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去的意思,不久前那漫天怒火,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凝冽哥哥……”我小声的减着他。
眼神一扫,他飘逸的转身,“叫我冷秋。”
“你别骗我了!”对着他的后背我大减着,“你突然向寒隐桐挑战,是不是因为当年‘落鹜峰’顶我说的话?你根本没有失忆,你牢记着对寒隐桐的恨,所以根本没有忘记我,为什么不承认?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只想听你一句话,你告诉我,你就是苍凝冽!”
就算他没有用一招‘无极宗’的绝学,就算他没有亮出沧海剑,我的感觉不会错,他就是苍凝冽。
他停下脚步,半侧着脸,我看见一抹讥诮明显的挂在眼角,“我出手不过因为他搂着幻冰,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是所谓的苍凝冽。”
“那我带你走,你为什么不挣扎?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要与决一生死的吗?”我起伏着胸口,怒气慢慢涌上心头。
“那不过是我不想让幻冰伤心而已,给他一点教训便够了,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别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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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凝冽迷情
自作多情,这四个字确实有点伤人的,尤其从他嘴里以那么冷淡的口吻说出,当时就将我狠狠的定在那,连他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接连几日中,我的脑海里都不停的出现那几个字,还有他嘲讽的表情。
再回到幻冰的居处,一切重归风平浪静,那些所谓的生死之争,仿佛只是两个人之间的切磋,没有任何人提起,安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听说寒隐桐并未离去,我几次偷偷的踏足后院,都没有机会偷看到什么,在独自踟蹰无数次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又摇头离去。
门板上传来轻扣声,还有幻冰独有的嗓音,“妹子在吗?”
我一声应,没Jing打采的拉开门,看也没着她,客气话都懒得说,又窝回椅子上蜷着。
“真是对不起啊……”她爽朗的笑声一点未改,“妖王因我而伤,姐姐不敢怠慢,冷落了妹妹,莫怪莫怪!”
我摇摇头,表示理解,依旧一言未发。
“妖王答应我,过两日先将‘招魂鼎’借与你用,待你用毕他再拿去。”她悠闲的坐在我身边,自若的自斟自饮。
“谢谢姐姐。”我懒懒的答谢着。
‘招魂鼎’到手,我的浔马上就能想起我了,我很快就能和他双宿双栖了,美好的前景,我应该是兴奋的难以自抑,为什么却还是有一块石头压着般难受。
是因为苍凝冽的拒绝相认,还是因为再见到寒隐桐?
“啊!”我猛的一跳,从椅子上纵了起来,抓着幻冰的手,她的酒泼了我一手,却顾不上擦拭:“姐姐,你,你说了,说了是我借吗?”
她眨眨眼,一脸迷茫,“说了啊。”
“什么?”我的声音陡的提高,显得刺耳难听,“你说了是我借?”
紫涧,紫涧这个名字一旦说出来,寒隐桐一定能想到什么,‘招魂鼎’没有找到我的魂魄,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个女子,以他的聪明,只怕马上就要上门了,为了我的小命,为了我的龙气,不行,我要跑,现在就跑!
双手刚拉上门板,身后的幻冰一清嗓音,“我没说你的名字。”
“是吗?”我手一松,拍上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转身对上她了然的目光,我嘿嘿傻笑,“我,我,我怕他杀我,你知道,他是妖王,我是七宗……”
“那把剑是你的吧?”她翘起腿,优美的晃着,“他以自身修为硬扛除妖咒,为的就是留住那柄剑,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他,他……”我他了半天,愣是他不出一个理由。
幻冰眼神如镜,看的我四处游移着目光,“之前他说寻找的那个人名,你又想不想知道是谁?”
连忙摆着手,我飞快的摇着脑袋,“我与他不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吗?”她微笑着,递过一杯酒,“妹妹拿到‘招魂鼎’,不日就可达成心愿,姐姐先祝福你。”
终于不用再聊那个人了,我内心松了口气,也顺势举起酒杯,“谢姐姐出让心头所爱,妹妹无以为报,先干为敬。”
杯刚沾口,她幽幽的一叹,“你就好了,凤凰于飞,潇洒人间,可怜我的妖王哥哥,只怕要落得魂飞魄散,无法渡劫了。”
“当啷!”瓷杯落地,雪白四溅,酒渍泼上鞋面,污了裙角。
我垂下眼,飞快的取过另外一只酒杯,干笑着,“姐姐真说笑话,妖王可是三界最厉害的人,若是连他都渡不了劫,大家岂不是都要灰飞湮灭?”
“‘招魂鼎’每用一次,损耗百年道行,无论成功不成功,付出是必然的,而他,为了寻找那名叫紫涧的女子,早已多次使用‘招魂鼎’。以他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认为他还有多少功力可耗损?还有多少日子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