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对”,万山坐直了些,温和地说: “我算是做个补偿。”
周磷笑起来,“能补偿什么?".
她说: “就这么着吧,我也没吃什么亏,咱们算是两不相欠。”
万山想了想她失业的现状和那辆拿不太出手的小别克:“要不,我给你换辆车?
“不用”,周璘说: “那是我爸送的。”
说完后,她起身便要走。
可被人说得跟多贪财似的,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便又停下了,问万山: “行行是不是没跟你提过我爸爸?
万山没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到自己父亲,说:“没有。”
周璘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包: “我爸爸叫周大山。”
万山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转,才消化。
他神情一变。
周大山是国内顶知名的画家。
水墨画做得极好。一幅千金,连他这个外行人,都知晓几分。
方家宅子里就挂着一张,据说还是万父好不容易求来的。
周璘是周大山的女儿?
万山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把素来低调的父亲拿出来压人,周璘自己也很尴尬。
她笑了下,想缓和缓和气氛: “怪巧的,恰好比你多一个‘大字。”
话一出口,万山的脸色更难看了。
周璘只好赶紧走,对他摆了摆手: “再见啊,万总。”
万山回过神来,在后面说了声: “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就行”,周璘没再回 头。
周六,路上车多人也多。
在高架上堵了会儿,到家时,快赶上晚饭时间了。
她下了出租给陈行行打电话,问要不要买点吃的回去。
陈行行大手一挥: “我正下厨呢,你直接回来就行。
“你太阳能的啊”,周磷笑着: “出这么几天差,回来也不知道累。”
陈行行没搭理她的调侃,只让她快点回。
”等一下",在她挂电话前,周璘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门在家吗?。
“什么对门”,陈行行明知故问: “哦,你说成九叹啊。”
她声音还挺大的: “不在,放心回来吧。
听到他不在家,周璘瞬间就轻松起来了,也没注意陈行行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想碰上他。
于是,她迈出电梯时,正巧就撞上了出来丢垃圾的成九叹。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懒懒散散地问:“去哪儿了?”
周璘没好气地说:“马尔代夫。”
成九叹不在意地笑了下: “好玩吗?”
周璘从包里翻出钥匙准备开门,怼了他一句: “管得多。”
”是得管啊”,成九叹说: “我这不是旧情难忘么。”
周璘被他噎得无话可说。
关门前,他脚挡了一下,胳膊伸了出来,手里握着个物事: “给。”
“什么?”周璘问。
成九叹语气认真: “证明我旧情难忘的东西。”
周璘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他嘴角勾了起来,手往她平摊的掌上放。
距离剩下不到一厘米时,停了。
他蜷着的手指展开,指尖轻轻擦过周璘的皮肤,微痒。
下一秒,一个被折叠成小四方块的小包装袋,静静躺到了周璘手心里。
原本的紫色已经变得很斑驳,四周的边缘处已经褪成白色的了。
周璘看着,有些费解:“这个你还留着?"
”旧情难忘的话”,成九叹笑着说:“总得有个难忘的样子。”
还真来劲儿,这一会儿,就难忘了三四遍。
周璘把手收了回来:“我禁止你再说这四个字。
“哪四个?”成九叹问她。
周璘瞪了他一眼,伸腿把他的脚踢了出去,关上门。
陈行行做了桌大餐,正端着条清蒸鱼从厨房走出来:“站门口那么长时间干嘛呢?”
”没没没”,周璘走了进去,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去帮她的忙。
她厨艺了得,菜都上齐了之后,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
周璘咽了一大口口水,为了不影响待会儿的大餐,她主动招供: “行行,我跟万总分了。
陈行行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应了一声,没事人一样,说:“去把那个小刀拿来。”
周璘照做,陈行行把刀锋插进软木塞里,转动着,把酒开了。
周璘观察着她的表情,又说了一遍: “我跟万总分了。
"听见了听见了",陈行行说: “再去拿两个杯子。”
周璘再次照做。
陈行行神色正常地往两个杯子里都倒了些酒。
周璘有些懵,忍不住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