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黄锦已经把丘处机搬出来了。丘处机脸色灰白,躺在软榻上,垫高的头颅看着师兄弟们进来,神色激动。
“这位小公子,可是您救了师弟,在下全真派掌教马钰,多谢小公子。”马钰场面话说的不错,旁边王处一正在试图用眼神杀死黄锦,他肯定也把情况和马钰说了的。
“不敢当,确实是我救的。”黄锦大言不惭道。
“兀那小贼!胆敢信口雌黄,我师兄定是被你害的!”王处一这暴脾气,马上反驳。
黄锦耸肩摊手,“看,马掌教,贵派不问是非直接给人定罪的性子还真是一脉相承,看来我是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小公子不要误会,全真上下皆是公正守信之人,若真是小公子救了师弟,定有重谢,不知您知不知道是谁伤了他吗?”马钰好歹是一派掌教,刚刚从蒙古忽悠各部族首领归来,不像他几个单纯混江湖的师弟,不懂语言技巧。
“这事儿还真是说来话长,我看几位道长气势汹汹的模样,怕等不到我说话,就把待客的地方选在了院子里,如今看来倒是我小人之心了。马掌教,你找两个弟子先把邱道长抬过去吧。”黄锦指了指一旁躺着的丘处机。
马钰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黄锦不把重伤的丘处机扣为人质就好。他现在和黄锦一个想法,也不是没有和谈的可能。
弟子把丘处机抬过来,马钰马上给他诊脉,却发现他被点了xue道,自己试了几次都没解开。
“小公子……”马钰疑惑的看着黄锦。
“马掌教不必客气,鄙姓黄。”环境彬彬有礼道:“至于邱道长,被我点了xue道,我怕他脾气暴躁,总是打断我的话。”
“不知黄公子有何话说,不妨直言。”马钰明白了,黄锦把丘处机还回来是诚意,可用独家手法点xue更是在敲打他们。
“早就说过故事挺长了,只能慢慢说了。”黄锦把当初遇到山贼的事情讲了一遍,道:“然后就是王处一道长和邱道长不依不饶追着我跑了大半个北方,不听人分辨。是非曲直马掌教可派人去查,身正不怕影子斜。”
马钰又怎么会不知道丘处机的性子,深吸一口气道:“若真是如此,自然是我两位师弟的不是……”
“别,别,什么叫‘若真是如此’,难道我还说了假话不成的,等马掌教确认了真相再来找我对质吧。”黄锦笑道,至于这期间丘处机的伤怎么办,就不要来找他了。
“两位师弟鲁莽,马钰代他们给小公子赔罪了。”马钰十分能屈能伸,当场稽首行礼。
“鲁莽?邱道长可不是鲁莽能形容的,从一开始就找招狠辣,直取性命,多亏小子家学渊源,有功夫傍身,不然此时马掌教只能去我坟上说抱歉了,也不知如我一般的无辜鬼有多少?”黄锦刻薄道:“我早就警告过丘处机,先前处处对他留情,是看在王重阳道长领兵抗金的大义上,才对他的弟子多加宽容,他倒以为我好欺负。这次直接跳到我结义兄长的家里企图杀人,哼!咎由自取!”
黄锦说完一个石子飞射而出击打在丘处机xue道上,丘处机立刻呻yin出声,“是与不是,马掌教自问丘处机就是。”
“弹指神通!你是桃花岛的人。”王处一惊呼,他跟着丘处机追了黄锦大半年,都没看出他是什么路数。
“正是,家父桃花岛岛主黄药师。若不是看在我父亲同王道长共列五绝的份儿上……”黄锦语带深意,轻蔑得瞥了一眼王处一。
“师兄……是那小子欺压百姓还不承认……我是替天行道……”丘处机断断续续道。
“呵呵,邱道长的脸有这么大————天让你替了?皇帝老儿都不敢这么大口气!”黄锦冷哼。
“师弟,是谁打伤了你。”马钰冷静问道,还是他抓得住重点。
“自然是我打的。”黄锦悠闲道,“跳进我义兄府邸杀人,只是废了你的武功,也算顾念全真颜面了。我都说了是在救你,不然就你这人憎狗嫌的脾气,王重阳道长的遗泽能庇护你到什么时候?”
“黄公子小小年纪,辩才了得,不知黄岛主听了有什么感想?”马钰冷声问道。
“放心,我都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输了就找父亲哭鼻子。”黄锦冷哼,嘲讽之情溢于言表。全真派这些胡子老长的东西,有脸来围堵他一个九岁小孩儿,他还没脸欺负他们老弱病残呢。
马钰脸色一僵,旁边孙不二却是个不能忍的,见不得丈夫受辱,长剑出鞘,直向黄锦刺来。周围的全真弟子也紧紧团结在孙不二周围,向黄锦身边的哑仆攻击。
黄锦微微后仰,双手夹住孙不二的长剑,内力一吐,长剑顿时折断。黄锦反过来把断剑一掷,擦着孙不二的脸颊滑过,脸上顿时一道血口,孙不二也被长剑过后的掌风拍倒在地。
与此同时,随着黄锦一个手势,屋顶上、院子里顿时出现了几排劲装软甲的武士,手持诸葛连弩。一阵射击过后,全真派这回带出来的Jing英弟子都扑街了,全真派还能站着的就是他们五个未曾出手的了。
黄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