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子,都到你那里去了……”
……
“呵,”他低笑了一声,“到我怀里来。”
我讷讷回头,黑暗中江佑容正伸手将我扯近他。
脸贴上他温热的胸膛之时,我脑子中钝钝地想,他还没醒吧,他把我当成林喜乐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心酸。
我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佑……江先生。”
“叫我的名字。”半睡半醒中的江佑容嗓音沙沙的。
“……佑容。”
他亲了亲我的发顶,双手扣在我的腰间,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真乖。”
原来,他对林喜乐这么温柔,他心里其实是很在乎她的吧,他,根本就没白天表现的那么不在乎她,不然,怎么会要她夜夜相伴呢?
我猛地坐起身来,其间,肩膀似乎还磕到了江佑容的下巴。
他闷哼了一声“怎么了?”
使劲抽着鼻子,努力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生怕一眨眼眼,在眼眶打着转的泪水就会不争气地掉下来:“没什么。”说话的时候已经不自觉有了鼻音。
他哼哼了两声,又把呆坐着的我扯回了怀里,他细密的吻落在发顶,酥麻从头皮一路延伸到了脚底板。
“别这样,我想睡了。”我艰难地开口。
他却在笑:“等一下再睡,我们……”一边呢喃,嘴唇已经落到我的额角,一路向下,直到四片嘴唇碰到一起。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朱喜喜遭遇非礼事件,而□犯正好是个帅哥的话,我会在稍稍的反抗之后,选择欲拒还迎的。我不是个三贞九烈的姑娘,相反地,我其实很难抗拒来自男人的魅力,像江佑容这样的男人就更别提了。
在我的认知里,男人是个很吸引我的群体,当然,恶心猥琐男除外,像江佑容这样的,温热顺滑的皮肤,紧致强健的身体,结实却不夸张的肌理,还有那种温柔到了极致的亲吻,都让人目眩神迷,我的脑子一直在嗡嗡乱响,有一刻,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沉沦下去。
然而,他太温柔了,温柔得让我不得不想起他把我当成了别人的事实。我们不是没有接过吻,可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他的技巧是高超的,或是挑逗,或是□的宣泄,我甚至能想起他伏在我耳边喘息时的样子……
可是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深情的吻~
我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耳边回响的只有一句话,他爱林喜乐,他爱林喜乐!
我甚至在恶毒地想,林喜乐凭什么呢?他们认识了才几天,不过就是一场露水情缘,她有什么好,她甚至还没有发育完全吧!
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冲上喉咙,突然觉得那条正勾着我的舌面抵死缠绵的shi滑又灵活的舌头像一条毒蛇,正在慢慢吞噬着我的理智、我的灵魂。总有一天,他会让我变成一个变态疯狂又恶毒的女人。
我没有挣扎,因为那反而像是勾引,而此刻迷迷瞪瞪的江佑容似乎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只是在享受一种叫做亲密的感觉。
我在他离开我的嘴唇,转而滑向脖颈时低低地开口,以微弱的、带着喘息类似□的嗓音:“江佑容,我是谁?”
他停住了动作,似乎是愣住了,也似乎是在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半晌,他的唇重新落在我的唇上,同时,有低喃溢出:“喜喜,喜喜……”
憋了一晚上的泪水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林喜乐、朱喜喜,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他知道我是谁啊……或者说,他的所有深情所有温柔都是冲着我来的——这样的认知并没有令我感到欣喜,听到林喜乐这个名字时就似有所感,得到证实,我反而更难受。他逃不脱的,是一个绮丽非常的春梦。
江佑容在吻我脸上的泪痕,“你怎么哭了?”他沙沙地问。
“因为,”我哽咽着,“到明天你就会忘记这一切了。”
他在没有醉酒的夜里是怎样的情况我不得而知,可如果他喝醉了……
在酒品方面,他是一个奇葩,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会觉得他千杯不醉,即使醉了,说话也一样的条理清晰有板有眼,可我知道,那完全是他装出来,硬撑的,也许是生意场上的应酬令他练就这面不改色的本事,可我曾用血淋淋的教训换来一个认知,他会忘了他酒醉后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
也许他并不曾完全忘记,但至少,他表现得完全遗忘。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他还在温柔地说,我却只能苦笑,怎么不会?
同样是一个更深露中的夜晚,同样是一张有着其他女人香水味的双人床,同样是虽然醉了但又清醒着的你,同样是这样的一句问话,还有同样的回答。
我不怪任何人,那一夜是我自己进的房间,是我自己没有抗拒,我不是三贞九烈的女人,我被他蛊惑了,当他准确而清晰地喊出我的名字时,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个曾在我心里帅气迷人,让我微微心跳又终将一切情愫归咎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