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好,您和喜喜觉得好就成了,我没意见。”
……
佩姨住的这栋小别墅有两层,我和江佑容的房间在楼上,正好对门,保姆阿姨早就将房间打扫干净。佩姨晚上一向睡得早,大冬天的我也不愿意出门,就窝在了房间里。
外面黑漆漆的,风很大,吹的窗户哗啦啦地响,我坐到书桌前,打开抽屉,从深处拿出个木盒子。
这是个很普通的木盒,淡黄色的木料上有枢密有致的纹路,因为上头刷着清漆,并不能感受其起伏,五年过去,盒子一如当年光滑、安静,只是蒙了一层灰尘,手抚过,掌心就变成变成灰黑色,就如同褪了色的回忆。
“在看什么?”门被打开。
我回头:“进别人房间前敲门是基本的礼貌!”
江佑容耸肩:“我还没进来。”说着还晃了晃自己的脚。
我不理他,拉开抽屉把盒子放了回去。
“这是什么?”他走进来,低头看了看,“还上着锁,什么宝贝?”
我白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他弯腰从还没关上的抽屉里取出木盒:“我看看怎么了。”
我抿着嘴走到一边,不再理他。
他举着盒子左看右看一会,还晃了晃,大概是发现里面的确没什么东西,兴味索然地将木盒放了回去:“走,去我那里打游戏。”
“不去。”我别过脸。
“好喜喜,快陪陪你佑容哥。”有人开始撒娇。
我一边恶寒一边当自己没听见。
结果,我被倒提着从自己房间去了他的房间,有些人还笑得得意洋洋:“霸王硬上弓喽!”
江佑容的房间。
“喜喜,你开这么多灯干什么?”
我打开他房间浴室里的灯,一脸淡定地走回来:“我喜欢。”
他无奈地叹气:“地板上冷,要不坐床上吧。”
我没有去看他那张大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坐地上就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走了出去。
江佑容拿了块毛毯回来,我和他就坐在毛毯上开始玩游戏。
江佑容什么都比我好,长得比我亮眼,人缘比我好,学习工作什么的全都比我好,唯独有一样,他不如我——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没有自卑到死的最主要原因。
我们要相信勤能补拙,想当年我废寝忘食,拼了眼睛不要,就为了成为高手高手高高手。
我成功了,江佑容愿意陪着我做一切,唯独不愿意陪我打游戏,因为那实在太伤害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看着巨大屏幕上黑袍子大叔被一刀砍翻在地,鲜血狂喷,我忍不住嘿嘿傻笑。好吧,五年以来,我已经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淡定,但也不保证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不管怎么样,赢江佑容的感觉还是很好啊很好。
我笑着扭头去看身边的江佑容,却发现他正直直地盯着我。
我的笑容僵在嘴边。
“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似乎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没什么,我们再玩一次。”
我撇了撇嘴,他刚才那种眼神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毛……
“喜喜,”江佑容一边使劲儿按游戏手柄,一边叫我。
“嗯?”我漫不经心地应。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些年来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
我手一抖,屏幕里,红衣女侠被黑袍子大叔砍了一刀。
“不觉得。”
他继续使劲儿按着手柄:“可是我觉得你在刻意疏离我。”
红衣女侠又被砍了一刀。
“你小时候可是很粘我,还总缠着我一起睡觉呢。”他继续按手柄。
黑袍子大叔发了个“终极”,女侠没来得及防御,尖叫着倒地。
江佑容靠在床沿上,扭头似笑非笑望着我。
我把手柄往地上一丢:“不玩了,我要回去睡觉。”
他双手抱胸:“真小气。”
我气冲冲走出去,顺便还踩了他一脚。
我呆呆坐在床上,捧着脑袋,使劲儿地皱脸,我这几年看起来不大一样吗,变淡定了,所以有了一种沉静温婉的气质?
鄙视自己……
我有在刻意疏离他吗,有吗有吗?他出差时照看他房子的是谁,逢年过节随叫随到的人是谁,隔三差五往华江送便当的人是谁,定期到他家做饭打扫卫生的是谁,不定期陪他聊天逛马路的人是谁,我疏离他了,我疏离他了?
还是我一定要粘着他跟他一起睡?
我咬着牙,从床上跳下地,奔到书桌前,在抽屉里四处翻找,最后掏出了一个瓶子。
那是一个很大的许愿瓶,几乎跟医院里的盐水瓶差不多大,我跳回床上,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无数一模一样的小钥匙堆成了一座小山,这里,有一千把钥匙。
当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