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能量了。”
宋子涵一直认真的听着,看着华宵和安昕,两人一如死灰的低沉。他调起平和的语调,问:“后来呢?你说的是刚开始的那一年,那后来呢?”
萧柏仁倒吸口气,“对,你说的没错,后来的确变了。我已经原谅他了。如果不是他当初那么做,也不会有如今的华唐,我也不会辗转回上海创办影视金融公司,老道也不会理顺了方向,做他一直想做的综艺。”
他说着,握住容沛沛伸过去的手,“还有沛沛,她一直都有没出国深造的遗憾,毕业的时候为了我放弃保送,工作两年又在出国的机遇上踌躇不定。如果当时没有这种变数,沛沛可能又要和机会擦肩而过。”
“也许我们三个人还继续维系着道萧华,却没办法在我们每个人想做的领域大施身手,说不定,”萧柏仁哼笑,用玩笑的语气说:“跟很多世俗的合伙人一样,兔死狗烹,反目成仇。所以,谢谢你,华宵,可以说,因为你,我们都才鼓起在交叉路口say goodbye的勇气。”
“但令吾道在,晚达亦何妨?”管昉舒心一笑,“庆幸的是,你们最终还是走到一起了。”
她手搭在安昕冷凉的手掌上,意有所指,“你说是吗?”
安昕眼眶一热,起身道:“我去上个厕所。”
“我也去!”容沛沛“蹭”的挺着个肚子就起来,要不是萧柏仁护着脚已经飞出去了。看看萧柏仁半遮半拦的手势,说:“干嘛,我是孕妇我尿频不行吗?”
“没说不行,”萧柏仁恢复宠溺的语气,“那也得小心点啊。”
萧柏仁朝安昕的方向,给容沛沛使了个眼色,容沛沛嘴里说着“知道知道”,就抬步跟上了。
安昕拿着粉盒,心神不定的站在洗手池前补妆,直到容沛沛进来。
“你记不记得,我上大二那年,五一的时候你来北京,咱们一起去野营,后来你还去北电帮我哥拍宣传片?”
“当然,那是我第一次来北京。”
“那你记得,你来的时候我和柏仁在冷战,你走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的事吗?”
安昕点点头,开玩笑的说:“所以,你俩能在一起,还得拜我所赐?”
容沛沛摇摇头,“你肯定想不到,是拜我哥所赐。他这个人,你知道的,喜欢的时候,往死里喜欢,虽然身为导演,真正面对生活里的人,就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可是,偏偏在我和柏仁的事情上,做了我俩的说客。”
回想起往事,容沛沛脸上溢出欣悦,“我记得,他跟我说过,如果一段关系维持的太累,势必要转换。我跟柏仁纠缠了一年多,我跟他在一起之前根本分不清和他是什么关系,两人处的很尴尬,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直到确定关系之后,才明白那也是爱。”
安昕明白过来,大肚婆是来当华宵的说客的。
他们这几对里,萧容夫妇感情路最直,宋子涵和管昉战线拉得长,却也走得顺其自然,花开的水到渠成。唯独她和华宵,总是兜兜转转,不见前进。
也许是时候,给他们的关系定性了。
“你说得对,我真的有点累了。”
9月初,大戏杀青。自上次老友聚餐,安昕和华宵有一个月没有联系,相安无照。
她知道有关他的唯一消息就是,杀青前一周华宵过来了一趟,待了两天就回去。安昕只在片场跟他打过一次照面,两人没对上话。后来听关西郡说他是来和TR商讨下半年评选金鹰奖的事宜。
入秋以后是斩获战绩的季节,各大影视集团除了力推年底大戏,筹备贺岁档,还要参选国内外年度各项大奖。
华宵忙碌之余收到了安昕发来的微信:“那个问题的答案,想当面跟你说。时间地点你定。”
安昕走在咖啡厅的空中楼阁,伸手就能触及秋日的银杏树。
此时落英缤纷,石板路上的金黄叶子美丽得像这个城市最具代表性的画面,环卫阿姨都要放两天,待叶子略显枯萎才收拾。
天很高很蓝,安昕想起大一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天气,和华宵重逢。
他还是到的比她早。
安昕坐到他对面,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摊在他面前,开门见山的说:“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该给我们的关系一个终结了。我会和你结婚,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那就不公开好了,需要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
这不是她预想中要说的台词,她原以为会是个很温馨的画面,却一坐下来就成了谈判现场。
华宵只是静静的听着,两腿相叠,手虚虚搭在两边的把手,自如得不像当事人。
这样让她觉得更不确定,不确定他在想什么,是否愿意,是否有立场。安昕放在桌上的手不安的抠拇指,低头说:“只是,我也有条件。”
“说吧。”
她脸上挂着不安,眼神又很坚定,像在坚持什么。
“结婚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个的私人场合,我要叫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