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将那锦盒翻来覆去看了两眼,除了这个符外并未发现其它东西,更没有只字片语,她看了看那小丫头道:“管事的可说送这东西来的是什么人?他还留什么话没有?”
“回夫人,”小丫头脆声答道:“管事的说了,是一位很年轻的公子,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他只说交给夫人就好,管事的问他姓名他也不说,便只命人驾车走了。”
“那可看清别的什么没有?”yin惜奇道。
“哦,对了。”小丫头道:“管事的后来又说那公子身上的衣服料子极金贵,可样式却简单的奇怪,从未见过,只是素净的颜色简单地系了,管事的还说,那公子样子极清俊,有些太清俊了,都不像好人家出身的了……”
yin惜怔了怔,这才又看了看手中的锦盒,将那小小的符拿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情之啊情之,你这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禀退了小丫头,yin惜独自躺在床上,那个平安符已被她戴在了身上,只是手中握着它,却怎么也睡不着,直辗转到了午夜,却听得外面细细地下起雨来。
推开窗子,细雨淋漓,略有些寒意,远处的歌舞酒坊中还有人在寻欢作乐,不知是哪位歌ji吹的笛子幽幽地飘来,在这个雨夜里显得格外冷清。
yin惜叹息着想将窗户关了,可是一转眼却见一个黑色人影从外面飞掠而过,直向自己这边而来,她下意识地想关上窗户,可那人身形极快,眨眼间便已来到眼前。
无月也无星,只有黯淡的蜡光,yin惜看见他的脸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和凌利的目光。几乎是同时,他伸手将yin惜挟起,有力的手臂几乎折断了她的腰,她要大声叫,可只觉得那人在她身上轻点了一下,自己便再也发不出声音。
雨打在身上很凉,yin惜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那人挟持着飞岩走壁,脚下是一片黑暗。
秦洛这时候恐怕还在前院,根本不知道后院发生的事,这人看上去虽然没有杀自己之心,可是落到他的手中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yin惜咬着牙,不停地思索着,却终究想不出办法,只任那人将她带向城南。
雨下的越来越大,yin惜颤抖着,不知是冷还是害怕。
突然间,那人的身影一滞,竟然站在原地。yin惜努力抬头看去,黑暗中,一个颀长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
“夜行神,将你手中的人放下!”那人声音清越干净,语气虽然冷酷却依旧斯文,居然是李钰。
“嘿嘿,”黑衣人的声音尖锐沙哑:“李公子,你难道想违抗命令不成?”
夜色下,李钰一身长衣,手中碧玉簪花剑寒光闪烁,只冷冷地道:“此人与你无关,放下她我自然感激于你,不然,休怪我对你不敬。”
闻言,黑衣人身形一顿,这才道:“你们两个搞的什么花样?一个要人,一人却半路劫我,难不成耍我开心?”
“把人放下!”雨水顺着李钰手中的剑滴下,几乎点点成冰。
“哼!李二公子,我是为了大人效力,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从我手中要人!”夜行神似乎根本不买他的面子。
雨越来越冷,yin惜几乎以为这是寒冬,瞬间,李钰手中的剑便直袭而来,夜行神侧身躲过,却仍护着手中的人质。这样看来,他似乎以为李钰是要抢走人质自己去向那位“大人”请功。
李钰,你是这样的人吗?
yin惜被那黑衣人挟持着,拼命地想看清他。可怎奈黑衣人与李钰招法实在奇快无比,她居然看不清。
模糊中,只听一声闷哼,居然是黑衣人发出的,下一刻,yin惜便感觉自己被人重重地抛了出去。
要死了吗?闭上眼睛她想,可是自己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话没有说。
可就在她还未落地时,便只觉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的味道清新而熟悉。
“钰郎?”强烈的冲击解开了她的哑xue,她低声惊呼。
夜色下,那黑衣人已然被伤,见李钰得了yin惜,他显然极不情愿,可似是已知不是李钰对手,便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雨继续下着,yin惜感觉身上奇冷无比,可是抱着她的人却温暖而舒适。
“你去哪里了?”她的手抚上他的身体,这一刻声音居然哽咽起来,这个男人或许不是她的良人,可是她与他毕竟有过那样的情份,虽然他骗了她,瞒了她,可女人的心终究是水做的,这个时候竟然恨不起他来了?
“yin惜……”李钰抱紧她低声叫着她的名字:“yin惜,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yin惜唇瓣微微颤着,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红着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惊吓,怨恨,担心,焦急,都融在了一起,欲语还无。
李钰抱起yin惜来到附近一处废宅避雨,安顿好了,这才仔细地看着她问道:“yin惜,你这些日子……可好?”
yin惜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有李钰在旁边心里到底还是安心了许多,无论如何,李钰还是以前的李钰,就算他隐瞒了身份,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