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不再流血,只是秦征的唇,已然惨白的厉害。
军中不乏虎狼制药,那军医采取的,却是最短命的法子。
看似效果良好,实则也不过是看着而已。
而恢复了力气的秦征,自然不会再说不出话“夙毓,你如此叛主,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说你血枯而亡,那么你记着,只要我秦征今日不死,那么今日我的下场,也会让你通通尝一遍。”
夙毓击掌,很是愉悦的称赞“教主说的不错,冤冤相报,不死不休,你既如此说,夙某自然感谢教主的好意,把嘴堵上,所有的刑具,都让许公子尝一遍好了,免得死的太过容易,忘了这种感受。”
“是,楼主,”刑手上阵,那就是专业的。
嘴被塞住防止咬舌自尽,手脚更是不能动弹,痛苦,更是连叫都叫不出来。
因为,这不是刑讯逼供,不需要他说话,只需要保住命,不断地承受就可以了。
夙毓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初时的快意,已然转为了无聊和困倦,看着那个已然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前世惨死的怨恨,这时再看,已然被那人消磨的不剩下多少了。
人总是要为自己而活,仇恨不能代表一切,不知不觉,他竟有了这样的了悟。
“出来吧,”夙毓单臂撑头,对着门外说道,而随着他的声音,那一身黑衣的人走出,一向艳丽的眸中却分明带着几分的疑惑不解。
“好了,我出来了,”秦靳笑道“夙左护法可以解除我的疑惑了么?”
“你想知道什么?”夙毓与他闲谈道。
秦靳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那要看你愿意告诉我什么了。”
夙毓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我不说,前教主猜的到么?”
“他说他叫秦征?”秦靳思索道。
“是,”夙毓答。
秦靳皱眉,猜测“难道本尊当年弄错了孩子?”
夙毓解答“前教主慧眼识珠,自然是没有弄错的。”
“这倒是奇怪了,”秦靳很是疑惑的看着那个血rou模糊的人道“这人分明不像阿玦的,难道是得了失心疯?”
夙毓再答“没错,”而且,还是很严重的失心疯。
说来说去,秦靳也没有得到什么很有用的答案,夙毓虽然事事都答,但是其中必然有他不明白的地方,不愧是他的儿子,狡猾的很,心思也难测的很。
只是......秦靳站起身来,笑道“算了,我不问了,想来我就是询问再多,夙左护法也不会告诉我的,”他转身就走,口中却不停“不若我将今日的状况告诉峥儿,他想必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站住,”夙毓的笑容消失“你想知道,我自然可以告诉你什么。”
秦靳坐回原来的位置,做出的动作竟于夙毓出奇的相似“来,说说这个秦征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人已经不是秦峥的父亲了,若是不着痕迹的杀死......可看秦峥当时的反应显然早就知道,那么,又为什么如此的护着他呢。
夙毓凝神道“这个秦征,自然就是你,啊,不对,是司空玦真正的儿子。”
“你是说阿玦用了调虎离山,狸猫换太子的计谋?”秦靳问道。
“秦老教主,可否听我把话说完?”夙毓笑着道。
“好,你说,你说,”秦靳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再插嘴。
夙毓忍着灭掉这个人的想法道“可以这么说,这个人的身体不是司空玦的儿子,但是灵魂是,不知老教主可听过前世今生,司空玦的儿子死掉了,然后带着记忆生到了这个人的身上,懂了么?”
“懂了,”秦靳点头“这么说来,夙左护法也是带着记忆回来的,但是看你那样熟悉幽冥教的事务,那么是生到了自己的身体,可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那么,生到几岁的?”
这个人,真是过分聪明了!夙毓如此想着,仍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八岁。”
“那么现在的幽冥教主呢?”秦靳如此逼问着。
“十岁,”谁都没有察觉的气息从Yin暗处暴露了出来,秦峥淡漠的走近,打量了一下这里乱七八糟的场景,与夙毓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秦峥......”夙毓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紧紧的握住了掌心,眼眸中一片的Yin霾。
夙毓抬头,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秦靳,站起身来直接捡起了那柄烟枪,插入了秦征的心脏,他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就死了。
静静的用水洗干净手,擦干,夙毓这才匆匆的离开了地牢,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而秦靳看着淡定,实则内心确实的惊愕不已“重新归来么?”难怪他总觉得夙毓这个少年学的飞快,难怪他觉得秦峥从十岁开始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被他碰上了。
那么,他们的前世,也有秦靳的存在么?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呢?如果是十岁前的秦征,以他的性格应该是放养的,不让他懂真正的权谋,只让他变得嗜血,变得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