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发现的那根簪子一模一样。
“这胡屠夫怎的会有尤凤的簪子?”
衙役皱眉道,“上面还带着血迹。”
“难道说,昨夜尤凤从客栈走后,又去找了胡屠夫?”
衙役这么说着,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这样看来的话,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胡屠夫。”
宋璟看着发簪,觉得胡屠夫很有问题。
衙役听了皱眉。
这胡屠夫和尤凤之间暗度陈仓的事情,闹得整个衙门里的人都知道。
尤凤的男人杀了胡屠夫的婆娘,那男人也被问斩了。
按理说,这两人应该光明正大的双宿双飞才对,胡屠夫为什么要杀尤凤呢?
一说到凶手这样的字眼,阿旋睁大了眼睛后退两步。
她紧张的搓着衣角,不安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阿旋,我问你,昨天晚上和今个儿早上,你爹有没有什么跟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衙役转头问向阿旋。
阿旋被他盯的心里一惊,连忙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她又皱起秀眉道,“爹爹一向起的很早,只是今日起的比以往更早,就好像一夜没睡似的,其他便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夜没睡?”
宋璟抓住这个字眼皱着眉。
他愈发觉得,这凶手很有可能是胡屠夫。
衙役显然也有了这样的一种推测。
只见他凛起脸庞,拿好发簪便带着阿旋去了衙门。
袁强虽也认为胡屠夫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但他并不觉得这样就能洗脱宋璟的嫌疑。
他表示,在尤凤没有被找到之前,两人都是此案的重要嫌犯。
宋璟听了之后,郁气的直眯眼。
如果韦羽在的话,这案子就不会这么拖沓了。
宋璟躺在床上双手撑头。
他撇撇着嘴角,一翘二郎腿决定自己亲自去找尤凤的尸体。
跟韦羽学的一些破案技巧,怎么也得比袁强强。
宋璟这么想着,翻个身下定了决心。
案子出了之后,海棠也认同了宋璟主动查案的做法。
他们本身就是流放的犯人,出了命案自然会被人第一个怀疑。
海棠抿起唇角,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宋璟。
此案的关键就在于找到尤凤。
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只要找到她,宋璟的嫌疑便能洗脱了。
海棠坐在床前想着,按照阿旋的说法,还是先从胡屠夫周围找起比较好。
想到阿旋,海棠蹙起了秀眉。
这小姑娘楚楚可怜的,连宋璟看向她时眼里都有几分怜惜。
海棠抬头望望铜镜,镜子里的脸庞虽也俏丽,可是相比之下却显得冷冰冰的。
海棠垂眸,有些胸闷的系起了床头的帐幔。
她扑闪了一下眼皮想着,或许宋璟更喜欢阿旋那种软软柔柔的姑娘?
海棠晃了下脑袋起身。
她赶走了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利落的穿戴好衣衫出了客栈。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尤凤才是。
海棠来到了猪rou档附近,思索着如果是胡屠夫害了尤凤,他会将尸体藏在哪里。
肯定会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越是不容易引人注目的地方越是容易成为藏尸的地点。
海棠在猪rou档周围搜寻着这样的地方。
她来到猪rou档侧门处,忽见阿旋抹着眼泪呜呜的跑了出来。
阿旋险些撞到了海棠,海棠连忙闪开身子。
“对,对不起。”
阿旋见旁边有人,连忙拿脏衣袖擦着脸蛋儿抽噎道。
“没关系。”
海棠见她哭的满脸是泪,便将怀里的手绢递给了她道,“擦一擦吧。”
阿旋抬头,见眼前这人是宋璟口中的海棠。
她感激的接过了手绢,垂眸道,“谢谢你,海棠姑娘。”
海棠点点头,望着她手上的青色淤痕皱起了眉头。
“你这伤……”之前见她的时候还没有。
海棠拧眉瞧着,只见她纤细的脖颈上也有好些青紫色的淤痕,看起来像是被鞭子类的东西抽打出来的。
阿旋将手绢还给海棠,急忙往袖口里缩了缩自己的手臂。
她惊慌的眨着眼睛道,“不,不碍事。”
说话间,泪珠又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海棠见状,沉yin半晌,挑眉开口道,“胡屠夫打的?”
阿旋的手一抖,看来是猜对了。
海棠生气的眯起眼睛,拉住阿旋的手道,“走,去找他。”
阿旋连连后退着身子,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掌,摇着头抽泣道,“不行。”
“就算他是你养父,可这么打你也不成啊。”
海棠望着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