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们的护士长。”说完立刻跑出百米,拉开了一个年长的女人。
护士长为难的说:“血管太细了。”
季谙谙皱眉,看了一眼姜迟的手背,快扎成蚂蜂窝了。
“有没有消毒纸巾?”
护士立即从兜里掏出一包消毒纸巾递给季谙谙,谙谙撕开包装袋,抽出两张,细细地擦拭着手,从指尖到掌心,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
“我来吧,”她从新拿了针头,轻拍他两只手相对不红肿的手。
熟练的手法另在场的人咋舌。
不一会儿,就输上盐水了。
“手还好吗?”等护士和护士长走后,季谙谙坐到他身侧,眉头轻皱。
“你,”姜迟眼底丝毫不避讳惊讶的神情。
“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和我小姨一起参加医疗行动,不过我是业务的,纯属打酱油帮忙。”
毕业之行是谙谙期待已久的,正好遇上小姨参加医疗救助活动,她也跟着报名了。
偏远的地区的小诊所,远远没有大城市来的好,小村落里的村民们根本不在意生病要看医生这回事,除非真的情况危急。
“嗯。”
“没事,你累吗,要眯一会吗?”
谙谙摇摇头,“我不累,你眯一会儿,我给你看着盐水。”
“好。”姜迟没有再推辞,立即阖着眼,进入假睡眠状态。
看着他闭眼,呼吸均匀,轻呼一口气,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007。
回身偷瞄一眼,睡着了的姜迟,谙谙刷起来手机,偷偷偷了姜迟150g能量,心虚的又再次偷瞄,好在他没有醒,她这是趁人之危偷能量啊。
“嘘”,姜迟举起挂盐水的那只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护士会意,轻声的替换新一瓶盐水。
他低眸轻笑,说不累的人,现在睡得可真熟。
高一那年暑假交流会,姜迟见过季谙谙偷偷睡过一次觉。
那是一节数学课,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奋力地向地下的同学传播知识。
然而,姜迟的前桌,季谙谙同学,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最后她索性趴着睡了。
小脑袋侧着身,对着窗户,夏日的教室,闷热不堪,就连风扇去赶不走闷热,窗外的微风吹动着她脸颊一侧的碎发。
他起身,向老师说,他有些困,想站着清醒一会儿。
老师默许,让他站着。
只有姜迟心里才清楚,他起身是为了什么,偷偷把窗户往自己这边拉,为了更好的让她毫无保留的吹到风。
果然站着风景甚美。
季谙谙翘起唇角,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他也笑着,那张脸令他失神太多年了。
他记得她当时醒来时,也是现在这副可爱的模样,眯着眼,耳根绯红,像是偷喝额头酒的小孩,醉晕晕的。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我去叫护士,你的盐水”谙谙默默地吞下“换了没有”几个字,他早就挂好了盐水,在一旁等着她醒来,这么一想,谙谙绯红的脸越发红润。
她抬头,一路撞进他的眸子,轻质名雅,陌上公子。
皮相古相真真是好。
“我去一下洗手间,谙谙你在这等我一会。”
“好。”
护士过来收取其他盐水瓶,隔壁的小姑娘好像是他睡着后来的,见姜迟离开,便凑上来笑眯眯的对季谙谙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你睡着了,用另一只胳膊让你靠写睡,生怕你枕在座椅上不舒服,嘤嘤嘤,好有爱啊。”
小姑娘又看了一眼洗手间方向,紧接着说:“姐姐,你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你男朋友宠溺一笑,可温柔了,护士姐姐来换盐水,他还让护士姐姐轻点,怕吵醒你。”
季谙谙当下便像煮熟的虾,红的金灿灿,心咯腾一声,她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耳边环绕着她的话——“摸头杀,微笑杀,还有姐姐男朋友的臂弯杀,好浪漫啊~”
耳边响起一阵缓慢而踏实地脚步声,她回头就看见——
姜迟不徐不疾地朝她走开,修长笔挺的身影,清致俊雅的外表。
身旁的小姑娘兴奋的“哇”了一声,笑嘻嘻的看着谙谙,眨巴着小眼,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小姑娘拿起盐水瓶坐到了其他空座。
“怎么了,脸这么红?”他探过手来抚上她的额头,“你也发烧了?”
谙谙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翳了翳唇,心里建设良久的说辞瞬间被他打乱。
平复心情,谙谙拿起包,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耳朵:“我们回家吧。”
姜迟点点头,看着她脸色的羞红一点点褪去。
她带他喝了点粥垫胃,好回家能吃药休息。
医院外的雨滴答响着,她打开伞,一手扶着他,一手举高着伞,略微有些吃力。
“我来吧。”从她头顶传来一声闷笑。
随即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