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那边的声音似乎很疲惫:“你好。”
“佩姨……”
那头沉默了很久:“……出去走走吧,随便去哪里,我不想看见你,你也不要出现在阿佑面前,等他们结了婚,度了蜜月……阿静有了孩子,你再回来,缺钱的话,跟我说。”
我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也别怪我,我答应你妈妈要照顾你,但那是我的亲生儿子……你是个好姑娘,但当年走错了路,怀过孕流过产,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更何况,你们是兄妹……”
“我知道,佩姨,我现在要去机场,不跟您说了。”
然后,我在营业厅停了卡,坐车直奔机场,阿宁一路陪着我,她问我打算去哪,我想了想,说哪班机还有票我就上哪班机。
她又被寒到了。
和阿宁告别的时候,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伤感的气氛,因为她说我这样优柔寡断的人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不是永别就不用伤感,她只是神经兮兮地问我:“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江佑容正在某个角落望着你?”语气Yin森,吓得我打了个哆嗦。
她又接着感慨:“你说,照片的事,你没和姓江的通过气,会不会错过了什么?”
我很郁闷,她之前不是还让我当断则断,不要犹犹豫豫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起这种话?
然而,阿宁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乌鸦嘴,我的内心有多变态,她的嘴就有多黑,这一天,江佑容给我发过一段信息,他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跟陈静分手,好吗?”
我只能如此感叹,人生何处不狗血啊~
对于这座城市的人们来说,我和江佑容的桃色新闻绝对是早春里最华丽丽的暧昧浪chao——引发了无数人的春心萌动,顺便带动了报纸杂志网站甚至茶馆的百分点儿,为城市建设作出了伟大贡献,而对我来说,却只是一个不知道未来的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求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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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一个寂寞落跑的小三女
飞机离地的那一刹那,我真的以为自己即将狗血地远走天涯,没个十年二十年绝不会回来,而十年二十年后即使回来,也会摸着自己的眼角纹,一脸深沉地说:“没想到,到最后我还是食了言,回到了这里。”
然而事实上,我只出去了两个月——除却内心无比纠结的挣扎之外,我可以称此为不长不短的一次散心。
我先去了西安——我曾经也是一个向往中国传统文化的小青年,对所谓古城墙所谓兵马俑都十分向往,但后来看多了鬼故事,总觉得这些年代久远的地方有一股Yin森之气,所以说,来西安,真的只是率性而为。
我在西安呆了一个月,期间一直有阿宁跟我联系着报告她那边的情况。
第一就是我跟江佑容的绯闻事件,原本已经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却在一个星期之后神奇地销声匿迹,几乎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反正以我的电脑水平,是再找不到那些照片与帖子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了解到所谓金钱与权势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虽然这样的做法对知情人士来说很荒诞好笑,但那些不知情的人,却永远不会再知道,今年早春的某一天,曾有一对血染学校后墙的“野战兄妹组”。
江佑容似乎终究还是保住了他华江集团总经理之位,当然,我和阿宁并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但事实上的确没有传出说华江要换总经理的消息,我想,江佑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更何况还有江伯伯那么金光闪闪的一尊大佛在。
然后就是江佑容和陈静要结婚了——这个作为八卦人士的阿宁了解得很详细,陈静也是学校的老师,阿宁完全可以了解到她的情况,再加上我这边的信息,她几乎是复制出了陈静与江佑容曲折的结婚之路。
阿宁说,那对陈静来说绝对不会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就目前来看,她似乎是要成功了。江佑容在事情发生后一直没有去找陈静,我想他忙集团的事都要焦头烂额了,哪里还顾得上爱情?
这对陈静来说,无疑是个悲惨,未婚夫背叛了自己,这件事还闹得人尽皆知,一向高高在上的她应该无法忍受吧——她向江佑容提出了分手。
据阿宁的推断,江佑容并没有直接对陈静说要分手这一事实作出什么反应,可能是手机短路或者大脑短路,也有可能,是他默认了。阿宁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那几天陈静每天虽然都来上班,却脸色蜡黄眼皮浮肿Jing神恍惚脾气暴躁,她甚至好几次看见她靠在洗手间吞云吐雾。
据我所知,陈静以前是不抽烟的。
而这种情况在我离开的三天后发生了改变,阿宁为此推断,我离开后的第四天,江佑容向陈静求婚了,几乎是奇迹一样,她的气色迅速变好,虽然还有些消瘦,可那天生丽质的小脸上甜蜜的笑容却是掩也掩不住。
阿宁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