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谭玏道完谢匆匆走了。
郝甜一直没找到许陆,大厅里音乐又换了,新人还没出来,不过有主持人去台上了。她有些无聊地站在角落里,连蛋糕都没了吸引力。
也不知道主持人东拉西扯了些什么,郝甜只觉得身边光线一暗,高兴地抬头望去,结果看到人又失落地低头:“怎么是你啊。”
江泓又叼了根烟,却没点燃,看她一眼:“看到我你很失望?”
郝甜没理他。
江泓又道:“怎么不跑了,不怕我再拐你去楼上?”
郝甜还是不理他。
江泓将烟取下来:“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啊。”
郝甜终于抬眼,唇动了动,还没说话,又被他打断。
“想听我的故事吗?”
郝甜抿唇,点点头。
江泓将烟扔进垃圾桶,躬身,伸出手:“可以邀你跳支舞吗?”
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双成对,音乐舒缓,女人的裙子和男人的西装交汇。
郝甜没动:“这个不行的。”
江泓直起身,笑了笑:“那就算了。”
郝甜道:“你还记得以前的事?”
江泓闭嘴不言。
郝甜反应过来,和他跳舞是听他讲故事的条件。她哼了一声:“不说算了。”
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你是谁。
郝甜抬腿往一边走,决定再去找找许陆。只是才迈出一步,又被人拽住。
江泓把她拖回来,松开手,才道:“好吧,跟你说个故事。”
这个故事也不是很长,江泓一句话就把故事说完了。
“我走丢之后被江家收养,我亲爸两年前遇到的,我记性好,还记得他,主动找他认的亲。”
郝甜:“……你能不能说详细点?”
江泓啧了一声,低头看她,眼里有些笑意:“那你跟我跳支舞。”
郝甜拒绝:“不要。”我只跟我家大陆跳舞。
江泓奈她不何,难得又有倾诉欲,于是看着她,又补充了一点内容。
“其实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他小时候脾气倔,再加上头脑聪明,总觉得其他人都是智障,不爱和旁人多说话。后来被父亲送到山里,去老爷子那过暑假,因为郝甜摔下树的事和老爷子赌气,一个人半夜起来,走了很远的山路,冷静下来后想回去,却已经找不到路了。他自诩聪明,却因为年纪小,经验不足,还是迷了路。找路的过程中从山上摔下去,掉到了一辆装满沙子的卡车上,摔晕了,等他再醒来,已经不知道到了哪个地方。因为没有被人及时发现,受了风寒,烧到神志模糊,没人能从他嘴里问出他家在何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那辆卡车上。后来等病好,他就把自己是谁的事忘得稀稀拉拉差不多了。当时出钱给他治病的是那个卡车司机,等他病好后司机先去当地的警局报了案,又把他临时托付在了一家福利机构。再后来他知道自己在南城,只是不知道这里离瑶城足有一百多公里。
“江滢母亲是南城人,外公就是这家福利机构的负责人,当时他们母女俩回娘家探亲,江滢……后来就把我带走了。”
郝甜:“……”
江泓笑了笑,看向大厅正中相拥而舞的俩人:“再后来我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却已经在江家待到了第十年,不好再走了。”
郝甜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江滢一身蓝色缎面礼服,头发挽起,依偎在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亲密地跳着布鲁斯。
“如果不是什么都想起来,”江泓又将视线落到郝甜身上,“我大概也不会认出你来。”
他声音突然温柔,眼神放空,像在回忆,片刻后他拍了拍郝甜脑袋,笑道:“摔得疼吗,你小时候真笨。”
郝甜偏头避开,心里有许多感慨,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江泓转身要走。
郝甜又喊住他:“你还跳舞吗?”
俩人转进舞池里,郝甜一不小心踩了他好几脚。
江泓青着脸:“你到底会不会跳?”
郝甜大学时选修过交谊舞,但这么久,忘了大半,严格说起来她应该是不会跳了,不过她仰头冲江泓一笑,什么也没说。
江泓忍着她踩死人不偿命的跳舞方式,带她转到了舞池中央:“你老公看到了会不会找我麻烦?”
郝甜一直注意着江滢那边,心不在焉:“不知道,应该不会。”
“要换舞伴吗?”瞎转了一会,郝甜问道。
江滢和那个叫元宸的已经转过来了,江泓也变得心不在焉:“又不是try dance,换什么舞伴。”
郝甜没说什么。
江滢已经发现这边俩人,转过头来,先冲郝甜笑了笑。
她本来就漂亮,化了妆越发Jing致,郝甜一个女人都被她笑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刚想说什么,却听她缓缓道:“之前看到你老公了,和他聊了几句。进舞池的时候他好像在找你。