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也好,表象也好,人类从来肤浅,情与欲,与灵魂没关系。
绵绵的吻落在她眼角眉梢,他断断续续说着:“阿玉,我不是有心…………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
“对不起…………我…………我只是…………”
温玉哑着嗓子艰难开口,“你别这样,我是真的讲不出话来…………”
“阿玉…………”局促不安,他显得无措,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抱紧她。有时太渴望得到,便愈加患得患失,犹豫踟躇。
他捧住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喃喃说:“我的阿玉,几时才能长大…………我已经等得不耐烦…………”
温玉转过脸,并不愿意面对他一面残忍一面痴迷的矛盾。
等到家庭医生来看温玉,审视她脖上突兀的瘀伤,眼神尤其微妙,等陆显去客厅,还好心询问,“小姐,是否需要报警?”
温玉笑着摇头,顺手写“不,我们玩游戏”。
医生先生的眼神微妙得难以言说。
过后,陆显以家长身份替温玉请过假,她躺在卧室新换的深黑色床单上一面懒懒看着电视,一面听陆显装模作样,礼貌恭敬地与老师谈论她学习生活状况,多谢多谢,劳驾费心,一板一眼,长辈架势无师自通。
挂断电话,他乐颠颠讲:“以后我们不管生男仔还是女仔,读书一定要像你,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同老师对话不吵架。”一下扑到床上来,弹簧下压,继而奋力反抗,把温玉颠起来。他再看一边已转入青紫的掐痕,确认自己的斑斑劣迹。
大白天不做事,要与她缠在一起,头埋在她胸前,静静呼吸间都是她洗过澡,樱花香波留下的化学香。
一阵沉默过后,他忽然说:“我梦到我阿妈,我知道,她又要跟男人跑了,饿得眼发花,想问她要一口吃的也不肯给,贱女人…………”骂完他老妈,环着温玉的手臂也箍得紧紧,半边脸贴住她酥软馨香的胸脯,蹭了又蹭,“我老豆刚死,她就脱光衣服给jian夫含撚(注),贱B,yIn西——害死我阿婆,丢下我,野狗一样活…………”
他一句一句,咬着牙咒骂,咒骂那位抛弃他的母亲,大约也在咒骂过往凄惨无依的人生,也许吧,他的人生充斥着杀人于被杀,仇恨与背叛,以及放纵无原则的性,唯独没有爱,没有人手把手教导他,怎样去爱一个人。
温玉说不出话来,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任由他发泄痛苦。
但她的痛苦呢,只能自己忍。
呵——男人没什么可得意,表面再强大,内心也总有一处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女性在所谓新社会,被条条框框崭新且崇高的道德道德标准与现实无数个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的惨烈故事训练成钢铁人。这世上可以依靠的从来只有你自己,没有什么救世主,有的只是在庸庸碌碌人世中,虚无缥缈的英雄梦想。
“女人就是贱,上下两张嘴,喂饱就跟狗一样,见谁都摇尾乞怜。”还要强调,“母狗一样贱——早就该死…………”
温玉忍不住轻呼,“陆显——”
“我不是讲你。”
陆显拉开她领口,露出两颗嫣红可爱的珊瑚珠,伸手捧起来,虎口推挤,两颗挨挨挤挤在一起,恰好供他一同含在嘴中,细细地舔过,再以舌尖拨动,弄得她浑身瘫软,纤长的指穿过他头顶浓黑短发,多余的呼吸都是痛,痛且痒,酥酥麻麻随神经牵引入身体每一个角落。
隐隐约约,他似乎说:“我中意你,你中意我,不如我做你爹地,你做我妈咪咯——”
温玉已基本习惯他这类不要脸作风,懒得与他多说,只闭上眼,两个纠缠不清的人倚靠在一起,也能在日光下平和安然,不多久,他居然含着她入睡。似乎终于求到一个好睡眠,可以彻彻底底放松,不必担心失去,恐惧离别。
忽然间电话铃响,陆显去应,说得两句回头来看她,“你同学双双,要不要接?”
温玉抬手,他便将电话递过来,温玉敲一敲听筒,那边依然不出声,她只好开口,“你好——”
“你要找的东西我已经有线索,很快给你答复。”是邓明宪,“同样,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她瞄一眼陆显,他正在翻今天的报纸,她迅速垂下眼睑,说:“知道了,明天拿给你,拜拜。”
而电视里又在复播那条血淋淋时讯,警方卧底被枪杀,尸体扔在警署前,黑社会挑衅警方,补充是,此案仍未告破。
陆显面色不改,依旧看他的报纸,不是社会版也不是经融头条,而是赌马讯息,没有错,有些人,生来就是赌徒。但这世上有人赢就有人输,有人得意有人烧炭,算不算另类平衡。
下一条新闻即是彩票开奖,累计三千万大奖已有赢家,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看来明日不用做工,多买彩票才是正职。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呃,“含撚”,就是咬。。。
那啥,下面要拉出陆显老妈来溜溜
为了看文方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