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睁着眼,发愣。
老天注定要她再遇到他一次吗?上一次的折磨对她来说还不够吗?
她今天没有上班,直接给李梓络打了个电话,说是家中临时有事要请事假一天,李梓络当然没有拒绝,还关心地问一天是否足够?天知道她老爸在三年前就过世,她老妈早在她18岁时就跟男人跑了,哪来的什么家人?真正原因是她发高烧了,正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头昏脑涨。当然,她不是存心要骗李梓络的,要是他知道自己病了,难免会不会做出烦人的事,她撒谎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好,偶尔利用一下别人的感情也不是件坏事吧。
齐婉儿用手将测温器取出,39.1。醒目的数字显示在电子测温器上,她无奈地眨了眨眼,将测温器扔在一边,拉高被子,决定蒙头大睡。
齐婉儿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全身都很热,软弱无力,脑袋更是有些晕,喉咙干渴得要命,迷迷糊糊的。
如果不是手机突然响起,她可能已经晕了过去。
拉下被子,一只手伸出被子外,往铃声响起的地方摸去。
“喂……”艰难地张开口,她沙哑地问道。
“婉儿,你怎么没下来啊?”电话那头,是刘宁急促的声音。
“哦,我今天……请假了。”病来如山倒,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如蚊子般细弱。
“嘟……嘟……”不知怎么的,电话那头忙音了。
齐婉儿看了看手机,合上眼,无力地撇了撇嘴,将手机扔到一旁,拉起被子,继续睡觉。
“丁冬……丁冬……丁冬……”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起来。
拉开被子,齐婉儿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踉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离开被子,身子便打了个冷颤,她随手披上了件衣服,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
“谁……啊……”边开门,她边细声地问着。
“婉儿,你怎么了?”门外,刘宁看见门一开,心急地问道。
“哦……是你啊……”齐婉儿有气无力地看着刘宁。
“婉儿,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刘宁说着,一只大手便伸向齐婉儿的额。
齐婉儿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刘宁,突然两眼一黑,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凌空抱起,知觉在刹那间全部散尽。
醒来的时候,鼻腔里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齐婉儿皱了皱眉头,艰难地张开沉重的眼皮。
“婉儿……你醒了?渴吗?喝点水?”刘宁的声音很低沉,此刻的他正坐在病床旁边。
“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齐婉儿的意识逐渐恢复,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挂瓶,疑惑地问着刘宁。
“笨蛋,你都烧到39度了,居然还把自己憋在家里。”刘宁有些生气,拿起已经倒满温水的杯子递给齐婉儿。
“我……刚才晕过去了?”齐婉儿支起身子,接过刘宁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什么刚才,已经两个小时了,你这个笨蛋,吓死我了。”刘宁说着,一脸不悦,很是担忧又很是生气。
“呵呵……有那么严重啊?”齐婉儿看着刘宁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心里暖暖的,嘴角轻扬,笑了起来。
“你还笑?”刘宁更是不解,皱起眉头。
“我饿了。”齐婉儿直白地说。
“你……”刘宁没好气地看着她,一只大手伸向她的前额,“烧已经退了,吊完这瓶点滴咱们就回去?”刘宁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齐婉儿眨眨眼,扬起头看了一眼那大半瓶点滴,无奈地说:“那好吧。”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刘宁把齐婉儿送了回家后,就在她家中开始忙乎起来,没多久,他便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和一点小菜到齐婉儿的床边。
“还难受吗?”刘宁一边将粥和小菜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一边问到。
“还好。”齐婉儿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准备下床的时候,被刘宁拦住了。
“怎么?”齐婉儿不明白地看着刘宁。
“躺好了。”刘宁的口气就像是在下令。
“我又不是残废。”
“不行,躺好了。”
刘宁似乎很坚持,齐婉儿此刻也无力与他争辩,只好乖乖地靠在床上。
看见齐婉儿终于乖巧地靠在床头时,刘宁笑了,端起柜子上的那碗粥,小心地盛起一小汤匙送到齐婉儿的嘴边。
“你干嘛?”没想到齐婉儿居然不领情,瞪着大眼看着刘宁。
“喂你啊。”
“我又不是残废。”
“你是病人。”
“我的手又没病。”病的是大脑,又没烧坏。
“我想喂你。”
“我自己有手。”
沉默,为了这一汤匙的白粥,居然僵持了起来。
“婉儿,不要这样,我只想照顾一下你了。”还是刘宁软了下来。
齐婉儿不语,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