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你了?”无牙像是不经意问道。
白yin惜愣了一下,掩面而笑,“瞧公子这话问的,我是情之老客人,让情之来照顾我有什么不对?”
“可是情之没有报你的名字出来。”无牙紧盯着她的双眸,说,“他擅自离开山庄,回来后问他去哪里了,他也不交代。”
白yin惜笑不出来了,情之这样做的结果,她是知道的。而且情之已经不是初犯了。可她有些不明白的是她明明已经给那主管送了财物,情之私自出来照顾她,这事大家想必也都心知肚明,情之为什么还要隐瞒这些呢?为什么非要去受罚呢?
“我们情之,被白夫人的魅力迷倒了呢。”无牙轻佻地笑道。其实这些都不是他来这里的本意,他不想说这些的,不想的!可是一看到她,他就会失去控制。
他本来只是想在自己内心已经平静下来后,出于朋友之情来看望她。他跟无夜保证过,他会努力打探出庄主要的那个东西在哪里,他会与她逢场作戏,把自己的心杀死,从此将这感情深埋。
可是为什么又搞成了这样?
白yin惜仰笑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脖子里露出来的那些深深的痕迹。他知道那是什么,他曾经也用自己的双唇在这个女人身上打下过这样的烙印!
那些记忆都似破碎了一般,仿若裂开的瓷器,每一个残缺的边角都能生生将人划伤刺痛。
白yin惜站起来,不想再与他说下去了,沉声道:“公子若是只为说这些话而来,便可以回去了。我不知道你们山庄的公子是不是每一个都跟你这么闲,我想我与情之如何,完全都与你无关罢。”
“怎么与我无关?”无牙也站了起来,笑容早已退去,居高临下深深地看着她。
白yin惜心下一涩,既然没有结果,就不能断个干净么?她不是不明白他眼里的挣扎,那样的纠结她也曾经感受过,甚至到如今,也一直在感受。
“红楼中人,还是有自己该守的本分,公子以为呢?”白yin惜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他不能当砍断情丝的那个人,就让她亲自来断吧!
无牙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曾经有人说,无牙的眼神可以勾魂摄魄。白yin惜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勾了多少次,只是不停地告诫自己,任何人的魂魄,他勾了过去,都是被遗弃的下场。一醉山庄的无牙公子不屑任何女人的永远。
世界上本也没有永远。一晌贪欢,足以。
“公子老是纠缠着yin惜,到底为什么?”白yin惜绕过他,走出亭子,淡然地说,“公子牛郎不好好做,竟也学着那些什么人来找密旨?究竟是图个升官还是发财?”
无牙面色稍变,眼中是遮不住的疑惑之色。
yin惜转过身来,见他眼中的讶异之色,笑了,“可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你在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
无牙沉默。
“行了,你走吧,我倦了。”白yin惜侧过身,不看他,耳侧的发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轻轻滑过一个轻柔的弧度,美丽、桀骜,却孤独。
短短一刻的时间,无牙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忽然之间仿佛什么都连在了一起。
原来李钰的出现并非只是为了一件玉器,李家这样显贵世家确实不会跟他们那个庄主一样,会为了一件玉器就派出李家唯一的公子,还在白yin惜身边潜伏了那么长时间!
江湖上有人爱财,有人爱美人,然而白yin惜身边接连发生的事情,其实已经超出了江湖的范畴了!因为他心里想着庄主要的东西,便自然而然把那些刺杀、绑架白yin惜的人归结成江湖纷争,以为他们也是为了财,可现在仔细想想,那些人背后势力如此强大,难说真的是朝廷!
梁北戎、李钰,果然都是冲着所谓密旨来的,那么他们庄主呢?
一醉山庄有个规矩,就是庄主的一切命令,执行即可,不许多问——除非庄主主动告诉你。可是若是此事真与李家有关,他岂甘心就这样放过?
白yin惜见无牙久久不语,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异常,心中纳闷,问:“你在白府找的不是那个?”
“抱歉,我要先走一步。”无牙忽然说,然后握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说道:“yin惜,你听着,你的府内从现在起,要加强人员保持戒备!那个……秦公子?是姓秦吧,他在哪里?让他在你身边!我现在要去确认一件事,等我确认好了会过来找你,知道吗?”
白yin惜愣愣地看着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不是还在吵架吗?
无牙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就飞身离开。另一边小茉端了盘水果施施然走来,走近后见只有白yin惜一个人立于荷花池边,无牙连影子都没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白yin惜见她那模样,笑了一笑,手指戳了下她的脑袋,笑道:“真没出息!”然后转身回房。
“哎,夫人,人家就是没出息嘛~”小茉手中的水果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追着白yin惜的步伐小跑过去。
白yin惜为图清静,白府后院的仆从很少,有也是几个老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