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成九叹说。
周璘没讲话,抽了抽鼻子。
成九叹看着她的委屈样儿,叹了口气:“过来,我跟你说。”
周璘听话地走到他身前,低着头看他。
眼睛有点红:“你都不要我了,做菜有什么用啊。”
成九叹怪心疼的。
看了她会儿,揽过腰把她往前带了过来。
他头贴在她腰间,声音低涩,“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就是这件事。”
“我很怕,周璘,”他说:“我很害怕。怕我一直就那么完蛋下去了,怕我再也抱不着你了。”
屋里很安静。
腰上有濡shi渐渐浸开。
周璘的手垂在身侧,指尖动了动。
她的眼前蒙上了层水露。
成九叹低声说着:“我真的特别后悔。我没有你勇敢,我差点放弃了。”
“去掉差点,”周璘硬着心思:“你就是放弃了。”
成九叹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拉住她垂着的手,紧紧握了上去,像是抓住了什么最紧要的东西。
“不会了,死也不会了,”他说。
周璘吸了吸鼻子,手指伸进他短短的头发里:“你敢再这么跟我分一次,我就敢杀
了你。”
成九叹把她拉了下来,坐在自己腿上。
两个人的眼睛都是shi的。
他亲了亲她的眼泪:“好。”
灼热的唇烙在脸上,打开了封印一般,两个人压抑着的久违渴望在身体里一寸寸苏醒。
周璘把脸仰了上去,成九叹的嘴唇压了下来。
一个真正的吻。
想念着的,埋怨着的。
痛苦,委屈,还有最底层的那点甜。
全部喷薄而出,交织在一起。
他起初是温柔的,缓慢而熟练地把舌尖探了进来,纠缠着她。
渐渐就失了力度。
把她的脑袋更用力地按向自己,动作急切,呼吸渐重。
周磷被他吻到缺氧,任凭他的手探进衣服。
掌上的薄茧在裸背上划过,激起一阵颤栗。
她搂紧了他的脖颈。
成九叹的手掌在她身体上四处流连,最后停在了内衣搭扣上:“要么?”
周璘气息不稳:“我说不要的话,你停吗?”
成九叹在她颈上轻咬了一口。
然后看着她:“没关系,我都憋习惯了。”
瞳仁黑沉,嗓音低喑,眉眼间全是没收拾好的意乱情迷。
周璘的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真他妈的性感。
她想起了什么,捏起来他的下巴,问:“你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成九叹笑了笑,在她凹下去的腰线上掐了一把,没讲话。
周璘被他的沉默搞得有点没底儿。
她又问了遍:“有没有? 六年,这中间,你有没有找别人?”
成九叹握住她的手:“有。”
周璘简直想直接掐死他。
他眼睛眯了眯:“跟梦里的你,做过很多次。”
“要不要脸!”周璘叫了一声,耳尖热了起来。
成九叹笑着,在她手背上捏了捏: “下来吧大小姐,再在腿上坐会儿,我就没谱了。”
周璘松开手,又凶巴巴地补充:“你要是敢骗我,我也杀了你。”
“嗯,”成九叹懒洋洋地:“命给你了。”
菜已经冷了。
成九叹端着放到微波炉里给加热,自己进了卫生间。
在哗哗的冲澡声中,周磷把热好的菜吃了。
做得很好,完美还原了那个洋气的维多利亚家的味道。
她冲浴室喊了声:“喂,你这菜在哪儿学的?”
成九叹没回答她。
好半天,才裹着条浴巾走了出来。
大概是这些年知道健身了的缘故,不再像大学时那么瘦弱,他身上长出了些肌rou成熟的、充满力量的线条勾勒出个宽肩窄腰来。
周璘赶紧移开了视线:“衣服呢!“
“一身油烟味,换一个,”成九叹说着,往卧室里走,又拿出套新的换上了。
周璘咽了口唾沫,戳着盘子里的菜,小声咕哝:“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洗个澡洗这么久,菜都又凉了。”
成九叹走了回来,坐下夹了口菜:“还行,温温的。”
他看了看周璘,又补充了句:“我在干嘛你不知道?“
周璘窘得跳脚:“那是个语气词,不是个疑问句! 谁要管你干嘛了!“
成九叹笑起来,安静吃饭。
周璘瞥了他一眼,继续咕哝:“整天跟个Jing神分裂似的,一会儿一个德行。”
成九叹佯作未闻,问她:“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周璘便又问了一遍:“你这菜学得很正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