,不如寻个地方风流一回,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床笫之欢,什么才是yu死yu仙。”
这地方人挤人,他们声音虽小,大多人又关注着场中事态,但他们的话终究是被人听了去,见无忧只是一个貌不起眼的小厮,而他身边这位却是大名鼎鼎的巫仙,都说众女难求巫仙一夜风流,原来他好的竟是这一口,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
无忧虽然易了容,却也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如同全身上下全长满的刺。
凤止却不以为然地重新站直身,轻摇着扇子,眼角媚意未消,向那些人回瞥过去,“要不要一起,我不介意榻上多几个人。”
那些人脸上一僵,继而脸上红了白,白了黑,变得五颜六色,如见鬼一般慢慢退开,挤进人群,象是唯恐被他抓到榻上强行干那些不耻之事。
凤止却一脸是笑地一抖袍子,朝无忧笑道:“终于松活了,能站得舒服些。”
无忧面如锅底,只恨不得把他一脚踩进脚下泥巴,“你能再不要脸些么?”
凤止笑笑然道:“彼此彼此。”
无忧狠狠在刮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回头看向场中,却惊了一下。
原来,刚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