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对着身边的秦蕙容喊道,“你去看看!”
秦蕙容这时也不敢违抗尤鸿,只得乖乖走到门前,在看到来者时脸色一僵,犹豫着对着尤鸿说道,“是安悦。”
尤鸿眼神变了变,看了眼尤雅,说道,“把你姐姐带回屋去!”
被叫到名字的尤雅肩膀一耸,在尤鸿的注视下立马来到尤七跟前,在看到尤七脸上的伤时,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全身瘫软,尤七任由尤雅将自己从地上扶起,原本还混沌的脑子经过刚才的暴打早已清晰。她狠狠瞪住尤鸿的背影,眼中对所谓亲人的最后一丝情感早已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怨恨。
尤雅硬是拖着尤七上了楼,在走上楼的那一瞬间,尤七忍住痛立马甩开尤雅的手,站在离护栏不到一米处,静静聆听着楼下的情况。
楼下的尤鸿见尤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上,便开了大门,放安悦进屋。
只见安悦穿着一身暗红的长裙,手臂挂着褐色的鳄鱼皮包,Jing致的妆容让人丝毫看不出她的年龄。耳边金色的耳坠一直垂到肩膀上方一厘米,脖子上剔透的水晶吊坠折射出不同色彩的光芒,熠熠生辉。
安悦没有一个客人该有的模样,反而是像这家的主人似的泰然自若走了进来,边走还边打量起房屋,丝毫没有顾忌尤鸿愈加愤怒的表情。
她一个转身,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把包放在一旁,将视线放在尤鸿身上。
对于安悦的行为,尤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望着安悦愈加Jing致的脸庞,想到之前安悦背叛他的行为,一股恨意就卡在心头。
“坐呀。”安悦扬着嘴角,反倒是更像这家的主人。
尤鸿死死瞪住安悦,但还是忍住怒火,找到侧边的沙发坐下。而秦蕙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站在尤鸿的背后。
安悦眼神向着秦蕙容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即从包里丢出几张纸摆在茶几上,说道,“我希望你把尤七的抚养权转交给我。”
尤鸿拿起纸看了几眼就扔了出去,说道,“凭什么!”
“反正你现在也有新的家庭了,不是吗?”安悦说道,顺带又瞟了秦蕙容一眼。
秦蕙容立马避开了安悦的视线,总觉得安悦眼中像隐藏着利刃,看得她很难受。
“我不愿意!”尤鸿想也没想拒绝道,“当初可是你自己不要她的!”
安悦冷笑一声,“但你也不见得很想继续抚养她呀。”
安悦从包里拿出一份伤检报告,是很早之前救下尤七那次找医生做的,也是她萌生了带尤七离开的想法的源头。她将这份报告递到尤鸿面前,冷冷道,“我完全可以把你告上法庭。”
紧绷的脸上有一丝松懈,尤鸿看了一眼就直接把将报告撕成细小的碎片,“那你得看看你女儿她承不承认你是她母亲了!”
些许无奈快速从安悦眼中划过,当年确实是她独自一人离开,这么多年,尤七不见得会认她这个母亲。
安悦的担忧没有逃过尤鸿的双眼,他嘴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你这个母亲可是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你以为她会愿意?”
“我愿意!”一直在楼上默默关注着情况的尤七终于站出了身,她扶着把手移动着缓慢的步伐,最终在楼梯中间停了下来。
“我愿意跟她走!”她的态度很坚定,从知道这个事实之后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非要让她选,她现在更不愿意待在这个家里。
得到尤七回复的安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在看到尤七一拐一拐的动作时,再加上她一脸的伤,安悦的神情一下就暗了下来。
而站在一旁的尤鸿此时脸色也是相当的不好,像是被人从暗处捅了一刀,嘴唇还有些泛白。
尤七慢慢移到众人跟前,跟在后面的尤雅并没有拦截她的动作,只敢默默站在远处观望。
尤七蔑了尤鸿一眼,那视线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她拖着身子走到安悦身边,用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希望现在就离开这里!”
安悦心疼地看着尤七脸上的伤,正想伸手去抚摸,却没想尤七直接别过了头。她失落地收回手,指着茶几上的文件,不留情面地说道,“我希望你赶紧签,不然,以现在的情况,我还可以更直接的证明你的罪状!”
尤鸿被安悦堵得哑口无言,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只能死皮赖脸地说道,“反正我是不会签的!”
“那法庭上见吧!”安悦倒也干脆,直接挽过尤七的肩,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走吧。”
尤鸿见两人是要动真格,立马上前去抓住尤七的胳臂。
尤七“嘶”了一声,肩膀处就像被撕裂了般疼痛。她回过身神情冷漠地望向尤鸿,觉得此刻的尤鸿看着十分好笑。
“放手。”尤七隐忍着怒意,语气冰冷,连带着尤鸿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告诉你,她可是十几年前就把你给抛弃了,你现在跟她走,就别想再回来了!”尤鸿吼道,脸上的青筋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