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程又妍异常奇怪的问道,以往淮君姐要不就是去图书馆要不就去商场,这次去医院难道有什么事么?
“你……不用跟过来了。”
言和顿了顿,又接着把没有说完的话说道。她这种前所未有冷淡的态度让程又妍顿时僵在原地。她一脸疑惑的盯着陆淮君远去的背影。
程又妍是住在陆家大院隔壁的邻居,程家老爷子是和陆老一个级别的老友,程家单代相传就一个儿子名程赤,程又妍就是程赤的女儿,也是程家唯一的孙女,从小就被大家捧在手心里,今年还没有满十八岁,虽然有大小姐的娇气,但是心地还是善良,深得周遭邻居的喜爱,就连陆淮远将又妍当作女儿来疼。
又妍和陆淮君在网络上时不时的交流,她也很是喜欢陆家这个大姐姐,每次她回来都会亲昵的被她带着外出,可是这次淮君回来她不仅不知道,而且还是这个样子,让她心里很是纠结。
言和没有做任何解释,心里催促着怎样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她并不想做陆淮君,并不想被硬生生的套进这个跟她毫无关系的背景里,可是她又回头想想,陆淮远的存在,让她相信命运,相信上天。
一路上她都纠结在矛盾之中,言和紧皱的眉恰如其分的显示出了她内心的矛盾。她脚下所走的路,已经是和医院的路背道而驰。等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街道上陌生的建筑让她心里升起一股逃离的错觉。
她握紧手中的手杖,伸手拦住了一辆计程车。
“机场。”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陌生景色,心里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她是言和,她记得她是言和,并不是陆淮君,并不属于这里不是么?她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勇气驱使她朝那个地方赶去。
或许,她只是想要重新找回那个叫言和的自己,因为那里有她挚爱的母亲,她想要去那里找一个言和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陆虚之!”书房的门被梦荣猛地推开,巨大的声响让坐在桌前的陆老心里轻微一颤。他双眉皱起,抬脸看向满脸焦急将他连名带姓都喊出的梦荣:“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梦荣咽了一口水:“我刚打电话去了医院,医生说淮君今天下午就没有去过医院。”她语速飞快的说完,手里还握着刚挂断的手机。
陆老放下笔顿了顿:“淮君都那么大人了,就一个下午不见还不至于你紧张成那样!”尽管他口头上是这么跟梦荣说,但是心里却和梦荣有相似的担心,淮君这几天有异于平常的举动他也看在眼里。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今儿个她硬是要自己独自出去,她腿不怎么方便,那伤也没有好,你说……”说到这里,梦荣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了眼眶:“我打电话跟淮远说说……”
“你瞎闹什么!”梦荣的动作被陆老猛然打断:“家里这么点事就要打电话给他,他才刚回军里几天?再说淮君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容易那么出事?”
“那你说怎么办?”
陆老绕过梦荣,自己独自出去了。
梦荣站在书房里没有一丝头绪,好几天情绪的积累都在此刻爆发,她担心淮君出一点事,以前那么温柔的孩子突然间就变得漠然无比,这令她做妈妈的心里很是难过。这万一要真出点什么事,她可怎么去面对陈家二老?
在心里重重的担心之下还是联系到了长子陆淮远,在她看来,淮远做事稳重,性情也冷静。尽管她也知道即使和淮远说了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可是她心里就是想要和他说说,憋着自己难受,更何况淮君现在除了叫陆淮远,其他人都是视而不见。
陆淮远接到梦荣电话的时候正和徐师长聊天,徐湛休息了好几天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正嚷着要出院上部队去,结果招来了自家老婆的几阵白眼。
梦荣在电话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如实的说了一遍,一边说嘴里还一边哽咽。陆淮远很明显的蹙眉:“妈你先冷静冷静,淮君这么大个人说不准去哪走了,这才半天也定义不了失踪啊。”
若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埋怨自家母亲大惊小怪。可是他亲眼见到了在病床上一脸茫然的陆淮君以及母亲在电话里所说的关于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心里也变得没有底。
可就目前情况来看,自家母亲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他当下能做的就是尽量做好梦荣的思想工作。
徐湛看见他未变的脸色,也疑惑的问道:“淮远,是家里出了啥事?”
他放下电话,微微一点头:“淮君出了点事。”
徐湛一听,嗓子就开了:“那你赶紧申假回去一趟啊!”他也是不久前听人说陆淮远妹妹陆淮君从楼上摔下来摔的不轻,这内部人有些知晓情况的都知道虽然这陆淮君不是陆家的亲生女儿,但陆家二老看的可是比什么都重。
陆淮远心里涩涩的,何时他也会为了家里的事而伤神?以往他一心扑在部队里,家里不会有任何的事情让他担心,然而自从这次休假之后,隐隐的感觉有了某些微妙的变化。具体什么,他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